青沼他们是有惊无险的过了,接下来便是要将磐的兵力往青沼内拖,用青沼的恶劣环境来达到以少打多的奇效。磐的护粮队常常莫名的被抢劫一空,那潜藏在青沼内的杂牌军抢了便跑,不作无谓的斗争,而磐军追至青沼便不敢再踏入一步,几次三番,磐军真的恼怒不已,急忙召集着将领商量起对策来。而青沼内的三个统帅也严密的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青沼被他们充分的利用起来,在不少的地方,他们进行了陷阱布置,磐军若是不进来就罢了,若企图往青沼内冲,就让他们来个全军覆没吧。周尚领着五千人马已跑到了孟城之下,那城中的两万五千人就算引不了全部出动,至少要亡掉他们的首城!冀武半眯着眼,看着城楼下那大到不能忽视的动静,突然出现的一支硒奈军队,居然还堂而皇之的打着硒奈国秦王镇军将军周尚的旗号。“他真的是秦王是吗?”冀武招来了硒奈的降将,指着底下端坐于马背上看似威武不凡的将领道。硒奈降将有些畏惧的缩回了脖子,向冀武如捣蒜般的点着头。冀武的眼睛亮了起来,摸着满是青髯的下巴,扯唇笑了起来。没想到在大后方做个郁闷的督粮官,却有大鱼自动送上了门。眼中jing光一闪,冀武点了五千人的兵马,披挂整齐,提着他的大刀驾他的宝马,亲自出城迎战。冀武本人很是张狂,从他那一身与众不同的战甲便可看得出来,他比他家主子冀九还要张狂,银sè战甲被打造的甚是夸张,双肩处的护肩又高又宽,衬得他本人威武伟岸,而他手上所提的大刀,刀柄还配有红的耀眼的绸子,挥舞起来也威风八面。这样一个毫不懂掩饰的人,跟了一个jing明强悍的将军,却还是不加以收敛,应该是极得冀九之心了。周尚摇头嗟叹,冀九实在不该养这样xing格冲动的家将,就算这冀武对他来说有百利,但是只要有一害,那便是冀九的大伤。挥剑迎上,两名主将冲得极快,一刀一剑在空中相错,错开、劈砍、闪避、再劈砍,两人的对恃很是勇猛,周尚并未着重甲,一轻的轻装让他挥剑起来十分的灵活,但是因为少了保护便多了闪避,而冀武的每一刀都重量十足,强劈过几招后,周尚便于工作不敢正面迎敌,而做旁敲侧击,却奈何冀武的的重甲虽花哨,但是该保护的地方都被保护的很好,在几剑都无法伤其要害后,周尚对打造这件铠甲的人不得不赞扬几声,花哨且实用,做工jing细,手艺实在不错。几个回合的攻击之后,周尚jiān诈一笑,冀武jing觉的眯起了双眼,均未占得上风的他们,都想要有一个突破,但是却又害怕提防着对方的奇招打乱自己的手脚。现在周尚那jiān诈一笑,看得冀武是毛骨悚然,不由的对他的动作更加的提防,心里的顾虑一多,手上的功夫便有所疏忽,除了力道有减,还会出现些微的迟缓,有漏洞可寻。这家伙疑心还挺重!周尚笑意加深,眼底那抹过分自信的笑让冀武的眉头是越攒越紧。兵刃一直上下相错,攻挡的的阵势却有些乱,周尚又是一笑,这三笑,让冀武恼火至极,一个狠劈过去,竟又让那小子给闪了开去,而头上突然的一记重击,让他心中一凉,一种莫名的恐慌瞬间让他鸡毛疙瘩起了一身。“咣当!”有东西滚到了地上,而且滚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周围有士兵倒抽口气,那滚在地上的,是孟城的守将——冀武的头……盔!冀武也呆愣了良久,就看着自己的头盔在地上“咣当咣当”的滚了很远,然后停住,然后,他收回了心神,然后,他怒了,暴怒!这小子敢动他的“脑袋”,他今天就要这小子的脑袋真的在地上翻滚上几圈。一招大力的“开天劈地”朝周尚的身上猛劈过去,暴吼伴着身上重甲因为大动作而发出的声响,还有似乎可以听见的刀风的呼啸,巨猛的一劈,所营造出来的气势,真有开天劈地之感。挡不起,周尚的剑挡不起,他的身体更是挡不起,这样的被当头一劈,不被劈成两半才怪,好汉不做无谓牺牲,打不起,他躲!一策马儿,避开了冀武的巨猛一砍,将缰绳一扯,他已准备逃离。愤恨未解,冀武岂容他轻易离开,打马狂追,未擒得硒奈的秦王,未给这敢挑衅他的小子一个狠狠的教训,他不甘心,叫他整天无聊的守着后方,他不甘心……。跑了一阵,周尚索xing回头再与他打上几个回合,打冀武一个措手不及,更是惹得冀武恼怒不已,本以为那小子只有逃跑的份了,哪晓的一个回马枪杀的他差点被他打落下马,狠啐一口,这小儿太戏他了,简直是自寻死路。接下来,两人就在追追打打中一路的前行,周尚始终打不过冀武,冀武也始终没能让刀劈开那小子,两队人马也不断的打打停停,冀武一方带的人马打的很是尽兴,对方明显的弱于他们,只要死逮住了,硒奈的五千人马定会在他们的猛打之下不堪一击,所以,他们不放弃,打落水狗般的狠咬不放,能在守后方的无聊空档,灭掉敌方一支五千人马的军队,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冀武他们被周尚的队伍蒙蔽了,被牵引了,直到感觉到周转的环境已经不对了,可是,这时候,晚了!明明是一样的地面,明明他看到周尚一群人驾马奔过,为什么,在他冲进去后,身后那一队人马突然都惨叫不断?怎么会这样?他完全没有注意,他们竟被带入了青沼内,而更没有注意,稍稍的行踏步错,便是灭顶之灾,不光身后的人,他自己**的马儿在后方引起的慌乱中几个错步,突然,猛的一沉,那细细的马足立刻没入了泥沼之内,底下的马儿再也无法动弹了。惊叫,挣扎,呼喊,马儿惊恐的嘶鸣,五千人马,有半数多陷入了泥沼,有人弃马而跳,可是这一跳,便在跳入泥沼后瞬间没顶,其他的士兵在看到这更为让人惊恐的一幕,哭出了声,努力的伸着手,想要未陷入泥沼的战友拉扯自己一把,然而边上人的拉扯,下场竟是**的马儿莫名的也陷入了泥沼。周尚的队伍又出现了,就站在泥潭的旁边,看着泥潭里的人的挣扎,面上带的,又是那抹jiān诈的笑。这个泥潭够大,可是要绕开也很简单,但是,冀武不是周尚,冀武不熟悉青沼,冀武不知道有种路叫不归路,还有,冀武没彻底看透他周尚的那抹笑!吆喝一声,周尚的军队从冀武的眼前走过,未陷入泥沼内的残余部队眼睁睁的看着周尚他们优哉游哉的从面前经过,却不敢再去阻截追击,任何一步,都会让他们继续被覆没。冀武恨,恨似滔天,恨自己竟如此就中了对方的诡计,恨这青沼害人不浅,恨自己某天竟会无能为力的看着这样的小儿在自己的眼前招摇过市,恨!弃马吧,跟了自己十年的马儿,他要割舍了,为了保命,再是不舍,他也要丢弃了。一个狠心,他抽腿往马背上一踩,借马使劲,一个大力的飞跃,他朝着马儿陷落前所站立的空地飞扑了过去,回头一看,沼池中他的马,用一种绝望的眼神,一直的瞅着他,然后,没顶!身上的身甲因为他的大力扑倒,磕的身体很疼,疼到他哭了,他望着那再也看不到马儿的泥沼,流泪了。丛林里又是一阵大的动静,冀武睁着蒙着湿意的双眼,向那阔叶林里望去,一群如野人般的硒奈兵出现在他的面前,为首的小子嚣张的冲着他大笑着:“冀武将军,我们守候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