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中年人依然在地上翻滚挣扎,似乎是没有看到四人的攻击一般。眨眼之间,四人的法宝已经尽数打在了白衣中年人身上。但是四人眼中的喜色还没有闪出,随即就被一阵浓浓的惊惧之色所代替。但见白衣中年人还是在地上翻滚,竟然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那些攻击而来的法宝在距离他三寸的地方齐齐定住,再也无法动弹。四位修士这时候脸色惨变,但是却是根本来不及退开,就在那一瞬间,从他们各自的法宝之上猛地射出几道白色光点来,那些白色光点全都打在他们的四肢关节处。只听得砰砰声不断响起,这四位修士的手足四肢瞬间就被炸断开来,他四人更是一下子倒飞起来,狠狠撞在防护层上,正掉落在萧让几人面前。这四人并没有昏过去,而是在地上躺着大声地呻吟,躯体上四肢的断裂之处疯狂地向外喷涌着鲜血。这时候又是数声轻微的掉落声传来,原来是他们几人各自的断肢也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他们各自的身边。萧让脸色苍白地看看地上惨叫的四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中年人实在是太狠了。本来他就忌讳冰棍这货的很辣无情,可是冰棍和这中年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其他两位修士更是惊惧无比,身体都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冰棍,只见这棍子竟然还是挺着那***不变的寒冰脸,冷静地吓人地看人着眼前的惨状,就是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靠!亏我刚才还那样想,原来这棍子和那白衣中年人一个鸟样,全都是一根狠棍!萧让狠狠瞪了冰棍一眼,在心里咒骂一句。萧让实在看着不忍,于是小心翼翼地打出几道白光在四人断肢处,以缓解他们的身体痛苦。但是这白光刚一碰触四人身体表面立刻就被反弹开来,萧让面色一变,此种情况定然是白衣中年人的手段,这人实在是太过残忍。正在这时,白衣中年人终于停止了翻滚,那八耳之上的白色光线复又恢复了亮色,红色物质已经消耗完毕。不过这人的封印却并没有完全破除,黑色细线虽然消失不见,可却转化为了一个黑色光点附在这人胸前,被红色物质包围其中。他缓缓从地上爬起,喘息两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几人,哈哈狂笑道:“竟敢偷袭老子,也罢,老子破除封印还需用八人的血肉和骨之精华,就从你们几个开始吧。”说罢他伸手虚虚一抓,一个断了四肢的修士立刻被他抓在手中。白衣中年人顺势伸手打出一团白芒将那修士包裹其中,接着结了数个复杂难明的印诀,随后他猛地一拍白玉炉鼎,那炉鼎暴涨到方圆一丈大小,悬浮在那修士之下。其中一耳的白色光线一下射到那修士身上。“啊!”惨叫之声顿时传来,但见那修士身上皮肤不断抖动,丝丝血雾从上面渗出,他的血液正在被生生从体内抽出!与此同时,这人的肌肉骨骼也在不断消融,好似冒烟一般从他身上一点一点飘落而下,分别融合成一个小球。在那白色光团之内有三个小球正在不断变大,一个红色,一个白色,一个则是鲜红色,这三个光球正是那修士的血之精华,肉之精华和骨之精华。萧让等人无不心惊肉跳,内心惊骇到了极点。这白衣中年人的残忍实在是骇人听闻,这种破封之法是何等的惨绝人寰,要在一个活人身上生生剥夺血肉皮骨,而且在此过程中那人并不马上死去,他每一声惨叫都似重锤一般打在众人心头。“妈的,这家伙上辈子肯定是条狗,不然怎会如此没有人性。”萧让惊骇无比地想到,他更是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下意识地瞟了冰棍一样,只见这棍子也终于变了脸色。过了不多时,那三个小球已经不再胀大,而那个修士则是只剩下一些残渣而已,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时候白衣中年人面露一丝笑容,他屈指一弹,打出三道白光射中三个小球。小球立刻就如同沸腾了一般冒起无数小泡来,小泡随后也破裂开来,化为无数细小烟雾颗粒,然后再被小球吸入其上,就这样盏茶功夫过后,三个小球都是小了一半有余,但是此时的小球却是更加精纯了。白衣中年人随即张口喷出一口血红色烟雾,烟雾包裹在三个小球之上,小球则是互相融合起来,最后成为一团暗褐色物质,从白色光线上流入那一只耳朵上面。见此情景,白衣中年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炉鼎,直到耳朵全部将那暗褐色物质吸收完,猛烈得震颤了一下之时,他的嘴角方才再次露出一丝微笑。“下一个,到你了。”白衣中年人再次虚虚一抓,另外一修士再次被他抓去,同那第一个修士一般,被生生抽离了血肉皮骨,之后被那白玉炉鼎的耳朵吸收过去,那炉鼎再次震荡了一下。此震荡之力颇为巨大,仅仅只是两下而已,无数的空间碎片随之迸出,咔咔声中,更有无数空间裂痕被硬生生地拓宽拉长。其中有一道巨大空间裂痕正好延伸到白衣中年人立身之处,但见他看都不看一眼,直到那炉鼎稳定下来之时方才不紧不慢地另换一处地方。“妈的,真是太……太恐怖了。”萧让结结巴巴地小声骂道,冰棍同样是瞠目结舌,心头泛起一股浓浓的惊骇和无力感,在这人面前,自己真的好似一只蝼蚁般弱小。深吸了一口气,萧让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他运气调息了一番,终于稍稍平静下来,此时此刻他仍没有放弃,而是在苦苦思索逃脱之法。良久,他忽然猛地睁开眼睛,目露一丝狠色,他随即就向身边的冰棍进行了神识传音。冰棍看看萧让,眼中乃是一片毅然决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