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上还是死一样的寂静,只有萧让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而已。直到现在大家都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他们内心之中极度震惊,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赫赫有名的妖王虚广,竟然被敖力的佐王一招击溃!虚广的实力如何大家都清楚得很,恐怕所有的妖王之中也没有一人能够做到,可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佐王却是做到了!在大家的极度震惊之中,萧让就那样大踏步地向着校场外面走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渐行渐远,哥潇洒地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你们可以迷恋哥,但是不要迷恋哥的背影……当初萧让只答应敖力帮忙战胜虚广,眼前虚广已经被他打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萧让的光荣使命已经完成,所以这货风光无限地走了只留下无尽的传说。至于虚广的那个佐王,就交给敖力这个畜生吧,这一点萧让倒懒得去操心,他堂堂一个妖王要是还干不过别人一个佐王,那他完全可以买一块豆腐在家里撞死算了。萧让并没有走远,毕竟帝妖城举行妖王之战可是整个妖族的一个盛事,哪由得自己胡乱走动。再说了,要真是走远了敖力那个畜生到哪里去找老子,老子可是等着他巴巴过来求老子呢。果然,就在萧让的屁股还没有坐热的时候,妖王敖力就一脸谄媚地走了进来,看那样子就好像两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样。敖力洋溢着一脸亲切的微笑说道:“萧兄弟,原来你是这样深藏不露,一身修为除了妖帝大人之外无人能及啊。”其实敖力说萧让深藏不露也是实话,他当时虽然看出了萧让的实力高绝,比自己的佐王要厉害许多,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萧让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他本来以为这家伙再强也不会强过自己的,可是今天一看,乖乖,一招干趴下虚广,比本王牛逼多了。他原本只是想打败虚广,可是在见识了萧让的强悍身手之后他那颗本来就不安分的心脏更加不安分了。争夺佐君之位本来自己毫无希望,可是眼下却是不同了,有了萧让在,这一切都有可能。“哎呀妖王,萧某可是你的阶下囚,兄弟一称我可担当不起。”萧让丝毫不买敖力的账,立刻站起身来迎了出去,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敖力果真不愧是畜生,听了萧让这话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哈哈笑道:“萧兄弟这是哪里的话,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误会而已。敖某多有得罪之处,萧兄弟还请担待。”说着敖力扬手喊了一声:“来人!”一个妖兵立刻走了进来,敖力取出一块令牌递给那妖兵,当着萧让的面朗声吩咐:“快去大本营,将关押着的那些人族修士全部放了,那些都是萧兄弟的朋友,是自己人,是贵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能怠慢半分!”那妖兵领了命令立刻恭敬地退了下去。萧让则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敖力果真是一肚子坏水天生的阴货,倒是挺会做表面功夫的。现在这里可是帝妖城,妖族重地,冰棍他们几个修士一被发现恐怕就没命了,放与不放又有什么区别。所以见到这一幕萧让还是继续装逼,只是淡淡看着敖力,笑而不语。这个人族真是一肚子坏水,不好对付。敖力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时间紧迫,他也不和萧让耍什么心思了,当下正色对着萧让说道:“萧兄弟,你我都是明白人,既然这样我也不绕弯子了。”听到敖力这句话萧让收起了笑容,正色以对,他等的就是敖力这一句话。只听得敖力继续说道:“萧兄弟,观你行事一举一动都是江湖老手,修界之中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也没有什么生死之敌,一切实力为尊,利益之上。你我的确是有了一个不愉快的开始,但我相信萧兄弟是个明白人,应该深知个中真味,我也不多做解释。以前不知道萧兄弟实力,实不相瞒确实是存了是想利用完了再杀掉的心思。可是现在不同了,萧兄弟的实力令人敬佩,现在我是诚心与你合作。你看这样怎么样,妖王之战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会保你一行人在万妖谷的安全。”说到这里,敖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黑牌子递给萧让,道:“不光如此,以后萧兄弟若来万妖谷做客,我敖力奉为上宾,以礼待之。萧兄弟持此令牌在万妖谷之中也可畅通无阻。”听了敖力声情并茂洋洋洒洒的一番长篇大论,萧让哪怕是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丝一毫,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妖王,我信不过你,你要发誓才行。”敖力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萧兄弟真乃爽快人也!”这家伙倒也不含糊,当下就当着萧让的面大声起了一遍誓言。接着又一鼓作气将令牌塞到了萧让手中。萧让低头扫了手中的令牌一眼,发现上面可有一只气势磅礴的雄鹰,心想虚广这个敖力的本体是一只鸟,好一个鸟人!他也是哈哈大笑一声,客气地握住敖力的手,道:“妖王这是干什么,我还信不过你吗,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认真嘛。”敖力一听一口血差点当场喷了出来,妈的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嘴角一阵抽搐,皮笑肉不笑地应道:“萧兄弟可是当玩笑,我却是认真的呐!我们妖族一诺千金,萧兄弟尽管放心就是。接下来还有第二轮比试,敖力实力不如萧兄弟,还要多多仰仗萧兄弟的帮忙……”萧让也没有调戏鸟人的特殊癖好,更何况还是一只公的鸟人,而且这鸟人自己是个畜生还要披着兽皮大衣,想想都觉得恶心。看看装逼装得差不多了,萧让正色答道:“妖王,我尽力而为!”听到这句话敖力彻底放下心来,他哈哈大笑声不断,眉头舒展的就像是深秋里盛开的**一样,拉着萧让兄弟长兄弟短的叫个不停,一路直奔校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