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颜再次慢慢的走到了水缸的面前,双手仅仅的扶助了水缸,那架势好象遇到了什么敌人一般。等感觉自己的已经站稳,而且双手已经能够稳住自己的时候,项颜才慢慢的把头伸到了水缸上面,刚才微微震动的水水面现在平静得就如一面镜子,项颜可以清楚的看见水缸里面现在倒影。首先,项颜的确肯定,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原本自己长相并不是很出众,而现在的水缸里面的人,论长相虽然不算英俊,但是比起原来自己的容貌而言却是帅气了许多,特别那双眼睛,按照项颜自己的心中的想法,那就是深邃,一种看透了世间沧桑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如一个哲学家或者流浪的诗人,但是要是仔细看,那就是很普通,丢在人群立马会被忘记的那种。不过,唯一破坏了眼前这种美景就是那头如被烧了的草垛一样的头发。“我不是在做梦吧?”项颜自言自语道,然后为了伸手啪的给了自己一耳光。不过,耳光过后,项颜立即用手捂住了脸,同时一连痛苦的表情,刚才太投入了,这一巴掌扇得可不轻。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让项颜明白了一点,自己的确没有做梦。紧接着,他在抬头看看天,今天的天气不错,风和ri丽,万里无云,太阳毫不吝啬得把阳光洒了下来,金sè的阳光刺得项颜根本就睁不开眼睛来,现在是大白天,也名誉做梦。在确定自己没有做梦的时候,项颜再次走到水缸面前,仔细的打量起水缸里面的“自己”:略微有些清瘦的脸庞,菱角分明的嘴唇,微挺的鼻梁,还有那一头枯草般的头发。看了之后,项颜立即把头离开水面,然后在伸过去,如此三次,他终于确定了眼前的此人就是现在的自己。“难道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喜欢武侠小说的他心中顿时有个这样一个想法,于是立即用手先去拧自己的脸,这一拧力气也不小,疼得他呲牙咧嘴,然后在去拉拉耳朵,还是疼,再去捏捏鼻子,依旧疼。等项颜把自己脸上能拉能拧的能捏的都折磨了一遍之后,项颜顿时确定了,自己没有被易容。自己脸上的眼耳口鼻等等,都是生生长在自己的脸上的。顿时,在项颜的心中不由的涌起一阵恐惧,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同时,在他的心中顿时还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毕竟原来自己样子看了二十多年了,现在突然改变,看着自己新的样子他心中有种很荒谬的感觉,好象自己突然去了趟韩国,去整了一下容。心中也不由的乱成一团糟,就如一群老鼠在里面跳。项颜迷迷糊糊的走到了院子中的竹椅上,然后朝后一趟,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远处的天空,整个人就如没有了三魂七魄一般。竹林靠近大河,不时有河上的风吹过来,吹着竹林一阵摇晃,沙沙作响。项颜的表现被屋里的龙伯全部瞧在了眼里。看着项颜在水缸前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龙伯心中顿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眼前的项然不是项然,不过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前此人的身份早已经确定,实实在在就是那个四盗之一的项然,而且当初的计划非常的jing密,绝对不可能出差错。于是,在龙伯心中顿时认为此人被雷劈了之后得的失心疯很重,重到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样子。而龙伯的这个发现让本来就陷入僵局的计划无疑是雪上加霜,一个人连自己都忘记了,那还有什么不能忘记?有个这个发现之后,龙伯立即回屋,趁着项颜发呆的时候,一只鸽子扑扇着翅膀飞向天际。正在发呆的项颜并没有注意到那只鸽子,现在的他,已经渐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开始回忆起这段时间的一切。先是自己在支教的山村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击雷,等自己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牢房里面,然后就是挨鞭子,而他们那群人的目的就是问自己一本书,一本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样子的书。等自己说愿意去找那本书的时候才避免了皮肉之苦,然后被他们押到了一个悬崖边上,然后自己腿上上突然一麻,跌下了山崖,等自己再次醒来之后就已经被龙伯所救。以前在支教的事情和后来自己在牢房信赖的事情项颜都记得非常的清楚,但是在中间有一段,那就是自己在被雷击之后和在牢房醒来的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记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时事情。不过现在项颜已经肯定了,那就是自己的思想还是自己的思想,但身体却不是原来的身体,而原来拥有这个身体的人,还有一身的麻烦,而且,这麻烦不小。所谓既来之,则安之,项颜本来就是一个孤儿,在别人的支助之下才完成了学业,而毕业的时候他也毅然选择回乡支教,能面对那种周围没有一点绿sè,一年温饱都难以解决的贫困环境的人,岂能不能面对眼前的处境,不过,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些孩子们。同时,项颜心中有些愤愤不平,那就是老天怎么不给自己安排一个好的身份,什么王公贵族,富豪大绅,偏偏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而且还惹有一身麻烦的角sè。其实他自己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罢了。这心中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觉得不公,于是他腾的站了起来,对这天空狠狠的竖起了中指,同时怒道:“你个贼老天,你什么人不找你偏找我,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教宋人念abcd?”“现在来了也就罢了,那你至少得给我送点东西啊,什么ak47,m16,实在不行也给我来吧沙鹰啊,现在你什么都不给我,还给我惹了一身麻烦,你难道以为我命长?”“我鄙视你!”项颜二十好几的人了,多少也有些粗口,原来在支教的时候因为面对都是些小孩子,所以克制自己,而现在没有约束,自然被爆发出来,这一翻话吼得也是中气十足。不过,在项颜的话刚落,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旱雷,吓得项颜连忙抱头鼠窜,刚才那豪气不知道溜到那里去了。这一切也没有逃过龙伯的眼睛,现在的他,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眼前的人,不仅仅得了失心疯,而且还有些不正常,满嘴的胡言乱语。于是不久之后,又一只信鸽从竹屋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