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沧海接过温柔递上的茶。闻着**的清香,心中一阵伤感。这么多年了,赵雨婷依然记得他爱喝**茶。可惜,佳人别有怀抱,多少年的等待只是一场空。古沧海端起茶一饮而尽,轻轻放下茶杯:“说吧,怎么了结。”肖玥已经向赵雨婷介绍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赵雨婷立即肯定此事是温柔和连珊珊所为。这种药是连珊珊的母亲赵雨媚的独家秘技。但是温柔为何下毒就不得而知。她厉声对温柔喝道:“温柔,你小小年纪,为什么如此心狠,谁让你下毒的。”温柔见一向慈爱的母亲面罩寒霜,知道祸闯大了,胆怯地小声说:“药是秦翔宇交给连珊珊的,我们姐妹两以为只是普通的迷药。”赵雨婷迷惑地望着女儿:“你下迷药干什么?”温柔一时难以启齿,难道要当着众人说是怕石天宇被肖玥抢走才下了迷药。一个女孩子,也太难为情了。赵雨婷哼了一声,声音低沉:“说,到底怎么回事。”温柔低头看着脚尖:“连珊珊说那种药吃了对人没有危害,只是能让对方听从指挥,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我见石大哥和肖玥姐亲热地跳舞,所以、、、、、、”温柔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大家心里都明白,又是多情惹的祸。肖玥又气又好笑,对温柔叹息着说:“你也太多心了,石天宇是我逼着去参加元宵舞会的。”温柔头垂得更低,赵雨婷用手抚摸着女儿的秀发,语气沧桑悲凉:“孩子,人有时候是不能犯错的,你小姨的毒药没有解药,石天宇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跟着去吧。”一个母亲对女儿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何等的无奈,肖玥心里也有点酸楚,温柔是为了感情,她敢这么做,如果换着自己会怎样呢。她渐渐同情温柔,事情既然发生了。杀了她也于事无补。肖玥语气缓和了许多,对赵雨婷说:“还是想个办法吧,看能否找到解药。”赵雨婷摇了摇头:“这种药配制很难,没有解药,赵家一般都不轻易用,不知秦翔宇怎么得到的。这药服下去,如果不用内力还能保住性命,不过人渐渐就废了。可惜石天宇那个青春年少的孩子。”温柔抬起头,一脸坚决地说:“妈,我照顾他一辈子,同生共死。”赵雨婷爱怜地看着这个痴情的女儿:“孩子,你认为被你下毒的人还会与你厮守终生吗?”说完她眼神复杂地望了望古沧海,古沧海神情黯然,当年赵雨婷对东方景下毒,以至于他和赵雨婷一对爱侣生生别离,一晃二十年,人世已非。一阵沉默,连珊珊也吓得不知去向。许久古沧海站起身:“我回荷花岭,那有千年人参,或许管点用。你们母女两去找配药的人想点办法。这事还没有了结,我们会再来。”言下之意石天宇又什么不测,温柔逃不了干系。望着古沧海和肖玥离去的身影,赵雨婷呆呆地坐了很久。温柔回过神,忽然问赵雨婷:“妈,这人是不是赵家的仇人?”赵雨婷迷茫地说:“说不清楚,他确实杀过赵家的人,可是赵家有何尝没有害过他。”“那就是了,死了也不可惜。”温柔似乎在为自己下定决心。赵雨婷听出温柔的话里有话,双眼盯着温柔:“你,什么意思。”温柔慌乱地说:“没什么。是连珊珊在那人的茶里下的药,不关我的事。”赵雨婷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甩手给了温柔一个清脆的耳光,脚尖一点地,身形一晃,从门口飞快地蹿了出去。古沧海独自一人赶到荷花岭下,已是日落西山。惦记着石天宇的病情,他快步沿着小道向上行走。刚前进二三十米,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古沧海拦住去路。古沧海大声说:“兄弟,行个方便,我有急事要上山。”那人缓缓转过身,是个中年人,眉目清秀,只是有点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他笑着说道:“古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古沧海微微一怔,高声笑道:“原来是赵梦天赵老大,这么多年,我就知道你躲在附近,怎么不做缩头乌龟了,出来透透气,还是又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赵梦天悠闲地说:“难得你还惦记着我,今天不会让你失望,我们的恩怨做个了断。”“好。”古沧海朗声说到:“除了你这奸恶之徒也了却我一份心事。”说完脚下步法一变,瞬间来到赵梦天面前。“果然有两下。”赵梦天拉开架势:“你竟然练成缩地成寸的步法,东方景真的把智字门的绝技传授给你了。”古沧海说道:“东方景老人家在天有灵,正惦记着你们这些败类。”“光说有什么用。”赵孟天阴测测地说:“来点真格的。”说着双手抬起,四周立即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转眼间由春天退回到寒冬,路边刚露出嫩芽的小草被赵梦天的寒气一扫,立即蜷缩起来。赵梦天知道古沧海的厉害,二十年前就是顶尖高手。丝毫不敢怠慢,出手就是赵家绝技九阴七绝掌。这种功夫必须在阴气浓郁的地方练习,吸取阴寒之气,赵梦天已经达到击水成冰的境界,普通人遭他一击,血液就会立即凝固。九死一生。古沧海浑然不惧。双手也缓缓提起,一股浩然真气从他的体内激荡而出。和赵梦天的寒气交织在一起,周围立即掠起一阵旋风,借着风势,赵梦天挥舞双掌直扑古沧海。古沧海见赵梦天掌影翻飞来势凶猛强悍,知道他已不是二十年前不堪一击的莽壮青年。赵家是地阴一脉的嫡系传人,地阴一脉既然敢于正义一道的代表仁义礼智信五门争霸天下,实力自然不可小觑。古沧海脚步一错,用三才步避过赵梦天的锋芒,立掌如刀,从侧面劈向赵梦天的肩头。赵梦天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古沧海不敢硬接,虽然自信功力不在赵梦天之下,还是小心为妙。赵梦天冷哼一声,身体一转,双掌大回旋向古沧海撞击过来,竟然一副硬碰硬的架势。古沧海再次闪避。赵梦天寸步不离,两手大开大合,都是刚猛的招式,凭借深厚内力步步紧逼。古沧海心头火气,心想难道我真的怕你不成,提聚内力,挥动右手。嘭的一声,两人对击一掌。各自退后几步,中间卷起一地沙尘,如烟如雾。烟雾未散,赵梦天又一掌直击古沧海。第一掌未分上下,古沧海这次也不示弱,继续硬碰。这一次还是势均力敌,两人各自跃后几米,重新凝聚真气,准备下一次攻击真气运行一周天,缓缓向丹田汇集。古沧海忽然感觉一阵心烦意乱,头有点晕眩。不好,难道用力过猛,走火入魔了?又运转真气一周天。内气毫无异常。心中暗暗着急。赵梦天可容不得古沧海细想,运足功力,进行第三次攻击,一次比一次强悍。古沧海提聚的真气微微有点散乱,慌忙稳定心神,运用巧妙的步法连连躲闪。但是几招一过,他渐渐觉得四肢无力,腿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头晕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