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丝丝,叶子的赏,么么大家……门一开,月君愣了愣,“呃,容慕风?你怎么又搞成了这个样子?不怕你大哥说你吗?”一个又字出口,林雪儿不由轻笑,看向前一刻正在吹嘘自己这一次是老马失蹄才会弄得一脸青的少年。容慕风张口结舌的愣在原地,颇为埋怨地看了一眼月君,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关键时刻来拆场子!“什么叫又?我只有这一次好不好?”月君大笑点头,“好好好!只有这一次!哈哈……”眼见着容慕风就要恼羞成怒,月君赶紧转移话题,“锦儿呢?怎么没随你出来?本以为这次能见到她呢。”容慕风瘪瘪嘴,嘀咕着,“锦儿天天念叨着你会去看她,可是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人!这次你要不去我们家坐一坐吧?”说着说着,容慕风心里一动,飞快的睃了一眼正拿一本书悠闲的翻着的林雪儿。月君摇了摇头,“算了,一会儿要陪雪儿去逛逛,家里还有许多事情,下次吧。”容慕风原不过是随口一说,但说着说着,却是另起了心思。此时见月君拒绝,心里不由失望了起来,拿脚踹了踹桌腿,不满了起来,“每次都是下次,真是枉为了锦儿那样喜欢你!”听了这话,月君默了默,锦儿喜欢她是不错,她也挺心疼锦儿的。但是她实在是不喜欢去容家,那个老太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看到有上门的姑娘,就都觉得是来图谋他的家产。月君着实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防贼也似。“呵呵,什么时候你带着锦儿上我家来玩吧。我娘有喜了,外婆来我家小住,家里的连翘也要赶在白露之前采完。今天实在没时间,一会儿采买了东西,还要赶回去布置。”月君忙笑着安抚情绪低落的容慕风。“哦,差点忘了,李大叔!”月君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儿就折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蓝花小包袱,“诺,这个给你,我娘抽空给你跟锦儿一人做了一双棉头鞋,虽没有你们府上做的那般精致,但胜在厚实耐用,你们可以外出的时候穿一穿。”看着眼前的包袱,容慕风不仅没有高兴,情绪反而更加低落了。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娘亲还在,这样他就不必羡慕月君总是能穿到娘亲做的衣物了。看着慕风别扭的样子,月君心里一叹。当年容家之事,她隐隐听过一些,据说容夫人早逝,锦儿更是因为这个得了所谓的失魂症;慕风这孩子,虽然没有像锦儿那样明显,但是他异乎寻常的调皮,却让月君知道,他心底也是受了伤的。月君上前一步,将包袱重重的塞在容慕风怀里,“若是想娘亲,就去寒山寺看看吧。带上锦儿,去我家住一段时间也可以,你们家里,实在是,”她轻轻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了。虽说现在容家两家早已分了家,但是容老太爷跟容华一家住。因此,只要有他在的一日,两家就不可能真正的断了联系,偏偏那一家的两个,都是不安分的。以前是总想争家产,现在,则是因为自己总也没有子祠,而打上了容华跟慕风的主意,真真是让人烦不胜烦。而容华的爹——容明盛,虽说现在不再像以前买醉度日,但是对于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却也应付不来。每日里只由得他们闹,用他的话说,就是只要不出大乱子就行。月君安抚地拍了拍容慕风的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知道,就算他是长辈,可是你家有父有兄,事情远到不了他们做主的地步。不要太忧心,实在烦了,就上元镇来吧,你家不是有宅子么?或者直接上我家住着也行。”容慕风这才抬起头,低低的应了一声,看着月君关切的眼,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过几天就带着妹妹过来。这几天,婶婶又住进来了,家里实在是乌烟障气得很。”看了看容慕风脸上青一块紫一片的痕迹,月君皱了皱眉头,“你的小厮呢?”刚问完,她就想起面前这别扭孩子的德性,就苦笑着摇了摇头,“让店里的伙计打盆水来吧。”立在一旁候着的李平娃听了,忙忙的就出去吩咐去了。不一会儿,水就打了进来,李掌柜也忙完了外面的活计,进来找月君结算这次的药材钱。“过来,坐好!”月君挽了挽袖子,按着容慕风在椅子上坐定,“我给你收拾一下吧,省得回去了吓着锦儿。”月君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容慕风将头脸收拾了干干净净,又替他将头发扎好,这才打开药箱。见容慕风皱眉,她将脸一板,“你难道就想顶着这样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回家?你不怕锦儿胆小,吓得又不说话了吗?”看着月君有条不紊的两下就将前一刻还是凌乱狼狈的容慕风收拾妥当,再看一眼正围着月君递东拿西的自家儿子。李掌柜的心里一动,看向过了六年,身形已经渐渐长开的月君,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来。待一切收拾妥当,月君才转向李掌柜,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李大叔,账结清了么?”李掌柜手上捏了一个账本,脸上笑得一团和气,“呵呵,结清了!给,这是这次的药钱,拿好!哦,等下!”“哦,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去元镇玩!”月君拉起林雪儿告辞,又看向面露不舍之色的容慕风,“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逛一逛?”慕风忙点头,“要!”当下一行人收拾妥当,,就去往寻阳城西市而去了。那里租金便宜,地势开阔,是集市集结地,许多行商,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都会选择去这里开店摆摊。坐在马车上,清点着这一趟出行的“战利品”,月君有些头痛地看着占据了车厢三分之一空间的书本,深觉对不起林随风的期望。临走时,他可是千叮万嘱,要月君带着林雪儿多买些正常女儿家爱用之物,如衣物首饰等。“咦,不对啊!你是不是又把你的私房钱全花光了?”点着点着,月君突然觉得一丝不对劲来了,临走时林随风给的钱,貌似不够买这么多书籍的。“哦,容慕风给买的,我的钱一分没动。”林雪儿津津有味的翻着书,头也没抬。月君不由来了兴趣,往前挪了挪身子,“哟!你怎么转性了,不是说无功不受禄的么?”“哦,这个啊!”林雪儿终于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不自在,“他说我跟你是好友,第一次见我,得要给我备些见面礼才好。”难得见林雪儿不自在,月君原本想打趣一番的,但又怕万一把林雪儿别扭的脾气惹出来,让她当场把东西又给人退回去了不好,因此月君只是吃吃很是笑了一番便作罢。天色将晚,两人才踏着落日的余晖赶回了元镇。远远地看着自家屋顶上缭绕而起的青烟,月君在外奔波了一天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油然而生。先将林雪儿送到家,月君催促着赶车的师傅赶紧回了元家。“娘!爹!我回来啦!”马车还没停稳,月君就已经挑起了车帘,大声冲着门里喊着。“吱呀!”祝芹已经守候了多时了,月君话音刚落,大门就已经打开了。她扶着门框,看着月君已经微微探出来的身子,不由有些埋怨,“你这孩子,还不赶紧坐好!等师傅停好!”随后元学承,还有刁涯意也都闻声出来了,几人合力将马车上月君买回来的米面油盐等物卸了下来,笑着同赶车的师傅招呼,“下来吃个便饭再走吧?奔波了一天了。”“哈哈,不了,家里还等着呢!”想是看了元家众人温馨的样子,赶车的师傅心里也有些着急着要回家了,扬起马鞭,清喝了一声,就得得走了。宽敞的厅堂里,四周均是点着灯笼,将整个厅堂照得亮堂堂的。这在以前的元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前家里穷的时候,能省一点都是好的,因此元家众人均是天一黑就入睡了。“娘,这是您要的花布,白斜布,还有黑斜布。还有棉花,”月君将手上一个小小的布袱递给祝芹,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鼓囊囊的大包,叮嘱,“您现在有喜了,这棉衣棉鞋什么的,能做就做,不能做,我还上城里买去,别伤了眼睛。”祝芹点点头,颇有些窝心的享受着月君的关照。她将手中的包袱抖了抖,却听啪地一声,有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捡起一看,却是一支竹钗,雕着很简单的兰花式样。“哟,知道爱美了啊!”祝芹不由笑着打趣月君。却不想月君一愣,接过了那枝钗,“呃,他怎么,”后面的话,她却是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李掌柜看她们几人上街去,就派了李平娃跟着,说是帮忙提提东西什么的。却不想逛着逛着,这小子拎了一枝竹钗跑上来就要塞给自己。月君当场就婉拒了,她却不知道他竟什么时候又给塞到这个包袱里来了。看着尴尬不已的月君,祝老太太却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声音里颇有些快慰的感觉,“哈哈!君丫头长大了啊!芹丫儿你得好好擦亮了眼睛,这样好的孩子,定不能马虎了!”就在元家众人拿月君打趣的时候,容氏药行。李掌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敲着李平娃的脑门,“嗨!你说你这个傻小子!老子给你了十两银子,让你给元姑娘买点合意的东西!你就花了两文钱给人家买了一根钗?还是竹钗!”李平娃不服气的嘟囔,“竹钗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姑娘家喜欢什么,那老板就推荐来推荐去,我看那些钗子都是一样的嘛!不都是插头发上嘛,这个又便宜,又耐摔,多好!”听了李平娃这话,李掌柜只得苦笑,对自己平日里总是要求孩子节俭的行为不知道是该赞还是恨了。“算了算了!你自去吃东西然后休息吧,我明天去元家的时候礼提重点好了。”看着李平娃二楞的模样,最终李掌柜只得重重的一挥手,让他那个呆儿子下去了。“呆小子!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不行,明天得赶紧找了媒婆上元家去。”看着李平娃毫不在意的就转身出去了,李掌柜不由嘀咕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