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没到铁山之前,我已经是长生不老了。”程东他们全都被老刘头雷到了,张大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世间竟真的有长生不老这回事,而且这个人就活生生的坐在他们身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他这么一说,程东越发迷糊了,就听老刘头说道:“这或许跟那批宝贝有关系吧,不然就无法解释。”程东的脑子这时比水缸还大,使劲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是谁?”老刘头沉默一会道:“单字一个璘。”程东和眼镜正聚jing会神等这老刘头继续说下去,就听酒坛子惊呼道:“水边的尸体那去了。”话音刚落,便见眼镜和老刘头嗖的冲入暗处,酒坛子和浙江人也不掏石棺里的玉器,跑到火堆旁,jing惕的注视着四周。一会眼镜和老刘头回到火堆前,摇摇头,一起转身望向平台下,对视一眼,飞身跳了下去。程东、酒坛子和浙江人见状,忙跑到平台边,准备顺着绳子下去,酒坛子却转身从火堆里cāo起一根半截燃着的木棍。刚走到平台就“啊”的一声,程东回头一看,一张yin森的脸在火光中闪过,酒坛子倒在地上抽搐着,程东忙捡起地上的火棍跑过去,想看看酒坛子怎么样。老刘头却在底下喊,不要看尸瞳的眼睛。程东还没走到酒坛子身旁,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头发都似乎竖了起来,心里大呼不好,攥紧手中的火棍转身朝后面扫去。后面什么也没有,刚站稳,就觉得什么东西已经凑到他的脸旁,程东用眼角余光去看,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巡视着他,顿时混身打了一个冷颤,提起火棍就打。尸瞳的速度极快,一转身便不见了。程东忙去看酒坛子,就见他口吐白沫,四肢不停的抽搐着,程东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抽搐,一时慌了手脚,忙喊眼睛和老刘头。很快老刘头便过来,把旱烟杆子塞在酒坛子的嘴里,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药粉灌进酒坛子的鼻孔里,不多时,酒坛子打了一个喷嚏,方才停止抽搐醒了过来。老刘头帮程东把酒坛子抬到火堆旁,嘱咐他不要乱动,说完便隐入暗中。程东刚才也被那双眼睛吓的够呛,坐在火堆旁,心想着,不管后面有什么,千万不能回头。正想着,便听见浙江人一阵惨叫,随即四周又安静了下来,程东一动不动的坐着,却感觉什么东西拽他的裤腿,看了没看就用手中的火棍砸了下去,酒坛子疼的大喊一声,才想起酒坛子躺在他的身边,忙低头去看。火棍端端砸在酒坛子的手上,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程东,无力的道:“我想喝水。”程东对他点点头,从背包里给找水,翻遍了背包却没见一瓶水,便对酒坛子道:“你先忍忍,等眼镜和老刘头收拾掉那怪物,再给你找水。”酒坛子硬咽唾沫道:“我实在是难受的紧。”看他的样子,程东心里实在不忍,左右看了看,从背包里掏出喝水杯子,朝水边走去,刚到水边准备弯身瓢水,远处老刘头大喊一声“小心”。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就感到脖子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的疼,倒在了地上,落地的一刹那,脑子异常的清醒,知道是着了尸瞳的道,手便在地上**,想着摸到一块石头当武器。右手刚感到摸到一件尖的东西,就觉到一股冷风朝着面上扑来,此时连犹豫的机会也没,攥着手中的尖东西就是一下。只听吱哇一身怪叫,一股恶臭直冲鼻子,程东感觉怎么那么像龙头王八喷出的,胃里一阵翻腾吐了起来。老刘头到底是晚了一步。程东心想,要不是摸到个尖东西,只怕小命早玩完了。吐过才觉得脖子上蜇人的疼,忙让老刘头看看伤势。老刘头瞅瞅说没事,问他道:“你个瓜娃,拿什么整了一下尸瞳。”听他这么问,程东才想起手里还攥着东西,拿上来一瞧,竟是脖子上挂的吊坠,老刘头一见龙头王八的指甲,兴奋的对我道:“你个瓜娃怎么有这宝贝。”程东捂着脖子给他说了吴山的事,老刘头听完帮他把吊坠绑好,又给他讲了一些龙头王八指甲的妙用。等他说完,程东又问他,怎么没听见撵山狗叫。老刘头摇摇头骂道:“狗ri的,先做的狗,才上来的。”程东道:“尸瞳这么厉害,撵山狗哼也没哼就死了。老刘头满脸悲伤道:“跟了我好长好长时间了,突然没了,像被人割去一块心似的难受。”说完便顺着绳子下去了。程东摸了摸吊坠,重给酒坛子瓢了一杯水端过去。酒坛子这会清醒多了,喝完水便想坐起身,苦于没有力气还是放弃了,躺在地上跟程东说话。程东挂念着老刘头和眼镜,也没注意听他说话,眼睛直往暗处瞅,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过了一会老刘头先回来了,程东忙问道:“眼镜呢?”老刘头朝平台下呶呶嘴,就见眼镜顺着绳子上来了。到火堆旁坐下,手里拨弄着匕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呀,怎么会没死呢?”程东凑到旁边问怎么回事。眼镜对他道:“我明明割了尸瞳的喉咙,怎么可能又活过来。”听他这么说,程东多瞅了几眼,隐约觉得这把匕首好像在那见过。这时,老刘头把火堆踩灭,看了看酒坛子的伤,觉得没什么大碍,便收拾好背包,往出走。水池边只留着一滩血,也不知老刘头怎么处理了狗的尸体,倒是铁门处躺着浙江人的尸体,上下没个全样,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心里有些不忍,虽然是刀疤的人,可像程东这种心软的人,最见不得这个,便和眼镜抬到水池边,找些个树枝叶子盖了起来。酒坛子打开浙江人的背包一看,多是玉器,便让程东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