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蔫三和他媳妇一人手里抱着两个石人头进来了,往桌子上一放就跟刀疤要钱。五个二千五百块对刀疤来说不多,可他的目的不是石人头,说白了五个烂石头,背着它还嫌咯得慌,难不成还能当宝贝。刀疤掏出一叠百元的票票(我也要票票,收藏,推荐,打赏,我不嫌弃),放桌上一扔,让蔫三自己拿。他媳妇一把抢到手里,细细一数,竟是整五千,山里人那里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高兴的蔫三媳妇站都站不稳,亲自倒酒要敬财神爷们。刀疤却按住酒瓶,又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蔫三和他媳妇笑眯眯的瞅着刀疤,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听刀疤说道:“这些石人头你们还留着,我只想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蔫三媳妇心思太多,一听刀疤想知道这些石人头从哪弄来的,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告诉他们石人头的地方,说不定他们自己去找,一个石人头卖五百块钱,一转手他们赚个百八十的,这赚钱的门路不就断了。想到这,忙对蔫三递眼sè,让他别说。蔫三似乎不在乎,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刚要说,他媳妇在后面掐他,蔫三回头骂道:“男人说事,女人家瞎参合什么,死炕上去。”蔫三媳妇碰了一鼻子灰,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发作,其实是有钱在场,她可不愿意钱跑了,尴尬的朝程东他们笑笑,抓起桌上多余的五千块钱,扭着屁股上炕数钱去了,一万呀,她这辈子也没见这么多的钱。见他媳妇走了,蔫三这才说道:“农村妇女没什么见识,几位财神爷别见怪。”程东他们一笑,让蔫三赶紧说石人头怎么来的。蔫三跟他们碰杯酒后说道:“给几位财神爷说了也不打紧,这些个石人头我是山里弄回来的,里面还有很多,没有身子只有头。”“什么地方?”眼镜急问道。“山里。”“费话,随便那座山都是山,你告诉我们具体的地方。”眼镜有些急了,说话口气也变的生硬,蔫三不害怕他,一副死皮无奈的表情喝着酒,看也不看眼镜。刀疤眯着眼笑道:“你媳妇可是多拿了我五千,你要不说东西我们也不要了,你也别想要钱。”刀疤缓缓语气,见蔫三表情有些动摇,接着道:“你告诉我们地方,多余的五千还归你们,要是能带我们进去,额外再给你一万。”蔫三听到再给一万,不相信的看着刀疤,他媳妇也光着脚从炕上下来,大气不敢出的看着蔫三。双方沉默了一会,蔫三一拍桌子站起身说道:“先给钱,明早我带你们去。”“这就对了,有钱大家赚何乐而不为。”刀疤“啪”的又掏出一万摔在桌山。一转眼的功夫,两万在手,蔫三两口子高兴的语无伦次,又做了几碟小菜,从装粮食的柜里拿出压箱酒,给财神爷们倒上,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天。蔫三这时也放开了,边喝酒边吹牛,不知不觉又说到石人头,便把发生的那些怪事说了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蔫三说到被大黑狗咬死的王八,大胡子激将他牛皮吹大了,王八都活在靠水的地方,山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蔫三被他激起,摇晃着从屋后拿来空王八壳子,让他们看。除过刀疤没见过龙头王八外,剩余的四人都见过,尤其程东,至今脖子上还挂着龙头王八的指甲。说也奇怪,自从程东脖子挂上龙头王八做的吊坠,蚊蛇鼠蝇离他远远的。更有老刘头仔细给他说过龙头王八指甲的妙用,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实验,是不是真的如老刘头说的神奇。一瞧蔫三拿进来的王八壳子,这不是龙头王八是什么,王八壳子上的裂纹太熟悉了,虽然这只跟吴山下面的那只比较起来小了很多,但四人一眼便认出来,可惜只有壳子,不然拔掉指甲,一个一个还有多余。酒坛子早就眼馋程东的吊坠,无奈那东西不是说有便能弄到手的,蔫三的这个王八壳子小了点,可也是个稀罕物,便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想据为己有。蔫三可不知道这东西比石人头值钱,至始至终以为这个王八壳子是邪物,见有人想要,便像送瘟神一般,做了个顺水人情给了酒坛子,财神爷们都舍得给他两万百元票票,一个王八壳子他有什么舍不得的。王八壳子在手,酒坛子乐呵呵的,一连跟蔫三碰了好几杯酒,眼看天sè微亮,鸡叫头遍,众人草草的收拾一番,一窝蜂的挤上炕睡了。刚睡下没多久,外面便传过柴油机的砰砰声,蔫三和他媳妇已经在外面喊他们,虽然瞌睡着睁不开眼,可正事要紧,便迷迷糊糊的起来,也没洗涮便坐上拖拉机下山了。离开八渡沟,蔫三开着他的拖拉机来到嘉陵江岸边,停好拖拉机,回头一见财神爷们竟睡着了,心里取笑,这么颠簸的路他们竟能睡着,不愧是城里来的。也没叫醒他们,跟他媳妇两个人把拖拉机上的防水布卸下车,然后两口子蹲在路边说着话。蔫三见路上开始有到嘉陵江边拉沙的车,觉着时候差不多了,便丢掉手里的烟头,喊程东他们醒来。程东迷糊的睁开眼,瞧了瞧四周,疑惑的说道:“怎么到将军潭来了?”众人闻声清醒很多,仔细一看果然是将军潭,便问蔫三到这干什么?蔫三失笑说,你们不是要我带你们找石人头么,入口就在潭里面,你们要是旱鸭子,等会我下水帮你们弄去。大家伙都知道将军潭很深,水下光线暗不说,还有暗流,他们又不是没下过,寻思着蔫三把他们领到这来,是不是糊弄他们。想到这,大胡子暴脾气上来,跳下拖拉机一把抓住蔫三衣领道:“你他妈是不是耍我们,将军潭不知道有多深,你他妈是不是想害死我们,从死人身上偷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