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子过足了酒瘾,顺手便递给大胡子让他也来几口。俗话说:酒能误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眼镜他们也太有些相信许哥这个人了。大胡子喝了两口又递给刀疤,刀疤又递给眼镜,一瓶酒轮两圈便见了底,没过一会,四人便觉得有些晕晕沉沉,心想这酒度数并不高呀,眼前也开始有些花,猛然抬头看见许哥和他的手下,jiān笑着看着他们,四人还没明白过来,已晕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刀疤和眼镜喝的比较少,先醒了过来,感觉头有些发闷,嗓子眼只冒烟,一瞧周围,许哥和他的手下都已经不在,忙分头叫醒酒坛子和大胡子。酒坛子揉揉眼,感觉自己脑袋像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板砖,闷得牙都疼,一瞧许哥和手下都不见了,知道着了道,便破口大骂。大胡子扭着脖子道:“你就别烦人了,要怨就怨我们太大意了,早就知道许哥没安什么好心,可还是没提防着。”酒坛子接道:“这许哥也他妈的太不仗义了,下迷药弄倒我们什么意思,难道宝藏真的在这里的某个位置,怕我们跟他抢,想一个人独吞呀。”说完便叽叽喳喳的叫嚷着快找机关。刀疤、大胡子、眼镜三人坐着没动,也不管酒坛子在旁边转悠着找机关。大胡子说道:“狗ri的姓许的成心想甩掉我们,金甲将军在这里消失,许哥在这里又消失,我琢磨着入口可能就在这里,只是我们没发现机关。”刀疤道:“许哥这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入口的机关肯定是在这里,先前还邀我们合作,为什么要迷倒我们?我跟他一起找程东时,他从一个四合院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些奏折,我在桌上看了一本,还没仔细看便被许哥夺去了,一咕噜全装他包里,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便没和他计较,不会那些奏折里记载着入口吧。”眼镜听着好奇,便问刀疤还发现什么线索,刀疤说那个四合院非常讲究,看里面的摆设倒像是女人住的地方,尤其卧室,里面的物件摆设都很华丽奢侈,不像是一般人住的地方,更奇怪的是每间屋子里就像刚打扫过的一样,似乎里面的人刚刚离开。”话音刚落,眼镜和大胡子还没反应,酒坛子却凑到刀疤跟前道:“你说里面有物件,是不是玉的,值不值钱。”硬要刀疤带他去看看,眼镜和大胡子也有这个心,便让刀疤带他们去那个四合院,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刀疤架不住他们三个的好奇心,看好方位,领着他们来到四合院,左右两侧厢房看过,也没什么稀奇特别的,便直奔正屋。进到屋里,刀疤先领他们来到书房,指着案几说奏折便在桌上,可惜都被许哥全弄走了。书房里也没什么东西,倒是有一些古籍外表看着如新印的,一翻里面纸张却都已发黄,有几本竟是明初的珍本,可惜这四位对古籍字画了解不是很深,尤其是酒坛子,虽然对古董略知一二,可对书籍他也算个文盲类的,眼睛里对古玩玉器感兴趣,一瞧书房没有他感兴趣的,便叫嚷着要去卧室看。从正厅进去,一眼便看见好多奇石玉器和一些个花草盆景,酒坛子倒也能按耐住自己的yu望,见这些东西并不怎么样,便直奔刀疤说的卧房。四人刚推门进去,一股香味便让他们浑身酥软,果然如刀疤说的,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珍品。有上次程东卖玉牌的经历,酒坛子和大胡子急忙一通扫荡,专挑玉器和小件装,那些明青花瓷器却看也不看,原因便是易碎,他俩可不想背着一包瓷片回去,这点酒坛子可是深有体会,吴山地下的那个瓷片害他白高兴一场,这次可不能犯傻了。俩人一阵疯狂扫荡,只要是玉器和铜器不怕摔得,全装进了背包,又把背包里的装备和干粮分装到刀疤和眼镜的包里。这时眼镜却一把拉住大胡子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这种香味好像在那里闻过。”听眼镜这么说,大胡子仔细一闻,果然在那里闻过,这种香味很特别,大胡子又是个sè鬼,自然想起这股香味在那闻过。铁山,兰花。她身上的香气正和这里的一样,这点大胡子很自信,绝对不会辨别失误。便说是老刘头的女儿,兰花身上的香味便是这种。说到兰花,大胡子至今还没忘记,xing格多好的一个女子呀,虽是从小山里长大,却出落的跟天仙一样美,尤其那会说话的眼睛和如花的小嘴,两旁淡淡的酒窝,如梨花枝上的一滴雨露,吸进万物一切,让人陶醉痴迷。想到兰花,大胡子便有些花痴,好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可惜在“头天”那会就被毛脸猴子拖走了,至今也没找到过她,就连尸首也没有,估计早就尸骨无存了。大胡子忍不住摇头叹惜,香味是一样,可住在这里的人绝不会是兰花。除过刀疤不知道兰花是谁外,眼镜、酒坛子都见过,而且大胡子还和她似乎有一腿,听大胡子他们议论兰花,刀疤便多嘴问道:“兰花是谁呀。”大胡子便把兰花形容了一番,且说是老刘头的女儿,又把在刀疤追白毛黑瞎子以后的事说了一遍,刀疤听着心疑,便让大胡子描述了一番老刘头。说完刀疤便听着面熟,猛然想起上次他在这石城内,领着yin兵跟程东搏杀的人似乎正是大胡子形容的老刘头,急忙说了自己的想法,可能老刘头就是金甲将军。回想到不久前跟金甲将军的战斗,眼镜、大胡子、酒坛子都觉得很像,尤其说话的口气,不正是老刘头么,同时惊呼自己大意,竟没想到会是他。正当四人说话的时候,突然院子里面出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心里同时大惊,怎么外面有人,急忙跑出看。只见一个和尚已站在院子里,嘴里低吟着:“花非花、人非人、土非土、尘非尘。”和尚念完见屋子里出来人,却并不惊讶,笑容满面的走到四人面前道:“几位施主可是为寻长生世界而来?”四人刚要问他,和尚却又自言自语说道:“和尚总是在说无用的话,他们不是来寻长生世界,却跑到这虚幻世界来做什么,难道是来听和尚的胡话。”酒坛子嘴快,问道:“什么长生世界?”和尚却不理他,又自顾道:“生亦生,死亦死,长生世界虽好,却也有苦、有痛、有悲、有伤、有乐、有笑、有愁、有哭、有生、有死,寻它做甚,不如跟了和尚往那极乐世界不是更好。”说完,抬头却瞅着眼镜不动。四人听他嘴里竟是听不懂的胡话,便想离开,可又想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跟金甲将军或者这座四合院的女主人有关系,于是刀疤说道:“你这个和尚真是奇怪,刚才都没看见过你,怎么就突然出现了,难道你不是人。”和尚笑笑,目光从眼镜身上挪开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便是什么,在我眼中,施主却是人,什么也不是。”这不是废话么,四人见这和尚满嘴的胡话,便懒得跟他墨迹,准备离开四合院到刚才他们被许哥用迷药放倒的地方去。这也怨不得四人比较文盲,怎么能听懂和尚说的禅语,刚出四合院,回头却发现和尚跟在他们后面,于是四人加快了脚步,把和尚给甩了。来到他们醒来的地方,竟看见那个和尚正坐在树下的井边,咧着嘴朝他们微笑,四人顿时感觉身背发凉,认定这和尚不是妖便是鬼。抽出匕首,分四路朝和尚走去,来到跟前,和尚却面不改笑,目光慈祥的看着他们,倒让他们感觉下不了手,思量半天,只得收起匕首。和尚见他们目光中收去杀意,用长袖弹去身上的落叶道:“难得出来一次,本想寻旧友一叙,却能遇到几位施主,真个有缘,和尚我今天心情爽快,渡渡几位施主,也算和尚的功德。”说着便招呼四人到他身边。等四人走进,和尚又招呼眼镜往前一点,伸出手指,在眼镜额头一划,奇怪的说道:“施主胸口可否常痛。”眼镜听他这么说,眼神闪过一丝杀意,随即说道:“不常痛。”和尚道:“这就奇怪了。”说着又让刀疤上前,同样的用手指在刀疤额头一抹,徐徐说道:“你是氐人?”刀疤惊讶的点点头,想不通这和尚怎么用额头一抹便知道他是氐族人,刚要问他,却听和尚盯着眼镜道:“真个奇怪,为何反其道而行。”接着又瞅瞅刀疤,又瞅瞅眼镜,来来回回几次,一怕自己的脑门道:“长时间不用脑子,还真有些不好使,你不是氐人,而你是氐人。”先指眼镜后指刀疤。和尚的手还没落下,突然眼镜拿着匕首闪电般刺中和尚,一缕血丝顺着和尚的僧衣流了出来,和尚却笑着道:“果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