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弟弟是主角

莫里斯的动作十分快，当他得到了巴特开出的3万美元支票之后，马上就将其他演员、摄影师、化妆师和剧务找到。剧本早就已经写好送来，理查德扮演弟弟乔伊，艾力克斯扮演哥哥雷利。理查德得知自己即将出演一部电影的主角，兴奋的不得了，他整天拿着剧本，嘴里喃喃自语地背台词。至于艾力克斯，他随手翻了一下，发现自己出场的镜头不是很多，顶多是在开始的一段和结尾的一段。主要角色是理查德，这部电影主要是想通过小男孩的眼光来看待这个社会。过了几天之后，莫里斯带来一位化妆师给他们设计定妆形象。在化妆师的高超技巧下，将理查德变成一名身穿牛仔服装的孩子，腰里别着一把玩具手枪，以及傻傻的发型。莫里斯摸着下巴，围着理查德转了几圈之后，说道：“嗯，好像还缺点什么。”化妆师也盯着理查德看了一会，忽然说道：“我知道了，脸蛋是不是太干净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化妆箱里面拿出一些小黑点，贴到理查德的鼻子两边，看起来就好像长了许多小雀斑。大家定睛一看，哈哈，哪里还有原来那个白净英俊的小男孩理查德。现在站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长满了雀斑的小牛仔乔伊。“砰砰！砰砰！”理查德掏出他的玩具手枪，朝面前瞄准，装作在打枪。莫里斯一拍大腿，喊道：“不错，这就是我想要的乔伊！”一直站在旁边的巴特和安吉尔也几乎忍不住跳起来，他们上上下下地看着理查德，不断哈哈大笑。轮到艾力克斯了，他在化妆师的手艺下，变身为一个十二岁的贪玩少年雷利。因为艾力克斯一直都长得比普通孩子要高大，所以这个角色对于化妆师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嗯，不错！就是这样子。很好，你们赶紧熟悉台词，我们明天就要开始拍摄了。”莫里斯很满意地点头说道。原本的历史上，莫里斯在拍摄这部片的时候，找来的是朋友的孩子。在这些孩子的本色演出下，这部电影取得了不错的反响和荣誉。只不过，他选的角色实在是太寒碜了，很不受观众的喜爱，毕竟大部分人类都是视觉生物，看着其貌不扬的演员在电影里表演，实在是无法引起人们的共鸣。假设秀兰邓波儿是个普普通通模样的孩子，即使她的表演有多出色，电影拍得多好，她也不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不过，这也许是导演可以追求的真实感，只是电影不经过美化是无法引起人们观看的欲望的。他这部电影取得了成功，但里面的演员并没有像其他童星那般大红大紫。现在换了卡朋特兄弟上去，他们的模样可比原来的那两个演员要长得可爱多了。甚至需要通过化妆来遮挡一些，免得观众们都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而忘记了观看电影剧情。首先拍摄的是室内的镜头，电影拍摄的时候，并不会根据故事情节的顺序来拍的。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通常会将同一个场景的剧情拍摄完毕，再去其他场景拍摄。扮演他们母亲的演员是个身材比较胖的大妈，她是个老演员了，很容易进入状态。只是理查德和艾力克斯是新手，经常会犯些小错误，以致拍得断断续续。直到下午的时候，他们慢慢的熟悉了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拍摄的速度也加快起来了。其中有几个镜头是比较有意思的，其中一个就是雷利生日那天，老妈街道电话要去照看重病的奶奶，于是将照顾乔伊的任务交给雷利。这时雷利万般无奈只能闷闷不乐，乔伊回到房间在一张纸上笨拙地写下几行字，就是这几行字让他重拍了几次。“CUT！”莫里斯看到理查德写的字后，连忙喊停，他说：“理查德，你的字写得太周正了，不像个孩子能写的出来的，重新写过。”理查德不得不又写了一遍，只是一个人写的字已经成为习惯性的动作，无论他怎么写，都达不到导演的要求。最后有人想了个办法，就是让理查德用左手写，这才一次性通过这个镜头。接下来的一个镜头是乔伊在自己的小柜子里选取礼物，左选右选，那个都很难割舍，拿起又放下，最后拿了个破破烂烂的棒球，用那张纸抱起来送给雷利。按照剧本写的，艾力克斯扮演的雷利将礼物打开，一看很不爽，将那个棒球扔到地上，并且棒球弹回到乔伊的身上。没想到的是，这个棒球也许是太烂了，不管艾力克斯怎么扔都没办法弹起来。最终道具师提出，用棒球外壳包住一个小皮球，这才能弹得起来，只是弹起来的轨迹实在是不好掌控，不是偏左就是偏右，或者干脆飞到镜头前面去了，连拍了好几次，才算拍到一次成功的。最后一个室内镜头是雷利给乔伊换衣服，这个镜头原本没有什么难度，只是乔伊好像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在人们面前**身体。衣服一直脱不下来，等导演发现问题之后，让巴特专门给他做了心理辅导才拍摄成功。室外的镜头对于艾力克斯来说相当的轻松，他扮演的雷利想和两个伙伴去玩，但是不想带乔伊一起。没想到的是，乔伊不依不饶，硬是要跟着他们。于是雷利的伙伴想了个馊主意，利用乔伊对真枪的好奇心，设计出乔伊误杀雷利的骗局。乔伊年幼无知，误以为真，从一个大孩子手中接过哥哥的口琴就往回跑。这时雷利爬起来和伙伴们笑呵呵地去玩了。在玩的过程中，雷利和伙伴们发生冲突，他怒气冲冲地跑回家，才发现事情搞大了，弟弟乔伊竟然不见踪影。这几个镜头对于艾力克斯来说，小事一桩，导演找来的几个小演员也都是本色出演，几乎个个场景都是一次性通过。艾力克斯的镜头拍完之后，就是拍摄理查德离家出走，一个人坐火车去科林岛玩。这个时候的科林岛是美国非常著名的游乐胜地，就像一个大型主题公园游乐场一样，是当时人们的度假天堂。拍摄进行到这里，大家都转移到了科林岛的海边游乐场。主要拍摄的角色是乔伊，其他人都没有出镜的机会，所以艾力克斯和其他人在里面好好的玩了几天时间。里面有旋转木马、掷球游戏、击球练习场、骑马场、奇异照相馆、海滩等等。艾力克斯最喜欢的是海滩，他穿了条短裤，到海里游泳，冲浪，玩累了之后就回到沙滩上晒太阳。这个时候，他总能看到摄影组的那群人围着理查德拍，他认为，理查德很喜欢这种被人围绕的感觉。理查德的戏份最多，也是最辛苦的一个。他为了拍一个镜头，要反反复复的演。就连摔跤都要摔个七八次，看得卡朋特夫妇心疼死了。偏偏他自己乐在其中，不喊苦不喊累。“唉！真是人生苦短啊，何必搞得自己那么累呢。”艾力克斯戴上一副墨镜，躺在沙滩上，享受着自己的人生了。等拍了七七八八之后，最后还是缺几个镜头没有拍完，那就是下雨寻人的镜头。他们选的这个时间不恰巧，一连好些天都是万里晴空，就连下雨的迹象都没有显露过。幸好他们并没有浪费这些时间，而是在海边的旅馆住了下来，闲的时候就去海滩上玩耍，累了就回去休息。莫里斯是个完美主义者，他原本可以用喷水车来制造下雨的假象的，但是他说这样看起来不真实。艾力克斯后来想了想，确实是不够真实，在一个大沙滩上，无论是喷多少水都不会有下雨的痕迹的。他们就这样连续等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终于在周日的时候，等到下雨天了。这个时候，出来游玩的人直骂娘，就他们高兴的像捡到钱了似得。赶紧准备好拍摄工作，一口气将这组镜头给拍摄完毕。拍完了电影之后，艾力克斯他们打算等雨停了再回去。这是一场大暴雨，下的时间又很长。地上的积水非常多，街道都被雨水给淹没了。行人们艰难地走在水里，黑色的汽车几乎开不动，一辆辆都被堵在街道上，无法动弹。艾力克斯看着眼前这幅看似熟悉的情景，好似又回到了21世纪的中国。这个时候的美国正是高速发展的时期，很多城市设施都不太完善，街道泥泞不堪，车多人多路窄。此时的纽约这种大城市一点都没有后世的那种现代化豪华都市的感觉，只有快速的变化才让人记忆深刻。“嗯！好熟悉的味道啊！”艾力克斯深吸了一口空气说道。“哈哈，艾力克斯，你不待在屋里，干嘛要跑出来看雨啊。”莫里斯挺喜欢跟艾力克斯合作，在拍摄的过程中，艾力克斯向他请教了好些问题，这些问题只有认真思考过的人才能提得出来。可见艾力克斯对拍电影是很有兴趣的，他很喜欢跟这种人交流。同时，艾力克斯的天分高的惊人，经常能够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有时候，艾力克斯能够说出一些让莫里斯也能受到启发的话来。电影中的几个镜头就是在艾力克斯的建议下重拍的，比如在拍乔伊误以为枪杀了雷利的那一幕。艾力克斯认为应当要让观众看到开枪后子弹的飞行过程，这样会增加影片的说服力。莫里斯考虑一下，觉得这个建议挺不错，于是补拍了这组镜头。他原本是打算能省就省的，在一些细节上没有拍到位。还有就是影片的开头和结尾都有出现过乔伊对牛仔感兴趣的提示，只是这些提示都不是很明显，观众会很容易忽略掉。在艾力克斯的建议下，片头和片尾都增加了一组乔伊粉笔画的特写，那是一个小人儿骑在一个很细长细长的马匹上，有了这么几秒钟的特写就能够让观众前后联系起来。在影片中，乔伊就是想成为一个牛仔，他穿的衣服也是牛仔服，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去捡空瓶子去换钱骑马。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引起了驯马师的注意，最终通知到哥哥雷利过来找到乔伊。这样一来，才让影片的线索更加清晰、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