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进击的巨人

1956年初，蓝色巨人IBM终于从开发“国防计算机”的失败中走出来了。小沃森出师不利，没有能够抢在卡朋特电子公司推出世界第一台晶体管计算机之前，将“国防计算机”研发出来。他们这台机器在研发的过程中，就已经落后，最终被国防部无情地抛弃了。幸好的是，小沃森拉到这笔订单是有签合同的，即使这台计算机落后，国防部也不得不订购了几台回去。这笔钱足以弥补IBM公司损失的金钱。可是，IBM损失掉的时间和人力却是无法补偿回来的。这对于小沃森而言，是天大的失败。他决心要与卡朋特电子公司在计算机市场上一争高低。在这几年时间里，他领导着IBM的技术人员，将“初代”晶体管计算机研究了个透。关键的是，他们拥有了一项利器：“磁盘存储器！”这是小沃森在“国防计算机”研发失败之后，迅速的让自己信任的工程师雷诺·约翰逊组建新实验室和工厂。这位中学教师出身的雷诺是自学成才的发明家，他带领着30多名青年工程师，在不到三年时间内，就为IBM研发出了一项引人瞩目的技术成果。那就是磁盘存储器。现在，小沃森认为，是可以开始报复的时候了。他让IBM公司向外宣布了一个计划：“IBM公司准备投入1200万美元研发IBM360计算机，它将使用IBM最新的存储技术，磁盘存储器！”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震惊了计算机界的所有公司和研究人员。他们纷纷询问IBM360的这个计划的详情，发现这台计算机一旦被研究出来，将是世界上运算最快的计算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艾力克斯也坐不住了，他看到了IBM公司的磁盘存储器之后，连声大喊：“这群可恶的小偷！盗窃犯！”原来，IBM公司的磁盘存储器正是借鉴了“初代”计算机上的磁盘。只不过，艾力克斯当时有心研发出后世的大硬盘，却发现当时的技术尚未达到要求。于是降低标准，采用唱片机样式的大磁盘来记录计算机数据。只是这种勉强被称为磁盘的东西，只能写入而还不能支持反复读写。这已经很接近后来IBM公司开发的磁盘了，艾力克斯也让手下的人全力研究真正的磁盘存储器。不料IBM从“初代”计算机看到了这个创意之后，立即加入到这方面的研发，结果IBM抢先得到了这项技术的专利。从专利法方面来说，IBM有涉嫌抄袭的痕迹，艾力克斯立即让律师组织材料，准备就这个东西打一下官司。艾力克斯在大骂别人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是个偷窃惯犯，他的很多歌曲、发明都是拿自后世。起初，他也对这种行为有些不安，不过干得多了之后，就理所当然了。当别人山寨到自己头上时，他就感到不爽了。“必须要给那帮家伙施加一下压力才行！”艾力克斯决定去看看西摩·克雷的研发工作搞得怎么样了。在保镖的护送下，艾力克斯来到了卡朋特电子公司的研究室。这里的工作一向都是巴特在主导，具体的研发工作则是由各个小组的人来进行。他来到之后，就发现巴特已经在跟研发磁盘存储器的小组在开会，略微听一下内容，他们讨论的正是IBM公司的研发计划。大家众说纷纭，现场是一团乱糟糟的感觉。这让艾力克斯看了之后，觉得父亲巴特也许只适合管理技术应用小组，而没有能力主导研发工作。他在思量着，是不是找时间跟巴特谈一下，让巴特让位退贤，找个有能力的人来主导。他就很看好摩西·克雷，只可惜这家伙能力是有了，却不想管那么多人。艾力克斯的到来，很快就被人发现。巴特也觉得有些奇怪，他知道艾力克斯不太喜欢搞科研工作的。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艾力克斯来的目的。“你是担心IBM的360计划么？”巴特严肃的问。艾力克斯点了点头，他左右看了看，说：“你们研发的‘磁盘存储器’呢？我想看看你们现在的研发进度到哪里了。”“我们的研发工作也差不多要完成了的，只不过被IBM公司抢先了一步。”“少说废话，快带我去看看。”负责这个研发工作的人立即将他带到一台磁盘存储器的原型机前，这台机器看起来只有一本16开书本大小，比起IBM公司发布的磁盘存储器要小的多了。“我们最小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在小就不行了。”负责人说。艾力克斯一看，心中就明白了，为什么卡朋特电子公司比IBM慢了，原来研究人员是以艾力克斯提过的硬盘标准来研发的。这对各方面的技术要求都高了许多，特别是对制造工艺的要求最高。现在他们开发出的这台，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工艺极限。“能存储多少信息？磁盘寿命是多久？”艾力克斯问。“可以存储10M信息，磁盘寿命10年。”负责人回答说。起初的磁盘存储器的容量是很小的，有10M那么大，已经是很惊人的容量了，IBM公司的那款磁盘存储器也不过才6M大小。至于10年的寿命，那已经足够普通的计算机使用，可是艾力克斯是想研究出更长寿命的磁盘，只是当前的制造工艺还未能达到那种水平。“那什么时候能够研究出来，可以向外公布？”“再过几个星期就应当可以了。”这可是一个好消息，看着桌上的那个硕大无比的磁盘存储器，艾力克斯真想让它快点被生产出来。面对蓝色巨人IBM的逼近，艾力克斯也觉得有些心慌，他知道自己抢了先机，可是IBM的威名可不是说笑的。原本历史上这个时候的IBM人才济济，搞出了无数的专利发明，占据了70%的市场，让其他人只有干瞪眼的份。要是这次被IBM打了个翻身仗，估计卡朋特他们还得再过十多年才有机会再次争得上风。这也正是艾力克斯如此紧张的缘故，他可不想让IBM继续发展下去。沃森他们在政府、军方都有关系，一旦被对方追上来，即使是看起来被追上来，卡朋特家都会被打压下去。艾力克斯将巴特拉到办公室内，讨论了一下磁盘存储器的相关问题，双方都感觉到了IBM带来的压力。艾力克斯趁机提到：“父亲，现在研究工作那么繁重，不如你还是想办法找人接替你的工作吧。你现在待在工厂这边的时间比在家里还要长，这样下去不太好吧。”巴特想了想，他觉得艾力克斯的话有些道理，只是心里有些舍不得现在的工作。他说：“再过几个星期吧，等磁盘存储器发布了之后再说。”艾力克斯也没有再逼迫他，点了点头，同意了。他说：“西摩·克雷呢？我要去见他！”西摩·克雷根本就不知道艾力克斯到了工厂，他和自己的小组被完全与其他人隔离开来。现在卡朋特电子公司是军方重点保护的地方，在这里，生产着世界上最先进的计算机，同时也在研究着下一代最快的计算机。当艾力克斯看到西摩时，他正在忙着测试计算机的元件，没有时间去理会其他事情。甚至艾力克斯站在他身边好久，都还没察觉到这件事情。“咳咳！”艾力克斯不想让其他人打扰西摩的研究，可是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他故意咳嗽了几下，打断了西摩的工作。“艾力克斯！你怎么来了。”西摩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认出了眼前的这个英俊的少年是谁。毕竟当初艾力克斯给西摩的印象非常深，有时候他脑子里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个奇特的少年。在西摩的眼里，艾力克斯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有读心术，为什么自己想的事情都会被知道。“西摩！你知道IBM公司的计算机研发声明了没有？”“IBM公司？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新计划么？”西摩有些奇怪，觉得艾力克斯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了。IBM公司实力确实雄厚，可是他们投入巨资研发的“国防计算机”比起“初代”计算机要差很远。在技术方面，西摩认为自己这边拥有绝对的优势，再说他们已经先行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在意后面的追赶者。这由不得艾力克斯不担心，在后世，IBM公司简直就是计算机领域的巨无霸。没有人不活在它的阴影之下，特别是这个世纪的最后三十年，IBM公司简直是只手遮天。要不是错过了个人电脑时代，说不定IBM公司还能够继续统治计算机市场到下个世纪。艾力克斯认为，对于像IBM公司这样的敌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他将一份文件递给西摩，那是IBM360计算机的性能参数，小部分是IBM公司自己公布的，大部分是推测出来的。将文件接过来之后，西摩认真的翻看着。他将IBM360计算机与自己设计的计算机做对比，发现两者性能不相上下。换句话来说，谁先研发出来，谁能赢得市场。合上文件之后，西摩感慨地说了一句：“他们野心不小啊！”“是的！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找你了吧。我只想知道，我们的计算机要什么时候才能研发完毕。”“克雷I型还有一些问题要解决，如果你要确切的时间的话，我估计最快还得要2年时间。”“两年时间？不能再快了么。”艾力克斯有些焦急了，他担心IBM公司早已着手研发工作。现在公布研发计划，只不过是提起给市场做宣传。一旦IBM公司取得这次胜利，以老沃森的人脉，很快就能将他们的市场给吞得一干二净。“再快？那可不行，我已经每天加班加点，工作安排得慢慢了。”“我给你加人手！”“再多一些人也是浪费，你总不能希望10个女人在1个月内将孩子生出来吧。”西摩的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轻笑了起来。艾力克斯也笑了，他上辈子的时候，就听过类似的笑话。通常都是程序员在老板或项目经理希望赶工期时，用来嘲笑他们不懂研发工作。不过，艾力克斯并不是不懂研发的人。或者说，他现在不懂，当有需要时，他就能懂。“那么让我也加入到你们的研发工作来吧！”艾力克斯的这句话，让很多人都吃了一惊，就连西摩也感到了意外。“很好，我也正好有些问题要找你了解一下。”西摩上次跟艾力克斯谈过之后，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有很多新思路。现在研发工作陷入困境，也是艾力克斯提出的东西造成的，否则他早就已经研发“现在就开始吧。西摩，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那么欢迎你加入我们团队！”西摩伸出手去，握住了艾力克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