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阿琉，你知错吗

萧琉的反应虽然不大，不过她的目光顿时就留在灵墨栩的身上，她眉宇间多了一丝的怒气，可她掩饰得很好。国舅爷当即表率，道：“皇上，储君之位尤为重要，不能草率了事，一定要从长计议，而且人选一定要得民心，让各位大臣信服才是！”崇亲王笑了笑，豪迈的声音便响起：“国舅爷何必那么担心，皇上都还没说立谁为太子呢。”“崇亲王，我这不是担心，而是紧张。”国舅爷说道，“谁不知道，旻王殿下是被废太子，而成王殿下患有眼疾，宁王殿下更不必说了。”灵墨栩神色淡淡的，始终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众大臣都心里有数，其实有资格坐上太子之位的，也只有灵墨栩了，当年灵墨栩被废，这也只是萧琉搞出来的手笔罢了。不过今日灵墨栩想要复位，恐怕是很难。灵宇就算要重立太子，萧琉一句不好，那必定有很多大臣跪地求皇上三思！灵宇深知这个道理，今日他提这一件事也只是给萧琉一个警告，要真是重立太子，他现在还没有这个力量。“朕会慎重考虑，此时以后再议，国舅也不必太紧张，朕也只有这三个儿子。”灵宇说罢，就起身离去，太监也急忙喊了一声退朝，跟随着灵宇一同离去。退朝之后，萧琉就去龙正殿找灵宇，灵宇知晓她肯定会来，早就让人奉了茶，他就安静的坐在那儿，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让萧琉也坐下。萧琉还是按礼节行礼，而灵宇就说：“阿琉你又何必这样，以前你来这儿，不会行礼，今天行礼了，让朕觉得我们两人的距离又远了。”“皇上是九五之尊，臣妾怎么能不行礼。”萧琉也就坐下，她瞥了一眼，看见龙正殿的宫人换了一批新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灵宇微微垂眸，也咳嗽了一声，随后就听见萧琉说：“皇上突然出招，让臣妾差点防不住，皇上果然宝刀未老，臣妾以后要多加小心了。不过是一早的时间，这正龙殿的人全都换了一批，想必这里面也不会再有臣妾的人。”“你派来的人不好，不怎么办正事，就知道要怎么盯着朕而已。”灵宇平静说道，“朕不喜欢这样的奴才，就让内务府换过一批了，阿琉你也不用担心，以后你来正龙殿，照常便是。”“皇上既然还叫臣妾一声阿琉，臣妾想问，皇上是否要把臣妾给废了？”萧琉声音冰冷，话已出口，她也没有后悔。灵宇轻轻摇头，还是一脸怜惜，道：“怎么会呢，朕怎么会废了你，别说朕舍不得，朕也没有适当的理由废你。”“皇上怎么会没有？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会让人把月雨接进宫？！”萧琉声音一下子凌厉了起来。就这一点，她绝对不会忍！灵宇可以与她争斗，可以废了她，可以把她打入冷宫，可是他动月雨一根头发，她就让整个天下血流成河！灵宇拿起茶盅，神色平和，面对萧琉这个模样，他越是平和，就让萧琉觉得越危险。她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灵宇了！“皇后，你想保住自己的孩子，而朕也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皇儿，这有何不对？”灵宇说道，“朕以为你会收手，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停下来，朕也要为他们打算打算。”“皇上现在才说这些话不觉得太晚了吗？”萧琉盯着灵宇，语气犀利，“既然要为他们打算，那为何不早早打算？！如果皇上当初没有走错那一步，那臣妾今日就不会将他们逼入绝路！皇上，臣妾一直觉得你很虚伪，是你让臣妾大权在握，如今又要来削臣妾的权！三位殿下，也是因为皇上才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灵宇脸色变得不大好看，手也有些发抖。就算他想要压制住心中的情愫，可他的内心是愧疚的！这要怎么掩饰？！萧琉冷笑一声，脸上的笑容让她看上去极为妖艳。“一个废太子，一个瞎子，一个痴傻，皇上，不是臣妾害了他们，而是你！”萧琉手指的赤金护甲，此时也闪过一抹光亮！灵宇点点头，也没有否认，道：“朕确实是做错了，阿琉，朕现在要纠正自己的错误，你呢？”“臣妾没有错，如果皇上觉得臣妾有错，那就光明正大在朝堂上将臣妾废了。”萧琉说道。她站了起来，发髻上的珠钗摇晃出声。她一身贵气，现在更是气势逼人。“阿琉……”灵宇一声呼喊，抓住了她的手。萧琉只觉得恶心，将灵宇的手甩开，从古至今，也可能也只有她敢将帝王的手甩开。灵宇一阵伤感，眼睛有些发酸，可也只能忍住。他今日是要和萧琉好好谈话，他也不能再软弱，要不然他的儿子以后肯定还会受到伤害。“阿琉，朕要把你废了，不容易。可要抄成昶的家，这事情不难。”萧琉回头，狠狠的瞪了灵宇一眼，曾经同床共枕的两人，在今日是敌人！他们都互不相让！“皇上，这朝堂上，除了崇亲王那一帮人，还有谁支持你？大凌的兵权，又有多少在皇上的手里？皇上要弄死一个臣子，可臣妾就要把那个臣子救活！”“阿琉！你还不知错吗？！”灵宇听见这句话，把茶盅扫在地上！茶盅碎裂，水迹洒了一地。灵宇因为激动，咳嗽了几声。“皇上，臣妾有什么错？臣妾只是把曾经痛苦的一切，都奉还给皇上罢了。”萧琉慢慢说道。这一次她和灵宇之间是撕破了脸，可她并不在乎！灵宇好不容易就平静了下来，他脸色煞白，嘲讽一笑：“阿琉，你进宫之前与他私通，朕也不在乎了，可你不能这样……你把朕给你的心当成了狗肺……”“皇上，你的心，臣妾不屑得到。”萧琉道，“臣妾每晚都在想着，皇上喜欢的，臣妾都要改，皇上喜欢臣妾善良，那臣妾就狠毒，皇上喜欢臣妾笑，那臣妾就不再笑了，反正，臣妾要把一切都变成皇上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