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娘子哼了一声,觉得骆云绾只是白费功夫,根本就不会查出什么来。谁知道骆云绾却说:“手臂有个印记。”毒娘子转过头,真的看见杀手左臂上有个印记,她急忙退下来一看,那个印记宛如狼形,看上去甚是狰狞。她皱了皱眉头,便说:“这是锦衣卫的印记。”“锦衣卫?”骆云绾一怔,灵墨栩不是接管了锦衣卫吗?“我曾经与锦衣卫打过交道,那个锦衣卫统领有个外号,叫青龙,身上都有刺青。而普通锦衣卫,手臂则是这种狼形刺青。”毒娘子想了想,又去把其他几个杀手的尸体检查了一下。其他的尸体也是一样,手臂上皆是有一样的印记,而且都是真的。毒娘子哼了一声,转头就问:“喂,小丫头,锦衣卫怎么来杀你了?他们的头头是谁?难道是皇上想要你的命?”骆云绾已然是站了起来,她抿了抿嘴唇,随后也就笑了笑,眸光好像抹上了一层黑色,她整个人也似乎蒙上了一层冰霜。她垂下眸子,便也说:“不是皇上,那也就是灵墨栩了。”毒娘子皱着眉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过了会儿,她才知道骆云绾快说的是什么,她顿时就火气来了,“怎么回事?你家男人要杀你?”“可能,锦衣卫现在是他接手管理。”骆云绾说道,“就算是皇上想要杀我,那他应该会知道,应该会阻止。”“这些人会不会是别人派来的啊。”毒娘子劝道,“可能不是真的锦衣卫。”“那些印记是真的吗?”骆云绾问了一句。毒娘子一怔,叹了口气,便也点点头,“他们这些印记不一样,当初刺青的时候就有了特殊的药水,就算割去了一层皮,那个印记还是会长出来的。”这种东西,江湖人士一般都是知道的,因为他们也少不了跟朝廷打交道。骆云绾点点头,便说:“那便是,既然是锦衣卫,那还有什么可以争论的。”“你今天怎么那么冲动,你家男人不是宠着你的吗?就这几具尸体,你就认定是他对你下手?”毒娘子瞪了她一眼,觉得她不成器,前些天还觉得她挺聪明的,今日却完全变了样。骆云绾闭了闭眼睛,似乎是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往前了一步,深呼吸一口气,道:“毒娘子,今天的事情我要灵墨栩给我一个交代,月竹的失踪,我也要他给我一个交代。”毒娘子这才想起昨晚一事,见骆云绾离去,她就急忙追上去,拽住了骆云绾的手:“是不是灵墨栩做的?你现在也信是他做的了?”想起刚才,骆云绾还维护着灵墨栩,可现在出了刺杀一事,骆云绾也就完全变了。“我会查个清楚。”骆云绾淡声说道,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毒娘子觉察到骆云绾有些不对劲,也只好是噤声了。她叹了一声,问:“那你现在去哪儿?”“顺天府。”骆云绾头也不回,只管着自己往前走去。毒娘子一挑眉,当然是跟了上去,也不知道灵墨栩离开顺天府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正好就可以问问灵墨栩了。刚才灵夜之所说的话,毒娘子藏在暗中,也是听到了几分,虽然不大相信灵夜之说的话,但她也觉得灵墨栩确实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可为什么,现在骆云绾又受到刺杀?这未免说不过去吧?两人赶到顺天府的时候,外面有官差把守,看见骆云绾一个女子想要独闯进去,自然是拦住。骆云绾瞥了那两个官差一眼,道:“我是娆王妃,让开!”两个官差一怔,虽然骆云绾没有盛装打扮,但是骆云绾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让两人都退后了一步。毒娘子心里暗笑了一声,看来有贵族特权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她也装模作样的上前,瞪了两人一眼,“还不让开?!我家王妃刚才遭遇刺客!顺天府府尹在哪里?!”骆云绾脸色依旧冷冷的,任凭着毒娘子胡作非为。毒娘子已经快步走上前,把两个官差推开,率先走了进去,就大喊了一声:“灵墨栩!!”两个官差一脸为难,怎么王妃身边的下人这么泼辣?居然走在主子的前头去了。其中一人提醒了句:“娆王妃,旻王殿下已经回去了。”骆云绾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他们说:“刺客的尸体都在西大街,我等着你们把尸体运回来,然后验尸查案!”她走进顺天府,就看见府尹和成昶两人。府尹刚刚查完月竹那案件,谁知道又多了骆云绾这刺杀案,嘴角抽了抽,看来旻王府牵扯上的事情还真多。虽然灵墨栩已经回去了,但是成昶还留在顺天府,知道骆云绾遭到刺杀,也是惊诧。“既然这样,府尹大人急忙去把尸运回来,刺杀王妃,罪名非同小可。”成昶说道。他对骆云绾尚有几分好感,听见骆云绾差点受害,自然帮衬一些了。府尹就急忙派人去把尸体运回来,他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难道就要晚上查案?“难道府尹大人觉得天黑了,就不能查案了吗?”骆云绾知道他的心思,就问了一句。府尹轻轻皱眉,不悦的说道:“娆王妃,这天黑自然是不好查案的,天都黑了,要验尸也是麻烦。”“如果发生命案不在第一时间查探,只会失去先机。”骆云绾说,“如果有人在夜半去把尸体毁了,那该如何是好?尸体存放得越久,就越不好验尸,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府尹大人!”府尹听了她这一句话,只觉得更加气愤,却又无话可说,毕竟她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天旻王府两个案件都一起压了过来,他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了,而且骆云绾的态度如此强硬,看来今晚势必是要验尸查案的了。成昶看着骆云绾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赏,也同意说道:“娆王妃说得对,京中出了谋杀事件,就一定要查个清楚,不能让刺客横行,如果伤到了百姓,那顺天府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