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视野无论有多宽,那他所看到的世界就只是他眼前的一片景色。对于超级重口味,且异常推崇剥削,与私有势力滋养的莱茵特来说,肖恩十足就是个不会被拷问,贩卖人口,种族屠杀而退缩的恶棍。在这充满变异怪物与无数感染瘟疫与病毒的人类世界中,他不忠于任何旗帜,组织与理想。经过肖恩手中的交易,莱茵特认为他和自己一样,沾满了血与肉。每个人看待事情的方式不一样,人们眼中的对方也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莱茵特饱含欺诈与期待的双重神色下,肖恩带着提格离开了猎鹰,离开了托马斯公司。然而戏剧化的是,莱茵特的外甥提格,这颗刚刚利用上的棋子就已经被敌人重重包围,最后被对方的将领踩在了马蹄之下,粉身碎骨。一个无月光的黑夜里,雨后的冷风夹杂着点点冰凉的雨水和一丝淡淡的腐朽味道,肆虐般的吹过。站在一座大型废旧仓库外的四季,猛的打了冷颤。端着apg狙击枪的他,撇了一眼身旁同样等再仓库外的保罗和狄凡,接着他看了看靠在仓库门口的墙边的阿瑟芬尼,想了想之后淡淡的说道:“阿瑟芬尼,你跟我来,我有点事要问你。”微眯着眼,正打着盹的阿瑟芬尼瞬间惊醒了过来,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四季,接着眉头紧皱的应了一声。两人在保罗和狄凡两人好奇的注视下,绕过那几十米的仓库,走过了墙边的拐角处。“法克!我说狄凡,你觉得他们两个干什么去了?会不会……”保罗怒骂了一声,他眼中忽然闪现出莫名怒火。“拉倒吧!我怀疑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四季是那样的人么?阿瑟芬尼是那样的人么?猪脑子,一个小队的队长,和一个公司内部的高层,他们肯定有什么事不方便在我们面前说,我觉得你就是一个猪脑子。”狄凡那好奇的神色一闪而没,却而代之的是一点点漠然和对保罗的无奈。听到狄凡的话,保罗忽然感觉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放下了,脾气火爆的他长出了一口气,这次异常例外的没有反驳狄凡的话,他顿了顿,继续问道:“那他们能有什么事,不能让我们听听?这么神神秘秘的。”狄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深吸了一口略显清新的空气,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半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了一根,点燃了。“喂!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早不说,现在才拿出来,法克!给我来一根!这些天可憋死我了!~~”“干什么干什么!?**这家伙,别把你的手在我的衣服里面**,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乔治公司买来的,给你半根就是了,操!!~”“怎么!?看不起兄弟还是咋!?咱的交情,就他妈值半根?怎么也得一整根吧!?”短暂的时间过去,黑夜中的仓库门口忽然闪现出了两个小红点,随着阵阵薄雾般的烟尘飘起,保罗陶醉的表情饱含了舒爽,他早已忘记了四季和阿瑟芬尼的事。而一旁表情愤怒的狄凡,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保罗,咬牙切齿的把手中瘪了不少的烟盒塞进了衣服中:“你这王八蛋,他妈的一拿拿三根,我操.你老老的。”自从四季一行人经过了希尼,在花费了数天时间后才到达简报中所示的废旧军工厂内。而这地方经过末世之战后,无论武器弹药,又或者一些基础设施早已毁的不成样子了。这地方,完全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原本放置着武器研造机械和军用飞机的五座仓库,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一座,而其他的早已被毁坏掉了,只剩下了残破的地基。而这仅有的一座仓库中,所有的东西也不知被谁移走了,整座仓库空荡荡的毫无东西可以利用了。异常宽阔的飞机跑道两旁停放着十多架军用飞机,但已经被毁坏的彻彻底底。这些钢铁巨兽,早已被一些变异的树木所撑起,深深的埋藏在了杂草与树木枝叶之中。整个宽阔的跑道上此时敷上了一层薄薄的雨水痕迹,十多只身首异处的腐化坦克和几十只僵尸倒在了漆黑的血泊之中,残破的肢体散落了一地。而在这些腐化坦克身旁,还有一只被利刃切掉脑袋与爪子和头颅的巨型变种蜥蜴,如一只没了脑袋尾巴爪子的鳄鱼一样,翻躺着的身体露出了白色的肚子。从怪物的分布和被雨水冲刷的黑血痕迹,明显可以看出这地方刚刚在不久之前,就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而当他们到达此地之时,在杀光了那些怪物之后,发现了躲在森林中的一个满脸裹着布条的中年汉子早已等待多时了。虽然四季看不到中年汉子的相貌,但敢肯定这家伙是个某激进组织成员,因为在男子的胳膊上,一个占据了一条胳膊的臂章清晰可见,一条长着大嘴,蜿蜒匍匐着的巨蛇。叶夫根尼给予四季一行人的任务虽然是为了保护亨利老头,但也特别注明了,如果亨利在到达目的地后,和另外的人接触时,不允许他们再在他身边进行保护。而且如果亨利死在那个人的手上,四季这一行人在回去之后,也可以领到完整的报酬。“你叫我过来,还不让那俩家伙听到,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神神秘秘的?”阿瑟芬尼紧了紧被冷风吹拂着的衣领,她双眼闪过一丝好奇的说道。“问你个事,你听说过一个人没有?她曾经应该在叶夫根尼的手下做过事。”四季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把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说名字。”阿瑟芬尼那略显好奇的表情顿时消失,变得有些严肃了。“她是个女人,名叫妮蒂亚。”四季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边回答着,一边双眼专注的看向了阿瑟芬尼的表情。阿瑟芬尼表情一惊,接着满脸怒气的低声咆哮道:“没有!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四季眼神一凛,看着阿瑟芬尼的表情,他深知这妮蒂亚肯定和阿瑟芬尼有着什么瓜葛,而且阿瑟芬尼明显对她恨之入骨。“我希望你坦诚相告,这对我很重要。”四季的表情也跟着变得异常严肃了。“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和我没什么关系,但和别人有关系,这对我们很重要,请你回答。”在四季严肃的追问下,阿瑟芬尼叹了口气,低声咆哮了句之后,表情愤然的离开了墙角处,向着狄凡和保罗二人的位置走去。阿瑟芬尼的话回荡在表情异常严肃的四季耳边:“当初那贱女人利用色相抢了我的位置,而最终在执行一次任务之后就没再回来。我又被叶夫根尼复原了职位。那个女人,真他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