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凛冽的寒风宛如一把把利剑,肆无忌惮的吹刮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城中,人们纷纷缩着脖子疾步往温暖的家中赶去,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马上就会有暴风雪的来袭,大地一片萧条,野外,只有几只孤零零的小动物冒着严寒在四处觅食,京城的街道上,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全身裹着破烂不堪的棉被,蜷缩在角落里,但身子还在不住的瑟瑟发抖,似乎身上那些破棉被根本就不能御寒。在这寒冬腊月,北风呼啸的时节,人们纷纷躲在温暖的家中,然而却有一支大宋的军队正在昼夜不停的开赴雁门关。此刻,呼啸的北风停止了,天空中暖和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每一个角落,但是正在行进的大宋军队却没有停下脚步来享受这午后暖洋洋的阳光,因为他们个个都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为了大宋国土不受侵犯,为了家中的亲人不再受到战乱的侵扰,他们义无反顾的踏着坚定的脚步,赶赴雁门关同辽军展开殊死搏斗!军中,有几位年轻的江湖中人十分引人注目,而且其中一身穿墨色束身战装的俊美男子与他边上一名白发飘逸,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最为引人注意,周围的那些士兵们不时的回过头来望上一眼。这些江湖中人正是随大军一同前往雁门关,准备与杨家军会合的邵剑,李思思,蓝枫,颜玉萍,还有少林的张纪明跟无忌,丐帮的陈少峰与陈建冰,而昆仑派因为只剩伊朗平一位得意弟子,但他必须同玄机子齐心坚守昆仑派,所以不能随军出征,但昆仑派此次也有几名比较出众的弟子随大军一同前往雁门关御敌。一行八人随在大军之中,一路没有过多的言语,大家的心中都十分的沉重,此去雁门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回来。奇怪的是,这一个月之内,中原武林似乎比以前安定多了,不知为何原因,绿林盟就像突然蒸发了一样,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正道中人赶到他们总舵也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江湖中人不禁疑云重重。而铸剑山庄因为各大门派的弟子都前往雁门关,这就给了他们加紧步伐实行谋权计划的大好时机,张天奇四处联络身在朝中的一些乱臣贼子,招兵买马,准备大举造反数日后,大宋军队便进了雁门关关内,平辽大将军杨延昭亲率杨宗保,苏三少及陆青文,张金亮前来迎接,大家寒暄了一阵,杨延昭便将大军重新整顿编排。大军冒着严寒昼夜不停的赶路,已经十分疲惫,杨延昭便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先行休息,而邵剑等人因为与杨宗保,苏三少有好长时间未见面了,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有一件事却让杨宗保与苏三少感到万分不解,因为他们从邵剑到来之时就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仔细一想,打量了大伙一眼才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少了张舞蝶,难怪从一开始就没听到她那刁蛮的声音呢。两人不明内情,便问了起来,被他们俩人这么一问,屋内的气氛顿时变的异常沉闷,让人透不过气来,特别是邵剑,一听到提起张舞蝶,内心立刻泛起了无限的痛楚,脸上带着几丝忧伤,平复了一下复杂的思绪,过了片刻才缓缓将一切事情的经过对两人道出。两人听候都是万分的震惊,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真是好人不长命啊!夜半,一个身影迎着徐徐寒风伫立在雁门关城楼之上,惨白的月光笼罩着寸草不生的大地,显得是那么的凄凉,这个身影的双眼一直都注视着远方模糊的战场,久久不曾移开。“邵剑,你怎么一个人到城楼上来了?”李思思带着几许担忧的声音道,随即便见她来至邵剑的身侧,也同样的望着远方的战场。两人之间仿佛有种自然而然的默契感。良久,只听邵剑长叹一声才道:“明日宋辽一战不知道又得牺牲多少无辜的生命。”李思思回过头望着他那俊美的脸庞说道:“这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没有战争就没有和平,而和平则是由无数的生命换来的。”邵剑道:“可我心里还是觉的以这种方式换来的和平有些太惨无人道了。”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李思思心中一怔,她发现此刻的邵剑与以前的他又大不一样了,不禁道:“你变了,是不是因为舞蝶妹妹的死才让你感悟到了生命的真谛?”“也许是吧。”邵剑轻叹一声,望着李思思那绝美的脸蛋,在配上那飘逸的银白色发丝,就宛如一位冰清玉洁,超然脱俗的瑶池仙女。“你说我们会死在战场上吗?”李思思又问道,这句话不知道是她有意问起,还是无意间脱口而出。邵剑想了想语气坚定的道:“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死的。”说完对着李思思微微一笑,算是给她一点安慰与鼓励。李思思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如果这次宋辽一战,我不幸死了,你会为我报仇吗?”说完一脸期待的望着邵剑,希望他的回答不会让自己失望。邵剑心中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心念一动,只是微微一笑道:“别说傻话了。”“我只想知道你内心的真正想法,回答我好吗?”李思思并没有因此将话题转开,还是一脸的期盼的望着邵剑。邵剑想了想语气坚定的道:“会!”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但在李思思听来,心中却是一片温暖,感动的泪水已经湿润了双眼,起了起唇说道:“我不希望你为我报仇,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不幸战死,我就陪着你一起到天堂上去找舞蝶妹妹,然后我们三人一起在天堂自由自在的遨游苍穹,从此再也不理人间的是非。”李思思真情的流露,让邵剑听的心潮澎湃,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以最温柔的眼神望着跟前这位可以为自己献出宝贵生命的女子,过了一会才道:“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语气是这样的郑重,坚定。李思思不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抬首凝望着邵剑,两人相对无语,只是以这种方式默默的注视着对方。片刻之后,邵剑道:“思思,天凉了,回去休息吧。”李思思微微一笑应了声便随着邵剑一同下了城楼。次日一早,忽有士兵紧急来报,称是辽军五十万大军已经在平南大元帅耶律辰风的亲自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朝雁门关而来。杨延昭闻报,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此时镇守雁门关的宋军只有五万人,怎么抵挡十倍与自己的辽军?心念电闪,赶忙让陆青文与张金亮各率一万精兵由出关由两侧迂回包抄,他自己则与邵剑,杨宗保等人亲率率两万多将士正面迎去,准备同辽军展开生死搏斗,而雁门关内则有五千人马留守。军队浩浩荡荡的出了雁门关,往茫茫战场行进,数万名士兵同时践踏着大地,发出一阵阵地动山摇的轰鸣声,天空阴沉沉,黑压压的笼罩着大地,凛冽的北风呼呼作响,卷起漫天尘土飞扬!大军继续行进,一路上几乎见不到一处景物,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大地被鲜血经过长年累月的浸泡,已是一片暗红,阵阵腐尸的恶臭不断刺激着所有人的大脑,士兵们强压住想呕吐的冲动,个个都是表情肃穆。突然,大地不停的轻微颤动起来,并伴随着轰隆隆雷鸣般的巨响,杨延昭脸上顿时变的严肃起来,一挥手全军立马停止前进。邵剑一见此状,心里便知道是辽国军队朝这边开来,举目望去,但见地平线处一大片小黑点正在缓慢的移动,随着那无数小黑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黑压压晃动的人影,这就是所谓的辽国五十万大军,几乎将整片战场所覆盖住。不多时,那黑压压的五十万大辽军队便已在十丈之外停住摆下阵来,邵剑举目扫视了一眼辽军阵前的那数人,心中顿时一阵收紧,只见一身白色战甲的辽国平南大元帅耶律辰风身边一身材魁梧之人竟然是绿林盟盟主耶律楚雄,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莫言,沈冰与数十位绿林盟的高手。宋辽两军相互对垒,士兵个个都是紧握手中兵器,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许久,还是耶律辰风首先开口大声道:“杨将军,看来你还是执意不肯归降我大辽,这又何苦呢?我大辽军队入主宋土那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深吸一口气,耶律辰风又道:“本元帅一直都很佩服你们养家军的忠肝义胆,但如今宋室气数已尽,杨家将又何必做这无谓的牺牲呢?”杨延昭笑了笑,语气坚毅的说道:“元帅的好意延昭心领了,但我们各为其主,都是在为自己的国家而战。想必元帅也听过我们汉人的这句话吧:背叛自己的国家,是为不忠;抛儿弃女,不赡养父母,是为不孝;不忠不孝,乃天地所不容,所以延昭万不能答应元帅的要求。”他的话音刚落,大宋的将士们顿时气势高涨,齐声高呼:“我们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宁可追随将军战死沙场,也绝不做叛国之徒”声音之高,响彻九霄。耶律辰风脸上的肌肉不由得牵动了几下,神色变的极为难看,随后只见他缓缓抬起手,朝下一挥,大声道:“活捉杨延昭,赏金千两。”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骤然响起,混乱的脚步践踏着大地,激起漫天尘埃。辽国的将士们一听只要活捉了杨延昭便有千两黄金的收获,心想那以后不就成富翁了吗?全都不要命的喊杀过来。杨延昭一声令下,大宋的英雄们也手持武器杀了过去,战场上混乱至极,杨延昭身先士卒的冲在最前面,手中那杆伴随他数十年的将军枪舞的呼呼作响。迎面冲来的几名辽兵,只几下便被他挑翻在地,当场毙命。苏三少与蓝枫两人接下莫言,打得激烈,沈冰也被陈建冰同无忌两人拦了下来,攻的他手忙脚乱,而张纪明与陈少峰,杨宗保,还有颜玉萍则与那数十名绿林盟高手交起手来。这时,只听一声尖锐的龙吟划破长空,邵剑已是手握轩辕剑,瞟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便朝围上来的数十名辽兵冲去,轩辕剑连挥数下,只听“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不停的响起,紧接着优势一阵阵闷哼加惨叫,那数十名辽国士兵哪是邵剑的对手,只眨眼间便已丧命。战场上空回荡着凄厉的惨嚎和杀戮声,武器撞击发出刺耳的“叮叮当当”之声,混乱的人群中火花四溅,宋辽两军的士兵们成片成片的倒下,为这雁门关战场洒下自己的满腔热血。凄惨!悲壮!苍天也为之动容,纷纷扬扬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与满地流淌的鲜血融为一体,场面触目惊心!辽国五十万大军势如破竹,但大宋的英雄们也不是懦夫,个个都杀红了眼,怒喊声不断由口中发出,手中的大刀,长枪对着敌人猛砍,猛挑,宋军的士气再度高涨,又是成片成片的辽兵倒下,又为这战场上多添加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辽国平南大元帅耶律辰风此时却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后方冷冷的望着这一切。“三皇弟,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我去将中原武林的那些江湖中人除了,免得后患无穷。”耶律楚雄的转眼对着耶律辰风道。耶律辰风点点头道:“二哥小心点,今天如果灭了杨家军和中原武林,我们大辽就可以**,一举摧毁大宋政权,到时候天下将是我们大辽国耶律氏的,大哥圣宗皇帝也将是天下所有子民的大王。”耶律楚雄哈哈大笑道:“三弟不愧为大哥钦点的平南大元帅啊!有胆魄,二哥我就不行了,只会江湖上的杀戮,哈哈哈”拍了拍耶律辰风的肩膀又道:“我大辽国的霸业就全靠你了啊,千万别让你大哥还有二哥我失望啊。”说完飘身朝不远处的邵剑侵去。混乱的人群中,邵剑此刻已是杀的双眼通红,魔性在他的体内蠢蠢欲动,只听他发出一声大吼,手中轩辕剑举起猛劈而下,一道泛着金黄色光芒,足有一丈长的巨大剑气向着辽国士兵们当头罩下。“轰隆!”一声爆响,随着便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那些辽国的士兵那经得起这一击,顿时被轩辕剑所释放出来的强大剑气震飞出去,只见场内血肉四溅,肢体横飞,惨不忍睹,那些未断气的辽兵正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变形。“邵剑,你处处与我大辽作对,今天就要你付出代价。”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股强大的掌风迎面袭来。邵剑不由得一惊,心念电闪,忙运行‘归元神功’护住全身,随即单掌带着雄厚的内力迎了上去。“砰!”对掌声骤然响起,邵剑“蹬蹬蹬”的向后倒退出三大步,而攻击他的那人也滑出一步,定睛一看,原来这人正是耶律楚雄。当然,邵剑与耶律楚雄对上一掌后自己是没什么事,只是体内的真气有些波动,但周围的那些辽国士兵可就遭殃了,强大的掌风四处飞泻,顿时又将数十位辽兵震飞出去,倒地不起。“邵剑,你没事吧?”李思思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只见她手抱古琴,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飘荡,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邵剑对着她笑了笑道:“没事,你小心点。”说罢一提手中轩辕剑朝着对面的耶律楚雄冲了过去。李思思则在身边为他抵挡着成群的辽兵。耶律楚雄一看邵剑攻了过来,反手由身后抽出一把通体银白色的长剑,随手迎了上去。兵器相撞击之声刹那间响起,两人一分而合,又打成了一片。边上,只见李思思此刻已盘腿坐于地上,双手飞快的在琴弦上拨动,满头的银发在寒风的吹拂下飘荡起舞,而她身穿的是一袭白色衣裙,再配上飘飘洒洒落下的洁白雪花,宛如九天玄女重返人间。随着她双手拨动琴弦速度的越来越快,顿时出现了无数手掌的幻影,变化无穷,原本幽雅的琴音顿时变的萧瑟凄凉,一道道音波以她自身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开来,数以百千计的辽兵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笼罩在内,不由得一阵心悸,脸上均显现出惊恐之色。李思思拨动琴弦的手指还在飞快的继续,周围风声呼呼作响,纷纷扬扬的雪花随着寒风漫无目的的飞舞,她那洁白的衣裙也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萧瑟凄凉的琴音渐渐的平淡下来直至消失。突然,琴声再度大作,此刻的琴音宛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随着琴音越来越高昂,越来越激烈,那漫无目的飞舞飘动的雪花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控制,竟然铺天盖地的向着辽军阵营当头罩下。“砰!”一声轰然爆响,李思思快速拨动琴弦的双手突然停止,大力一掌拍在古琴上,顿时一股强劲的罡风向着四周疯狂的席卷而去。“啵!啵!啵!”辽军阵营中刹那间炸响不断,辽国数以百计的士兵纷纷被着无形的音波震的肢体横飞,惨嚎连连,凄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战场上空。又是悲壮的一幕,洁白的雪花与鲜红的血液融为一体,在地上来回流淌,随后又被无数的脚步所践踏,人人都是满身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一条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的退到李思思的身边,是邵剑,只见他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眼中血红色的光芒爆射,直逼数丈外的耶律楚雄,此刻他的意志渐渐模糊,邪恶的魔性再度控制了他的灵魂。缓缓回过头来望了李思思一眼,心中那模糊的思维顿时被激醒,但这不过是瞬间便一闪而逝,愤怒的爆喝一声:“归元神功,万物归元!”他所站位置四周的空气开始出现轻微的波动,并可见一丝丝淡淡的真气在向着他靠拢,最后被他吸入体内,转为自己的力量,原来这就是‘归元神功’的神奇之处啊,真是骇人听闻,想必那些江湖老前辈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周围的天地精华被吸收完毕,他手中的那柄轩辕剑此刻也变的通体散发着丝丝金黄色的光彩。“冰破无极剑!”“天罡无形剑!”一声震天龙啸,轩辕剑带着两招绝顶剑法狂劈而下,惊世骇俗的景象骤然出现,只见一条金黄色的巨型神龙破剑而出,在辽军阵中横冲直撞,辽军阵中惨嚎不断响起。此时寒风大作,雪花飞舞,一道道巨大的剑气朝着耶律楚雄当头罩下。“想灭了我,哼!休想,混元!”耶律楚雄发出一声爆喝,手中兵器自动朝着邵剑射去,随即双手在身前不停的快速翻转交错,朝两边展开后再度合拢至身前,他的双掌就如同有强大的吸力一般,那满天的雪花竟然开始往一处聚集,渐渐的出现一个雪球,随着他双手的舞动,那雪球越积越大,并在半空中自行旋转,而周围的雪花还在源源不断的聚来。大喝一声,耶律楚雄双掌猛然推出,雪球带着无穷的力量瞬间便与邵剑那强大的剑气相撞,随着“轰隆!”一声震天巨响,两人的身子都是急速向后倒飞出去。邵剑一下子便摔倒在地,嗓子一阵发甜,血气止不住的往外冲,而耶律楚雄被震飞到数丈之外,尽管身子是摇摇晃晃的站住了,但还是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大吼一声,再度攻了过来。邵剑忙由地上弹身而起,正待迎上耶律楚雄,只见张纪明落至身边道:“这次由我来,你迅速调理一下。”话毕弹射而去,手中那把足有半人多高的巨型大刀带着雄厚的内力,狂劈而下。“砰!”巨响过后,耶律楚雄与邵剑刚才那一击,本就受了内伤,此刻内伤加剧,一串鲜血由嘴角淌了下来,脸色时红时白。而张纪明“蹬!蹬!蹬!”的向后一直退出一丈多远,体内气血宛如翻江倒海般的直冲而出,“哇!”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呼吸也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