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伤正在得意之际,听到这声喊,顿时神魂俱惊,刚才那一箭他已经领略到了其中的厉害,哪里还敢大意,听到弓弦一响,闪身就向一边逃去,可还是晚了,只听“嗤嗤……”五声连响,他的胸前被青如水波的五支长箭接连穿过,还好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没有射中心脏,不然早已一命呜呼了。“你……”叶无伤看到自己的伤口,一时更加疯狂,他长吼一声,把手一挥,原本层层围在邵争周围的红色小针,哗啦一声全部向云青儿弹射而去。云青儿惊叫一声,脸色苍白,那些小针速度太快,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躲的必要了,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向后退了一步。谁知,一退之下,竟然撞到了一个熟悉的身体,那熟悉的味道甚至让她惊恐的心为之一静,不用看,她就知道,那个站在她身后的人就是邵争,她突然觉得不再害怕,虽然扑面而来遮天蔽日的针雨,但自己也突然有了最大的勇气去面对。原来,叶无伤一挥袖,邵争马上意识到他要对云青儿不利,于是瞬闪到了云青儿的身后,并且紧念几句法诀,把手中的小鼎向上一托,小鼎的鼎口光芒一闪,随之被扑过来的针雨淹没。“叮叮叮”“嗤嗤嗤”,针雨持续了好一会了,才渐渐消没,天空中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叶无伤嘿嘿一声冷笑,向云青儿的立足之处看去,云青儿已经消失无踪,什么都没留下。“难道她被我的针雨射成了碎末?”叶无伤喃喃道,“哼,敢连伤我两次,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由于空中白云飘荡,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他身形一动,飞到了近前,仔细察看。谁知到了跟前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原来在云青儿的立足之处,此时正有一个小鼎在那里缓缓转动,那小鼎是白玉雕就,刚才离得较远,而且是在白云中,所以没看清楚。叶无伤看到这个小鼎,不由怒火中烧,狠狠道:“难道你们还没死?你们去死!”他举起手掌,猛地向小鼎击去。谁知,那鼎身罩着一层柔光,他的万钧掌力拍到那层柔光上,如拍到了棉花之上,毫无着力之处,反而有一股暗力反射而来,把他一弹,远远地弹了出去。弹出去的同时,鼎口之中突然出现一个幻象,幻象中的环境好像是恶魔山,地面崎岖不平,到处是高耸的石柱,仿佛是一个天然的迷宫一般。就在这时,鼎内传来一声轻喝:“开!”,随着喝声,鼎口光芒四射,那个幻象也如变成了实质一般,随着光芒射出,不断向周围延伸,转眼之间,悠悠的白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环境,不是在空中,而是在地上,地面怪石嶙峋,到处耸立着高大粗壮的石柱,天空中则慢慢飘荡着点点雪花。叶无伤完全惊呆了,他的喉结耸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周围,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摸摸脚下地面,地面碎石遍布,硬硬的,远处的乱石之间,还有一两棵枯萎的小草,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的无疑,他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至捏了自己一下,因为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在做梦,也无法想象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一个样。正在他诧异之时,背后突然劲风呼啸,他下意识地一侧身,一支青如水波的长箭从背后穿入,贴着他的心脏穿出,远远地射穿前面的一根石柱,随即消失不见。“谁?”他愤怒地回过头去,可是四周都是林立的石柱,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啊!”他双手抱着头,仰天长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嗤!”又是一支青如水波的长箭射来,叶无伤猛地一俯身,那长箭贴着耳边飞过,虽然躲了过去,脸颊耳边还是被劲风擦得**地疼。“云青儿,邵争,你们两个给我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无伤气得浑身发抖,却找不到发泄之处。原来,刚才叶无伤操纵针雨攻击云青儿的时候,邵争及时闪到了云青儿的后面,并且念动法诀,把自己和云青儿都吸到了水月玲珑鼎中,及时躲过了针雨的攻击。同时,邵争针对叶无伤的法术,在鼎中想到了一个对付他的好办法,就是利用云青儿的流波箭对付他,云青儿的流波箭胜在速度快,射程远,但是她本身的防御却是一个弱点,一旦被近身,或者能被攻击,不但优势发挥不出来,还会处处受制。于是他就想到了恶魔山的特殊环境,在恶魔山时,他发现那里有很多的石柱,那些石柱又高又粗,不是绕过石柱,根本发现不了石柱后面的情形。他想,如果给云青儿创造这样一个环境,云青儿就可以很好地隐蔽自己,并且发挥她弓箭的特长。那叶无伤的招式奇特,根本近身不得,而且那些针雨仿佛没完没了一般,应付起来,往往顾此失彼,所以,还不如用云青儿的流波箭,从远处而且是暗处射击他,就可以完全限制他的优势。于是,他在鼎中构想出了恶魔山的景象,并且念动法诀,制造了这么一个特殊的环境,不过,也不完全是恶魔山的环境,在那个环境的基础上,他加了一些雪花,这些雪花也有着不同寻常的妙用。叶无伤被偷袭了两箭,愤怒得几乎疯掉,他翻身站起,大声喝道:“有种的给我滚出来,咱们面对面地打!”邵争躲在石柱后面,轻轻一笑:“有种你就过来,咱们一边捉迷藏,一边打!”叶无伤听到声音,抖手甩出一丛小针,向声音发出的石柱射去,那石柱瞬间被射成了粉末,轰然塌掉,可是石柱后面空无一人。倒是从声音发出的相反方向“嗤”得射来一支流波箭,急速穿透了他的大腿。叶无伤气得疯狂咆哮:“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两个!”他抬腿就要向流波箭射出的方向冲出,谁知,一跃之下,只跳起了三尺,就又跌回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