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shè出一箭以后,吕岱应声落马。此时吕岱的亲兵一个个都傻了,冲出去一段以后,赶紧拨转马头跑回吕岱落马之处,只见吕岱和救护吕岱的那名亲兵胸口敞开了碗口那么大一个洞,鲜血汩汩而出,一看就活不成了。而黄叙此时也勒马止步,离着百步开外看着吕岱的几个亲兵,他对自己shè出的箭很有信心,二十多年的练箭生涯让他几乎可以不用眼睛看,只凭耳朵就可以确定敌人的位置。只见吕岱的几个亲兵把吕岱的尸体放好,然后纷纷骑上自己的战马,红着眼睛,大声呼啸着向黄叙冲了上来,面对几个小虾米,即使是红了眼的小虾米,黄叙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挥起大刀就冲了上去,百步的距离是转瞬即逝,只听“喀喳”“噗哧”几声响起,吕岱的亲兵都跌落马去,死于黄叙的刀下。解决了吕岱的亲兵,黄叙拍马走到吕岱的跟前,下马割了吕岱的首级,然后翻身上马,向自己的大营跑去。回到大营以后,军中校尉把战后的数据交给了黄叙,黄叙看了一下,五千人战死四百七十人,重伤三百二十人,轻伤也有一千多人,而杀死江东士兵八百七十四人,俘虏近两千人,其中五百三十多人重伤,其余的士兵大半轻伤,再加上敌将吕岱的首级,战果还算可以,因为战斗进行的过快,埋伏的两千人几乎没有派上用场,所以就战果来说伤亡比例在一比二,才说还算可以,如果那两千人能够尽快进入战场的话,几乎可以完胜。黄叙马上命人把战死的江东士兵安葬,己方的阵亡士兵按规矩来,然后受伤的士兵马上进行医治,明天一早大军开拔吴县,追赶陆逊的大部队。一切安排好以后,黄叙命人把吕岱的首级用木匣装好,快马送到陆逊的军中。说实话,黄叙并没有要杀吕岱的意思,只是吕岱实在是倒霉。逃跑的时候失魂落魄,没有注意后面的追兵,来不及躲闪黄叙shè出的箭矢。再加上黄叙新得宝弓,还没有掌握好开弓的力道,直接来了个满弓,那力气和速度几乎可以比上chuang弩,就这样两方面结合,吕岱落了个死亡的下场。演义里面的东吴名将吕岱还没有展现自己的能力,就在黄叙的面前折戟沉沙,成了树立黄叙威名的垫脚石,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当吕岱的首级送到陆逊的军中的时候,陆逊是一阵希嘘,对身边的李通说道:“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黄叙将军竟然能够把后面的尾巴全歼,还能够shè杀吕岱,果然是将门虎子。”李通说道:“黄叙将军深得黄老将军真传,箭法,刀法,兵法具数上上自选,论武艺我淮南诸将中只有张文远还可以和他来上几下子,别的将领都不是他的对手。年轻一带的将领中只有凌统可以和他比肩,其余的即使是二将军的义子都和他相差甚远。”陆逊说道:“一刀削两首,一箭穿两人,我留黄叙将军断后这招是做对了,只是,可惜.....”说完还看了看吕岱的首级,李通自然知道陆逊只是什么,可惜什么,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挽回了,只能怨吕岱倒霉,非要碰上黄叙这个命中克星,陆逊命人收起吕岱的首级,然后大军继续上路。此时的文聘正在吴县指挥军队防守城池,江东军领军之人乃是江东之主孙权的叔父,孙静。孙静也是江东老臣,还是孙氏本家,一直是孙权的倚杖,陆逊占了吴郡,大出孙权的意外,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马上命人送信给张昭,命他全权处理吴郡的事宜。张昭虽然是投降派,但是却不是反复之人,仗既然已经打起来了,就要坚持到底,再说他还是江东“托孤”之臣,自然不能做对不起孙家的事情。接到孙权的书信以后,张昭马上命人请来负责建业防御的孙静,孙静也知道吴郡的事情,他也是很着急,只是建业(原秣陵)虽然有三万近卫jing兵,但是他是为了守护建业用的,不能轻动,所以他只能看着吴郡的敌军干瞪眼。听闻张昭找他,他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来到了张昭的府邸,张昭把孙权的信给孙静看了以后,孙静说道:“既然仲谋让张公处理吴郡之事,静愿听张公吩咐。”张昭说道:“吴郡紧邻丹阳,敌人占据了吴郡,随时可以兵发建业,威胁主公后方,吴郡之事不能不管,而建业虽然有三万守军,但是不能轻动。我决定动用解烦军。”孙静说道:“可解烦军还没有练成,轻易出战岂不......”张昭打断孙静的话,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管他练成练不成的,事到临头怎么还婆婆妈妈的。”孙静一想也对,说道:“那行,但是谁去领军啊?现在大将都在仲谋和公瑾那里,建业的守将没有几个有能力独自统军的。”张昭说道:“那就你去。”孙静一想,也只能是自己了,遂点头答应。孙静领军去的时候也耍了个心眼,他先让自己的侄子孙诩单领一军,从吴郡北方的毗陵典农校尉郡南下,做出进攻吴郡的意思,吸引文聘大军的注意力。然后自己率军直接从建业出发,大军直逼吴郡的治所吴县,孙静就是认准文聘不了解江东兵力的分布,不了解江东的形势,才想出这一处声东击西之计。文聘果然上当,率军前去毗陵典农校委郡边境拒敌,结果差点被孙静偷袭成功,好在文聘机jing,发现对面的敌军总是避而不战,觉得有问题,及时回军吴县,才挡住了孙静的进攻。此时孙静正领着孙诩和山越大将潘临围攻吴县,解烦军不愧是未来江东的主力jing锐,即使现在还没有训练完成,攻击力依然强横,文聘虽然zhan有地利,奈何手中军队杂乱,而且人数不占优势,好在每次战斗文聘都身先士卒,起到一定的鼓舞作用,才能够坚持了十几天的时间。此时的孙静也很着急,据探子回报,陆逊的大军离吴郡已经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而且一回来就是四万,孙静觉得情况不妙。但是文聘的防守实在是严密,这两天孙诩和潘临两人轮番上阵,三万解烦军ri夜不停的攻城,却仍然不见效果,孙静的脸都快和驴脸一样长了。眼看着这次攻城又要失败,孙静的心几乎沉到了海底,孙静没有信心,不代表别人没有,此次负责攻城的孙诩颇有乃兄孙策的作风,冲锋陷阵从来都是身先士卒,而且武艺不凡,只见他顺着云梯几个纵跃,就登上城头,然后开始斩杀城墙上的守军,掩护自己的部队上城,但是他的做法并没有能够完成,在他登上城墙的时候,文聘就已经向他这里跑来了,十几天的战斗,他们早就互相熟悉,两人也不答话,直接交起手来,文聘的大刀是一刀猛似一刀,孙诩也寸步不让,双方斗个难分难解,但是孙诩到底年轻,虽然颇有孙策的武勇,却怎么也不是荆州名将文聘的对手,而没有了孙诩掩护的士兵,也渐渐的被守军逼下城头,没了士兵的帮助,孙诩也识相的退下城头。至于孙诩为什么这么识相,那就要感谢潘临这个山越勇将了,潘临虽然似山越人中不可多得的勇将,但是他也和一般的外族人一样,只注重武力,结果在前次攻城的时候,凭借自己的武勇孤军深入,被文聘引到守军之中来了个群殴,结果潘临身中十三枪,要不是孙诩舍命相救,几乎就死在这吴县城墙上,所以孙诩看到自己士兵被逼退以后也就自觉的下城了。文聘看到孙诩撤退了以后,也是长出了一口起,这十几天下来,吴郡的一万守军只剩下不到四千人,战死了三千多人,其余的都身带重伤,无法再继续做战,而文聘也是受伤几处,浑身疼痛不止,他现在就像是深闺怨妇等待出门在外的丈夫似的,望眼yu穿的等待自己的援军啊。文聘看了看天气,估计敌军是不会再攻城了,江南的天气真是善变,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来一场雨,刚刚还好好的晴天,一会儿就yin云密布,现在就是yin云密布的天气,这雨马上就要下来了,文聘对江南的雨是又喜又气,喜得是下雨对自己守城有好处,气的是下雨会耽误援军的行进速度。孙静看到下雨了,就命人收兵回营,这下雨天没法攻城。这场雨让文聘和孙静停止了战斗,却没有阻止一只部队的行进,目前这只军队正由李通率领向吴县急进,一路风驰电掣,马上就要接近吴县了,就在此时走在前面的斥候回报说前面发现了敌军的探子,李通马上命手下都躲藏起来,过了一会儿,斥候回报说敌军的探子没有搜索到这里就回去了,李通长出了一口气,他这次奉命支援吴县的守军,而陆逊的大军在路上做幌子,吸引敌军探子的注意力,自己则轻军出击攻敌人个出其不意,自己可不想把戏给演砸了。“看来因为下雨的关系,这里就暂时是敌军探子的最大搜索范围了。”李通下令让手下军士马上进食休息,储备好体力,准备晚上偷袭敌军。而孙静此时却没有发现一只恶狼已经偷偷的猫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