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兄弟一心

男人之间的话题很简单，不是吃的玩的就是金钱美女，像张杰瑞三兄弟这样的，难得又找回当年上学时的感觉，同吃同住使劲侃！第二天酒醒的时候，他们都在石头家里，一个简单装修的三居室，耗费了石头毕业以来的全部积蓄，至今每个月还向银行上贡两千多，一直持续到十年之后。1 小 说 à.1.０文字版首发张杰瑞说你没女人就是不行，卧室跟猪窝似的，东西胡乱堆放，玻璃从来没擦过，地板上的土有两指厚，一走路脚下纷纷扬扬的，实在不行就雇人打扫下，否则你小子迟早因吸入粉末过多挂掉。石头难为情的挠挠头，我上学时候就懒，经常一冬天不洗澡，衣服穿脏了翻过来继续，袜子不变质从来不脱。耗子补充了一句，有一年见石头脱下来袜子，散发的气体非常浓重，直接向下沉淀，这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最浑浊气体，不但味道呛人还有奇怪的颜色。眼看时间不早，也不能指望石头做饭，他除了煮泡面别的一无所长，哥仨去外面找地方吃早餐，然后让石头开车一起去公司。一路上扯着那些信手拈来的闲话，仿佛回到当初的青春岁月，石头说他还是喜欢张惠妹，当年可是小辣妹一个，露着肚脐眼又蹦又跳，跳得老子心动了N多年，到如今还是念念不忘。提到追星，耗子当仁不让，当初王菲来清洲市的时候，他冲破保安的重重阻拦，躲躲闪闪的溜进了王菲所住楼层的杂物间，蹲守长达好几个时辰，愣是搞了张合影，让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张杰瑞说你们那都不行，张惠妹是很火辣，但如今也是人老珠黄，再扭小蛮腰就不伦不类了。王菲再怎么有个性，一样选择了相夫教子，再复出多半是因为经济压力。做人得讲究内涵，要用知识武装自己，你看看人家刘若英，唱歌演戏什么都在行，就连书都出了好几本。石头也号称从业者，他出过几本？“操你大爷的，别拿我说事！还从业者呢，怎么听着像只鸡？”石头正开着他的破奥拓，要不是腾不出手来，早给他一记重拳。耗子奸诈的笑，说石头大神的书其实也不错，尤其是晚上没事的时候读，特管用。石头乐道：“还是耗子的话中听，快说说，怎么管用了？”耗子不紧不慢，把手中的烟头扔到车窗外，笑道：“当然管用，你的书可以治疗失眠，一般患者只要看上一小段，保管症状减轻昏昏欲睡，江湖传言无人可以看完一页，杀伤力太他妈强了。”石头直接爆了粗口，操你个死耗子，老子跟你拼了。张杰瑞连忙拉住他，好好开车，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呢，上面可是三条鲜活鲜活的生命。耗子在后座继续逗他，“石头，快出书吧！你要是再不出书，你们村口厕所里就没纸了。”石头大喝一声，妈的，停车，老子下车收拾你！三个人打打闹闹的去了公司，看看手表已经晚了半个小时，不看的话也差不多，还是迟到半小时。石头无所谓，他那个精神文化办就他一个人，连个管他的都没有。耗子整天吊儿郎当，迟到就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而然，两人非吵吵着去张杰瑞那里找烟抽。“我那哪有烟，有也是一些片子，欧美的、小日本的，就连国产的都有，北京的波波，青岛的小琴，想看谁的直说。”石头说，为人不识武藤兰，阅尽A片也枉然，给我拷几个兰兰的瞅瞅。耗子喜欢红音，对那些蓬勃而发的东东最是着迷。张杰瑞说都有都有，我就为这事准备了好几块移动硬盘，刻成光盘得有一人多高，古今中外的应有尽有。三人越扯越带劲，周围的人纷纷离他们远点，无耻的人多了，就没见过当众大谈东西方文化差异对A片影响的，还饱含三人对祖国A片事业发展的沉痛思考，无耻，无耻之极。到了行政部的时候，张杰瑞发现他门外的前台小姐神情慌张，隐隐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走了几步，果然见赵斯那舅子鬼鬼祟祟从里面出来，莫不是趁自己不在溜进去搞什么鬼吧？“赵助理，你干什么呢？”那个方向只有自己的办公室，张杰瑞可以肯定他的行踪，语气上不免严厉了一些。赵斯抱着一个文件夹，忸怩的神情一闪而过，旋即被他的厚脸皮覆盖，大大方方说道：“没事，一大早过来没事，瞎转转，张经理你忙，我先走了。”赵斯说完就要从旁边溜走，石头大手一伸，拽着衣领就扯了回来。张杰瑞眼神示意了石头一下，别惹这王八蛋，不是个好东西。耗子也不是善茬，见石头先动手了，紧跟着一步迈了过去，将他手里的文件不由分说的夺过来，递给了张杰瑞。张杰瑞一直不愿意和赵斯发生正面冲突，他是郑财神的小舅子，毕竟两人是一家人，别看现在闹得欢快，貌似跟死敌一般。说不定哪天就和好了，即便只是妥协，那人家还是一家人，你一个外人跟着惹什么气。但是今天不同，小舅子同志估计是做了亏心事，而且两个兄弟都动手了，再挽回反倒是长对方气焰。张杰瑞随手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和约，关于公司订阅生活报的，已经赫然盖上了行政部经理的大印。原来如此，清洲市的生活报他们公司年年都订，这一次只是季节不太对，另外数量也太多了点，一万份？你准备人手一份呢？按照公司规定，这些事情需要行政部先同意，然后交主管副总签字认可。小舅子的算盘很容易猜，只要行政部的章盖了，然后找同伙的钱副总搞定，轻而易举的事情。问题是里面没多少利润，提成再狠也就十多万，犯得着赵大少爷冒险吗？张杰瑞还没发话，赵斯倒是先开口了，“我这是帮朋友完成任务，反正公司也不是你的，给我吧！”这是什么话，你如果真是帮朋友，好好说客气点也不是不可以，什么叫公司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也不能纵容你为所欲为，周围不断有人过来看热闹，张杰瑞一脸严肃，厉声道：“不管公司是谁的，我们都按制度办事，你这样偷偷摸摸的挖公司墙角，你觉得合适吗？”要是在私下，张杰瑞不会这么说话，但现在周围都是同事，他必须让自己的话义正言辞一些，何况是小舅子自己不要面子，这就怨不得他了。“挖墙角？操，你有没有搞错，公司是我们家的，老子也是股东之一，你算什么东西？”这话就有些伤人了，要是在公司外，张杰瑞早动手了，可现在是众目睽睽之下，你越是低调越是能博得同情心，就是本来错了也能站在正义的一方。“赵斯，你给我闭嘴，当着大家的面我不跟你吵，咱们让郑总评个理。”“评你个JB！老子怕你不成！”这小子满嘴喷粪，张杰瑞决定不管了，是你小子自找的，先狠揍你一顿再说。他还没来得及出手，有人抢了先，耗子一把掐着他脖子，“你说什么？操你妈的，狂死你算了？”赵斯还是嘴硬，“我妈？你知道我妈是谁吗？她老人家是郑总的丈母娘，给你一万个胆你敢？”还一万个胆呢，耗子只需要一个就行，左手一用力把小舅子推到墙上，右拳狠狠砸在他鼻子上，一时间鼻子歪斜鲜血四溢，溅得墙壁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赵斯显然被吓到了，哪还有刚才的气势，浑身都在哆嗦，虽然周围人很多，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张嘴刚要求饶，又挨到一拳，这一次打在腮帮子上，顿时鼓起来老高，都有些发紫了。“还骂吗？你说我敢不？”耗子耀武扬威的，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老子不高兴还不伺候了呢！石头过去拉开了耗子，再打就出人命了，差不多行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张杰瑞抖抖手里的文件，对着围观的人展示一番，这事情不怨耗子，是赵斯趁着我不在偷偷盖章，被发现了又死不承认，还出言不逊到处骂人。同事们指指点点，互相之间窃窃私语，平日就对小舅子心怀不满，有人教训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赵斯，印章是锁起来的，你怎么拿到的？”张杰瑞明知道自己一般不锁，这么问是故意诬陷他，硬给他安一个撬锁作案的罪名。赵斯低着头直喘粗气，鲜血不停顺着脸颊落下，可这会愣是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被耗子打怕了，还是被张杰瑞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