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以退为进

封霖以为，在当今社会。就算民意的分量再轻，也应该能够得到相关部门一定的重视。但是现实却告诉他，那样的想法真的是好傻好天真。有关部门的确不可能无视民意，但是他们却有一个绝招，制造民意。很快，教育部发布了一项调查，称根据抽样调查显示，87.53的参与调查者认为学习外语仍然是非常必要的，知识只有学到自己的脑袋里才是最可kao的，再完美的机器也无法取代人。并且纷纷表示，在学习外语方面付出的精力是值得的，感谢国家给了他们学习外语的机会。紧接着，各教育口的人民代表纷纷上书，要求对魔幻科技公司给予制裁，强令其停止生产严重影响我国教育事业发展的产品。虽然今上与内阁没有发表明确回应，但是各部门却也自发的开始了行动。查税的、查证的、查卫生的、查计划生育的，别以为查不出三聚氰铵就说明他们不行，人家那是懒得去查，真要是想查你什么，没毛病也能查出毛病来。各种名目的罚款单和通知被贾治国送到了封霖这里，封霖只看了一张就全部丢到了地上。原本让贾治国和钱亮站在前台。是为了隐藏自己，可是现在这决定却让他有些被动，因为在隐藏自己的同时，就不能再运用自己的关系来为公司解决问题了。现实告诉封霖一个真理，站在民意一边的，未必就能代表大势。只有抱住权力的粗腿，才有资格来说自己的行为是大势所趋，比如楼市，比如油价。人民连决定自己的代表者的权利都没有，谈何民主，这样的人民的意愿又如何能得到表达。所以说，时代不同了，“民可载舟，亦可覆舟”的年代早已经过去，“舟”已经可以在天上飞了，“水”xian起再高的浪又能如何。“老板，工厂现在停工了，你看咱们该怎么办。”贾治国有些焦急的问道。封霖沉吟不语，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响。和政府对抗的人，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原本好意想要带动一次改革，但是现在看来原来的想法有些幼稚可笑了。“老板，要不咱们拿些钱去疏通一下？”贾治国见封霖不说话，小心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不，”封霖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用的，想要他们放弃一部分利益。除非是给他们更大的利益，那不是我们给得起的。”“那该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刚打开局面，难道就要这么放弃了吗？”贾治国忿忿的说道。“对，放弃，”封霖拍桌子站起来，看着一脸不解的贾治国说道：“没错，就是放弃，放弃国内的市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外面我们还有更大的市场。你回去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魔幻科技退出国内市场，产品不在国内销售。同时，产品功能将会进行修改，取消华语与其他任何语种的互译。这样一来，他们应该就满意了吧，我到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能坚持到底。”堵气？也许有吧，但国际市场是早晚要进入的，至于国内的市场。就算放弃了，相信也只是暂时的。9月10日教师节这天，魔幻科技公司召开新闻发布会。虽然这个公司成立时间很短，甚至产品都没有卖出多少，但是由于这场大讨论，让公司的名声可谓家喻户晓。得到通知的各大媒体，纷纷派遣记者参加新闻发布会。在写字楼公用的会场中，相熟的记者们互相议论着，猜想着魔幻科技这一回，到底要如何应对目前的困境。“之所以选择在这一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公司的一项重要决定，也是为了给我们的教师，应该说是一部分教师送上一件礼物。”贾治国西装笔挺的站在台上。“由于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尤其是教育部的一项民意调查，证明本公司的前期决策出现了一定的失误。在这里，我要向那些被伤害的朋友们说声抱歉。同时经过本公司高层研究，决定宣布，就此退出华国市场。”“哗~”贾治国的话，如同溅入油锅的水滴，立时引来一片哗然。有企业宣布退出华国市场，魔幻科技并不是第一个。早在前些时，外国的狗哥公司也曾宣布退出华国市场。但是，狗哥毕竟是米国的公司，而魔幻科技公司据调查是地道的华国公司，尽管他们的注册地放在了避税天堂。一个华国公司，居然宣布要退出华国市场，这简直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可笑，简直是太可笑了。可是仔细想一下呢，真的可笑吗。难道魔幻科技退出华国市场，就没有生路了吗。很明显，在语言翻译方面，外国的需求与华国是相等的。其实这样也不错，外国人要是都用了“魔幻语言通”，那咱们和他们交流的时候，让他们听懂咱们的话不也一样吗，咱们这还省了钱呢。可是，贾治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再次感到了诧异。“为了表明本公司退出华国市场的诚意，本公司已经将产品进行了改进，新产品将不再支持华语与其他语种的互译。”“等等，贾总，这个所谓的改进有些没有必要吧。”有位记者忽然高声说道。贾治国摇了摇头，微笑说道：“恰恰相反，这次的修改是非常有必要的，这可以说明了本公司的诚意。如果不进行这样的修改，那么是否继续学习外语的争论依然会持续下去，这是我们所不愿看到的。而且，我们无法控制外国销售的产品是否会流入国内，所以进行这样的修改后，谁还会走私这种没有用处的东西呢。”“贾总，魔幻科技做出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又一位记者问道。“不，这是我们公司高层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就在五天前，公司的工厂迫于一些问题停工了。所以，在本次新闻发布会后，我们还需要与有关部门进行一些协调工作。如果协调不成功的话，那么下一次新闻发布会，或许将会发布工厂迁出的决定。”贾治国说完，不等其他们再提问题，便径自离开了会场。虽然他一直在微笑。但是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说些不合适的话出来。那样的话，公司和有关部门可就真得要扯破脸了。退出华国市场，屏蔽华语对其它语种的互译功能，魔幻科技表现出了相当大的诚意，所以有关部门也就没有再多为难。罚款被免除，封条被xian开，工厂终于又恢复了生产，只不过这回生产的是经过封霖修改的产品。魔幻科技的决定一经报道，立刻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登陆魔幻科技的官网，有的希望魔幻科技收回决定，有的骂魔幻科技没有骨气，有的人则在拍手称快。“感谢诸位的厚爱，只是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做出这样的决定，事实上我们也很遗憾。但是，为了社会的和谐稳定，为了公司能够继续发展，我们只能无奈的做出这个决定。也许，有一天魔幻语言通会重新走入您的生活，成为您工作生活的助手，当然也可能没有也许。”官网挂上公告后进行了改版，关闭了讨论区，关闭了产品浏览介绍。“真是讨厌，明明有那么现成的翻译工具可以用，却偏要继续学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找沈萱补习英语的叶婷，看着桌上的外语试卷头痛的抱怨着。除了沈萱和契约者，也只有她知道魔幻科技的背后拥有者是封霖。“别抱怨了，国情如此，谁让这东西影响社会和谐了呢。”封霖懒洋洋的坐在一边，手里拿着贾治国送来的资料。的确，“魔幻语言通”一出，外语相关职业全部秒杀，就好像又上演了一次下岗潮一样。现在不比从前，从前政府需要改革，所以宣传改革的阵痛是必需的。现在政府讲和谐，所以改革的阵痛自然是不受欢迎的。再说了，那一大堆的这班那班。为GDP做出多少贡献。至于说百姓的利益，以前没有“魔幻语言通”，不也一样的过活。“我就是气不过嘛，凭什么有现成的东西不用，非要再浪费精力去学。就好像有洗衣机不用，却非要自己用手去洗衣服一样。”叶婷不满的嘟囔道。“实在不满的话，你就只能出国去留学了。”封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电话打给贾治国。魔幻科技退出国内市场后，生意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而且为了与国际接轨，产品的售价还有了不小的提升。为了打开国外的市场，封霖让贾治国向国际红十字会捐出了一万台“魔幻语言通”，以方便他们的志愿者在进行国际援助时，可以与各国的人进行交流。这一举动，不但得到了国际红十字会的感谢，同时也扩大了“魔幻语言通”在国际上的知名度。紧接着，米国军方向魔幻科技发来订单，预备订购一大批“魔幻语言通”，配备给驻外米军的士兵。为了接下这一笔订单，工厂的生产规模也需要进一步扩大，虽然大部分生产可以让别的工厂代工，但是魔法阵核心的生产只能由自己来完成。“老板，代工厂的合同已经谈好了。”接通电话后，贾治国立刻汇报道。“嗯，新的工厂建设也要抓紧一些，尤其是安全性方面。”封霖说道。“是老板，前天我刚过去看过了，工程的进度很快，一定能在预期内完工的。”贾治国说道。关于新厂的建设，这一回封霖手里资金充足，所以准备一步到位，不但要满足“魔幻语言通”的生产需求，还要为以后可能生产的魔法产品预留出空间。而且封霖还准备，在里边搞一条魔法构装体的生产线，让魔法构装体来制造魔法构装体，现实自动化生产。就像电影里，机器人生产机器人一样。甚至在以后，当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后，还可以出售魔法构装体，让它们也走入人类的生活，相信到时一定会很受欢迎的。网络上，关于“魔幻语言通”的争论依然没有停止，只不过有关部门已经没有了任何担心，也就任凭他们去吵了。这就是民意，我捂住眼睛不看，你能奈我何，你就是吵破了大天，老子依然是人民公仆。而最早售出的，那些可以进行华语互译的产品，现在在市场上已经被炒到了上万元的价格，而且是有价无市。“老板，SB会那里，咱们还参不参加。”贾治国问道。SB会的订单，是公司宣布退出华国市场前最后一个订单，有关部门开恩，让他们完成了这支订单，不然违约金可是笔不小的数目。不过现在，新的“魔幻语言通”已经取消了对华语的支持，所以他有些拿不准还参不参加SB会。“参加，干嘛不参加，”封霖说道。“那要不要生产一批……”贾治国询问“不用，没有那个必要，咱们可要讲诚信，反正咱们的产品是卖给外国人的，有没有华语支持都无所谓啦。”封霖毫不在意的说道。而且，SB会开幕时间还在明年，谁知道明年政策会发生什么变化。挂断电话后，封霖无奈的摇了摇头，无权无势就是这样，个人的力量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可以一怒之下杀掉大光等那么多人，但是在这件事上，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把反对者都一气杀光吧。他可不是杀人狂魔，这一招以退为进的手段，其实主动权还是握在政府机关的手里。当然，就算他们一直不同意改变，对于自己来说也无所谓。光是米国军方的这一支订单，就足够自己消化一段时间了。而且，除了米国军方之外，联合国维和部队，北约的联合部队，这些喜欢在别人家转悠的家伙，也都表现出了订购“魔幻语言通”的意向。除了大的订单之外，个人用户也是个不小的消费群体，魔幻科技甚至还专门为足球运动员设计了运动型的产品。“呼，终于写完了，”叶婷放下笔，不顾仪态的大大伸了个懒腰，然后把试题递给旁边的沈萱检查，自己则跑去了封霖的身边，说道：“哥，前几天你说要教我练习特异功能的。”“哦，是吗，”封霖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确是答应过，只不过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所以一直也没顾得上。自从那次杰弗妮受伤，封霖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把冥想的方法教给了杰弗妮，没想到还真的有些效果。所以，后来有一次，叶婷说自己的异能没用时，他便随口提起可以教她修炼的事情。“你现在最大能移动多大的东西呢。”封霖问道。“嗯……”叶婷想了一下，举起拳头说道：“我可以移动这么大的石头，不过只能勉强移动，不能让它飞出去。”封霖认真的说道：“这个方法，我不能保证有效，我教给你可以，但是你要记得……”“保密，我知道啦，快教我吧。”叶婷迫不及待的抢声说道。“好，教给你可以，不过还得看你嫂子对你的成绩满不满意，要是你答不及格的话，那还是老老实实的先去学习的好。”封霖笑着说道。这时，沈萱拿着那张试题走了过来，说道：“小婷这一次答得很好啊，看来你这个师父是跑不掉了。”“好吧，既然你嫂子都同意了，那走吧，我们去卧室。”封霖站起身来说道。“啊，还要去卧室，不会……不会是什么双修吧。”叶婷用手捂着脸，故作忸怩状的开玩笑道：“真是好羞人呢。”“梆，”封霖在叶婷的额头上弹了一记，笑骂道：“想什么呢，来不来，不来下次不教你了。”国庆黄金周，华国不少人选择出国旅游，当他们面对外国人，却只能听导游白话时，心里不由得又有些怀念那款可以完美互译的工具。原本已经开始有些平静的网络，因为旅游时的种种不便，“魔幻语言通”再次被人们提起。“听不懂对方的话，结果被黑导游给坑了，妈的，要是有魔幻语言通，老子也不会上这当了。”“好可惜啊，明明有让我们方便的工具，可有关部门就是不喜欢我们方便，因为我们方便了，他们就不方便了。”“妈的，叫驴部的那个狗屎调查里，谁是那87.53里的，要让老子知道了，一定活劈了他。”“可怜啊，一次又一次的被代表，我声明，我是那12.47里的。”“我也是！”“同上！”“……”网友们很无奈，因为他们做不了自己，说不出自己的声音。在网络上抱怨几句，都有可能被朝廷跨省。华国的传统，总是喜欢“代表”，可偏偏这“代表”和他所代表的人群根本不是一路。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成为了代表吧，因为他们只挑朝廷喜欢的说，跟着朝廷的后边，tian着朝廷的腚沟子。以此来换取高于其他人的地位，以及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