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爹爹,就是一个美男。据说在年轻的时候,爹爹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娘也是在那个时候和爹爹相识并相恋的。娘说,爹爱她,很爱很爱她。可是,什么是爱呢?爱一个人,就要把她丢弃在“冷宫”里,由着她在那里自生自灭吗?爱一个人就是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在她生病的时候,在她要死的时候,左拥右抱的享受着齐人之福吗?娘很少对自己提起爹爹来,即便是提起来的时候,也是爹爹原来的好,原来对娘的温柔,体贴,他们原来的感情如何如何的。她从来就没有说过爹爹一次坏话,而残月知道的娘的事情,都是从下人们的嘴里听说的。他们说,她曾经有一个哥哥,可哥哥在四五岁的时候病死了,娘的命运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的。爹爹抓到娘与别人偷情,娘心灰意冷的想要死去,可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了她。娘知道自己怀孕了,以为是哥哥回来了,可爹爹却狠心的送来了打胎药,逼着娘喝下。娘为了自己,走过了长长的烧得通红通红的木炭,她昏迷了七天,就在大夫要拿掉她的孩子时,娘醒了过来——是为了她啊,为了她才醒了过来!过了火炭之后,娘的身子一直不好,娘生产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丫头,一个接生嬷嬷。他们说娘痛了两天两夜,可爹爹却是一次也没有过来。生完孩子后,娘的身子越来越差。她五岁的时候,娘就经常能磕出血来。那时的残月不懂,着急的想要找大夫,可娘却摇摇头,摸着她的头说:“月儿,不用了,娘每天都在吃药的。娘没事,娘还要看着娘的月儿出嫁呢?”那时,娘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那样的娘,好美,好漂亮,也好神圣,如同天上的神仙般的,神圣而又不可侵犯。“可是,娘,月儿很害怕……”那一年,她才五岁,她害怕的倚到娘的怀里,撒娇的说着。“幸好不是桓儿,月儿啊,你知道吗?娘好庆幸,你是个女子。如果是个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