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府见这么快就破了案,强留几人吃了晚饭,他虽然认识熊廷弼,也参加了熊兆琏的婚礼,但是只知道熊廷弼有两个女儿,并没有见过。席上熊瑚随便编了个名字,王少君说她是被他们拯救的失足少女,蒋知府的眼神立刻变了,眉花眼笑的逗熊瑚喝酒,气得熊瑚菜都没吃几口。出了府衙,天sè已然全黑,三人各回房间,王少君洗漱完毕,刚要睡觉,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熊瑚站在门口,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不睡觉?”“我……,我找你喝酒。”“你是不是害怕了,白天又听故事,又看死尸的。”“我才不怕呢,我想找你喝酒。”“找我喝酒怎么穿成这样,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王少君笑嘻嘻的看着熊瑚。熊瑚红着脸把睡衣的胸部开口抿了抿:“你是不是不敢和我拼酒。”王少君摇摇头:“不敢,我酒量太浅,喝不过你。”“你,真是的,居然不如一个女人。”熊瑚明显有些技穷。王少君看她发窘,呵呵笑了两声:“回屋把衣服穿好,我去买些酒菜来,你再把叶大哥叫醒,反正大长夜的,月亮也不错。”熊瑚白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去了。等王少君买了酒菜回来,叶涛正坐在王少君屋里的椅子上打盹,熊瑚坐在他身边,看他迷糊过去,就推他一下,把他推醒。看到王少君回来,叶涛嘟囔着:“你们两个该说什么说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把我拉来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熊瑚拿起一只鸡腿堵住叶涛的嘴,然后自己满了一碗酒,几口就喝了下去。然后示威一样的拿眼睛瞄着王少君。王少君无奈,只好陪她喝了一碗,熊瑚问道:“是不是因为他在附近,所以捕快就带他回去问话呀?”“哪个人呀?”“就是你中午问我的问题呀。”“噢,不对,捕快带他回去是因为那个人是因他而死的。”熊瑚不再说话,只是一碗接一碗的喝酒,叶涛喝了几碗后趴在桌上睡着了,熊瑚和王少君两个比他多喝了几碗,然后一个趴在桌上,另一个趴在**都睡着了。第二天三人醒来时已经是ri上三杆了。王少君揉着太阳穴对熊瑚说:“大小姐,以后睡不着觉不要再来折腾我。”熊瑚红着脸:“谁睡不着觉了。”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叶涛苦笑着说:“咱们俩个上辈子肯定干了什么坏事,弄了这么个魔星。”三个人在武昌等了三天,前两晚熊瑚每晚都借口找两人喝酒,不敢自己回屋去睡,第三天才好些,把两个人搞得憔悴不堪。熊瑚一直缠着王少君让他告诉她答案,王少君最后被她逼的得没办法了:“那人的房子建在山顶上,没什么多余的地方,开人站在门口敲门,他一开门,就把敲门的人推下山去了,反复几次,结果敲门的人被摔死了。”“胡说,谁家盖房子门前会一点地方都没有,你骗我。”熊瑚对答案十分不满。正说着只听到外面一阵吵嚷,三人也出去看热闹了。到了客店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原来是一个相貌俊美的年青人被掌柜的给赶了出来,这个人叫李兆廷,住在王少君他们的楼下。这天中午李兆廷发现自己丢了银子,于是报了官,可是武昌府的捕快来了以后,把与他同房的三个人都细细的问了口供,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没办法确定是谁偷了他的银子。店家又跳出来说这李兆廷平ri生活拮据,哪会有什么银子被盗,怕是他没钱付店钱,想出这个讹人的法子。捕快们听了便信以为真,打了李兆廷几个耳光,本来打算把他带回去让他蹲牢房的,后来知道他是个秀才,才才算了,转身都走了。店家不依不饶,把李兆廷赶了出来,还朝他要店钱,李兆廷无奈,急得哭起来,哭声招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熊瑚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拍了拍客栈老板的肩膀:“老板,你这样太过份吧,人家丢了银子正难受,你还落井下石,这不是欺负人么。”老板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有什么欺负人了,难道谁说丢了钱就可以不还了么。”王少君也帮腔说:“算了吧,他也是个有功名的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么。”“这位公子,小的是想与他方便,可我只负责这个店面,上面还有大老板,他赖去的店钱小的也承受不起呀,没法和上面交待呀。”“这样吧,李公子的店钱我给了。”熊瑚显出豪爽的本sè。然后对李兆廷说:“李公子,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呀?要不我再给你些钱,你回家乡去吧。”“感谢这位小姐,小姐贵姓,家居何处,这银子待我回乡定会分文不短的还你,只是我……,我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找人的,人没找到,我也没办法回家呀。”“那你就住在这里,不要担心钱财,一切有我呢。”王少君和叶涛两人不由得头大,这熊小姐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呀,就这么冲动。一场风波消弥,可是那三个人却不愿再与李兆廷同房,老板无奈,只好把他安排在二楼,房间和三人的挨着。二楼的房间较一楼的贵了不少。回到房中,李兆廷千恩万谢,王少君问起李兆廷失盗的经过。李兆廷同房的几人也是出来游玩的秀才,只是李兆廷生xing孤僻,少与他们言论,几个人言语之下很有些瞧不起他,说他长像俊美,想必是个兔爷。王少君微笑着看了看李兆廷,果然可以用俊俏形容,如果他是个女子,定然也算中上之姿了。熊瑚大怒,就要起身找那个个秀才算帐,被叶涛拉住了。李兆廷听他们风言风语,自然不满,和几人吵了起来,可惜他口才照人家差了很多,对方人又多,他根本就不是对手,片刻之间败下阵来,气得他摔门出去,四处闲逛排遣胸中愤闷,等到了中午,觉得有些饿了,才发现身上没带钱,只好回客店来取钱,这才发现包袱里的十余两银子不见了。他家本有资财,只是这次出来是偷着跑出来的,没带那么多银子,所以虽然平ri较为节省,但也只剩了十几两,打算找到人就回乡的,没想到这十几两银子也不见了。而那三人都在房中未曾出去,问他们都推说不知。王少君点点头:“噢,会不会是三人合伙盗了你的银子。”“不能吧,都是生员,这点银子不会看在眼里吧,应该不会如此下作,难道是我带在身上,四下走时不小心丢了?”李兆廷皱着眉头。“他们看中的并不是这点银子,只是想让你出丑罢了。”王少君见这李公子也是糊里糊涂的,自己钱带没带在身上居然都不晓得,便出言提醒。“那要真的是他们偷了,怎么办呀。”“那有什么怎么办,找他们要回来呀。”“他们又不会承认。”王少君笑说对熊瑚说:“熊捕头,这件案子交给你了,你去想办法吧。”熊瑚哼了一声:“你看本姑娘的。”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