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熊瑚气呼呼的回来了,叶涛笑着问:“熊捕头,怎么样,他们承认了么?”熊瑚满脸通红:“他们不承认,还说我是看李公子俊俏,动了chun心,所以要帮他出头。”王少君连忙问道:“他们几个伤得重不重?”“重什么,我只是每人打了几个耳光,你怎么知道我会动手?”叶涛哈哈大笑:“你的脾气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打了他们,他们也不承认,怎么办呀?”叶涛笑着说:“你想想办法呗。”端起桌上的酒壶给王少君和李兆廷各倒了一杯,自己拿着壶抿了一口。“哼,我这就去找昨晚那个蒋四知,让他把这几个家伙抓起来,大刑伺候,看他们的骨头硬还是衙门里的棍子硬。”王少君道:“按大明律窃盗二十贯、杖八十。这几个秀才挨八十棍,再被革了功名,这一辈子就完了,再说你去找蒋知府,也不是你自己的本事呀。”熊瑚不吱声了,一把抢过叶涛手里的酒壶,对着嘴大喝了几口,然后对王少君叫道:“那你去,我看你怎么办的。”“我去可以,有什么好处么?”“嘿嘿”熊瑚yin笑几声,用眼光扫了扫李兆廷,却没说什么。不料李兆廷看到了,立即红着脸低下头。王少君瞪了她一眼,然后对李兆廷说:“李公子,我看这事算了,回头我去找他们,让他们把银子还你,也不要报官了,不然这几个人前程就毁了,你看可以么。”“自然,如果真是他们拿了,还我就行,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坏人前程的事我是不做的。”王少君点点头:“你的银子上有什么记号没有?”“哪里会有什么记号,银子不都是一样的么。”王少君借了叶涛的腰牌,下楼去了,到李兆廷原来住的房间敲了敲门,有人出来应门,见是他,知道他是刚才替李兆廷出头那人一伙的,心中有些敌意,就皱着眉头问:“你有什么事?”王少君亮出腰牌推门进去了。那人看了他的腰牌:“捕头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没干什么坏事,不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王少君笑了:“几位的意思我是个鬼了?“一个老成些的秀才站起来说:“这位捕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我们做的,刚才武昌府的捕快都问过话了。”王少君不理他们,径自走到椅子前坐下。拿出火石点燃了桌了的蜡烛,然后滴一滴蜡油在手指上,一会凉了就揭下来了,递到三人眼前:“诸位请看,这是什么?”三人看了好一会,才道:“这不就是蜡油么,上面有你的手亚而已。”“诸位可知,这世上每个人的手印都是不同的,我们叫它指纹,从指纹可以查出一个人的身份,几位要不要试试?”“怎么试?”“很简单,把你们包里的银子都拿出来,每块都这样滴上蜡油,提出指纹,三位的银子上自然有三位的指纹,可是李兆廷的银子上也会有他的指纹,如果有他指纹的银子在三位包中,不消在下说,三位也知道该碰到什么样的麻烦了吧。”三人面面相觎,真假莫辩,如果是真的,闹上衙门,这功名就得被剥了去,闹不好还有牢狱之灾。三人都不敢真的和王少君赌这个气,其中一个笑着说:“文人相轻,捕爷也应该知道,我等绝无恶意的。”王少君见好就收:“我也不想和几位过不去,坏人前程的事我也不屑为之,所以才没拿几位去见官,只是看那李兆廷可怜,再说他也是个秀才,以后没准有什么前程,几位何必为了一点意气,得罪于他,山水有相逢,如果以后他做了官,见面如何相处?”三人点头,各自从荷包中拿出银子,总共有二三十两,递到王少君手里,王少君道:“没有这许多吧,他说只有十几两。”瘦子点头笑:“捕爷,这些余钱就当我等向他赔罪,请他不要告官才好。”三人又凑出二十两银子递给王少君:“捕爷,这点银子请捕爷喝酒。”三人千恩万谢的把王少君送出门去,纷纷点起蜡烛,把蜡油滴到银子上,然后再拿下来看,哪里有什么指纹,三人心中又悔又恨:“被骗了。”王少君拿着近五十两银子回到屋里,都递给李兆廷:“李公子,给你。”李兆廷愣住了,没想到他真的把银子要回来了。熊瑚瞪着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突然说:“我知道了,你怕丢脸,所以把自己的银子拿出来了,对不对?”王少君笑道:“我哪有那么无聊,我只是把腰牌一亮,他们就自动自发的把银子拿出来了。”熊瑚嘟着嘴:“不说拉倒,又骗我干什么。”三人又等了几天,实在没有和合二仙的消息,叶涛就带着两人往京城去了。耽误了这么多天,就算找到剩下的人也没什么用了。既然没找到和合二仙,两人很有可能去杀剩下的几个人了,而福王的人又会保护这些人,所以自己这几个人去了也没什么用,还是先回京城坐待变化吧。半个多月后,三人到了京城,现在已经是冬天了,王少君在六扇门办公的宅子不选的地方找到一处房屋,租了下来,两间屋子,他和熊瑚一人一间,叶涛待他安顿下来,就自己回家了。第二天叶涛带王少君来到六扇门,给他办了入籍的手续,并介绍他和各组捕快相识,晚上找了几个相熟的捕快一起喝了顿酒。王少君步履蹒跚的回到自己租的房子,一开门,立刻感觉有些异常,熊瑚房里黑着灯,自己的房间也黑着灯。按熊瑚的个xing,现在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她不应该睡这么早,如果在家,大门应该插上,如果出去了,外面的大门不会不锁,难道有什么意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