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天下篇之--第十二章善心第二天,我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人们,继续北上了。离开南皮境内后,我们吸取教训,不再走偏僻的村落,而是顺官道直接向幽州进发。路上没有再遇到什么意外,只碰上少股被公孙瓒杀散的黄巾军。现在的公孙瓒可谓是踌躇满志,刚大败了边南的黄巾军,再加上他对经常入境抢劫的鲜卑、匈奴等少数民族采用了严厉打击的政策,所以还是有些深得幽州的民心的。不过,现在幽州的主事人是刘虞,而不是公孙瓒。刘虞此人是个温和派,他主张对少数民族进行安抚政策。刘虞的政策非常正确,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大汉江山已经是一团糟,中原大地上的杀伐不断,而北部草原上的少数民族经过近百年的内乱,也是一盘散沙,只要利用拉拢,收买,安抚的政策,也可保北疆的暂时安定了。公孙瓒却是个标准的好战分子,右倾思想非常严重不说,我看他骨子里想的却是怎么样来杀人立功,好往上爬。看着刘虞这个好好先生在这里碍手碍脚,他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他是竭尽全力阻碍刘虞收买少数民族,把刘虞派出的和平使者杀的杀,赶的赶,东西就直接抢劫了,归自己了。把个刘虞和周边的少数民族气的够呛,这也为他以后的灭亡埋下了祸根。公孙瓒和刘虞的交恶还不止这些。191年,我还在找寻曹cāo的时候,在长安被别人**的汉献帝想回洛阳,便悄悄派和自己关系很铁的刘虞的儿子—刘和跑出来找他老子,要刘虞带兵前往勤王。可是,刘虞是个老好人,他的儿子也是笨蛋,竟然跑到了袁术这个一心想当皇帝的人那里去了,还把汉献帝的想法告诉了袁术。那袁术当然要兴风作浪了,直接扣留了刘和不说,还让刘和给刘虞写信,让他带兵来和他汇合。要说,公孙瓒虽然在刘虞面前很霸道,可他却没有反叛大汉之心。看出袁术的小人之心,劝刘虞不要去,刘虞自然不听(他也是个笨蛋)。公孙瓒一气之下,干脆和袁术连结,并让自己的弟弟公孙越去袁术那里帮忙打袁绍。可是,袁术这个家伙居然认为公孙瓒这样做是应该的,他是人中之龙,别人是应该听他的。于是,就派公孙越帮孙坚打周昂。再怎么说,公孙越也算是个使者吧,居然被他当属将使用,结果,公孙越英勇牺牲。公孙瓒大痛之下,将火发在了袁绍和刘虞的身上,这样一来,公孙瓒与刘虞的矛盾算是公开化了。再加上,刘虞和袁绍的关系实在太好,好的袁绍竟然要立刘虞为帝。虽然刘虞推辞了,可公孙瓒是不放心的,他与刘虞的矛盾太大了,他当然担心万一哪一天,刘虞答应了做皇帝,那他可惨了。另外,袁绍的势力强大起来,就有染指幽州的想法,公孙瓒当然也想得到幽州,并找机会扩大地盘,所以,公孙瓒和刘虞之间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汉献帝初平三年(公元192年),袁绍屯军广川县(今河北枣强县东北),与公孙瓒战于界桥南二十里处。公孙瓒有jing兵三万,袁绍命其将麴义领jing兵八百在前,布强弩千张于两翼。公孙瓒轻视袁绍兵少,纵骑兵出战。麴义命士兵伏于楯下不动,等公孙瓒军到十步前,一时同发,公孙瓒大败。袁绍捉住了严纲并斩其首。麴义追公孙瓒到界桥,公孙瓒率兵还击,再次被打败,靠云哥哥冲击袁绍部属才得以脱身而归。于是公孙瓒逃到蓟县(今běi jing大兴县),在县城东南另筑小城自守,与刘虞临近,自然结下更多的仇恨。我来到幽州地界的时候,正是这种形势下。我也知道,云哥哥不会有什么危险,目前,公孙瓒和刘虞的大战还没开始,趁着这个空隙,我还是赶快去辽西,建立自己的药材基地好了。要想一本万利,建立自己的基业是最好的。而且,战争不仅仅是人的消耗,还是马匹的消耗,现在的战马可是很贵的。公孙瓒就是因为战马多,他自己训练的马队作战能力强,才被誉为白马将军,他的白马义从很出名。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云哥哥这么好的武艺,竟得不到公孙瓒的重用,那是哥哥的手下比不上他的白马义从而已。我也要建立一个牧场,这样,以后战马的供应将会得到一定的保障。想道做到。我带领手下来到了无终县,在这里,我的先遣队已经等了我两、三个月了。见到我的到来,周洛他们松了一口气。周洛便来汇报:“公子,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考察了这里通向辽西柳城的道路,并探寻了周遭的药物市场。结论是,整个市场可以用混乱来形容,根本就无序。参、茸等药材的需求和供应还可以,不过都是内地一些药庄自行与商贩交易,没有固定的交易模式和市场。倒是因为连年战争,这里的伤药交易比较频繁。另外,徐无山我们也去看了,的确有适合居住的山坳,周围的环境和土地都很不错。在这里我们已经按您的吩咐,购买了两处药房,等您的到来。”我很赞赏地看着他:“你很能干,做了这么多事情。好,你和你的手下,从明天开始,联系所有来这里的药材商贩,不论大小,通吃。你跟他们说,他们的药材我们都要,并且,我们会和他们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也就是说,他们的药材我们随时都可以收购,收购价格绝对合理。你们要特别注意,不论大小,明白吗?也就是说,我们买的是药,不是人,不可以看人的层次。大的商贩团伙和那些个为了生计而卖药材的人的药材收购价是一样的。对那些很困难的老百姓来卖药的,在同等档次上,提高一个档次的价格,你们都清楚了?”众伙计听的是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大胆上前道:“公子,真要这样做,我们这里会涌入大量的老百姓,他们的药材都不会很好呀。我们这不是做生意,而是发善心了。以后,会不会。。。”我看着他,一笑:“你叫什么?”“小的叫宋列。”我点点头:“你想的不错,我们就是在发善心。不过,这个结果不会是你想的那样。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还是先按我的吩咐去做。对了,宋列,你以后就跟着我。其他人,各自做好分工。”众人答应着去了。第二天,我自带着宋列在县城里逛了一圈。无终县不算很大,可它却是内地和辽西交往的主要通道。本来在这里做生意应该很是兴隆,不过,由于是乱世,内地的征伐不断,影响了内地上这里来的商人,这两年的交易量都不是很大,老百姓的ri子并不好过。出了无终县百里以外,就是徐无山了。徐无山并不大,可在三国中很有名。让它成名的是一个人---田畴。他本来是刘虞的官员,在刘死后,他离开了幽州,带领一群百姓和他的族人来到了徐无山,开辟了一片世外桃源似的乐土。后来,为了配合曹cāo彻底解决乌桓的侵扰问题,田畴忍痛献计,借道徐无山,出卢龙塞,打了蹋墩一个措手不及,为平定辽西立下汗马功劳。而田畴却因为想到对不起徐望山的乡亲,而终身拒不出仕,可惜了一身的好才华。现在,我来了,这样的人才,我可不能让他白白浪费了。望着药房门口一群群衣裳褴褛的卖药人,我都哭笑不得了。连我自己都想不到,才短短五天的时间,我们药房的名声就传开了,四方凡是家中有点药材,又想换钱的老百姓都来了。忙的伙计满头大汗。看着这么多的人,我也是叹息不已,吩咐宋列,将来的百姓尽量留下,我有话说,特别是青壮年。宋列一头雾水地去了。等我走进药房的大堂,已经来了很多的人,至少四十多个。听了宋列的介绍,一名老者站出来:“这位公子,我们大家谢谢你呀。唉,这个世上还真有您这种好心人!”我一笑,过去扶住他:“宋列,拿个坐垫来,让老人家坐着说话。你们也真不会招待客人。”看着宋列他们忙不迭地照办,老大爷赶紧说不用,不用。我扶他坐下后才说:“老人家,您别跟我客气,要说谢谢,得是小的谢谢您和这些乡亲。是你们把药材卖给我们,我才有生意做呀,对不?”周围的人都开始七嘴八舌地说不好意思,谢谢之类的话。等稍微安静了下来,我笑着说:“其实,今天把众乡亲请来,赵如是有个不请之情。”望着众人不解的目光,我笑了笑:“我知道,大家的生活都不好,你们找到这些药材也是很辛苦,也是为了换点家用。小子有句话,想问问大家,你们愿意有一个比较稳定的收入吗?而不是这样有一顿无一顿的?”大家都点头,“当然愿意呀。”“有稳定的收入当然好。”我接着说:“小子不才,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今天便想向各位乡亲讨教。”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我接着说:“我看大家都是识药的行家,对吧?”众人点头。“那就对了。小子的意思呐,是想将乡亲们组织在一起,我们到一个安稳的地方,由乡亲们负责,进行采药和种植药材;而我们药房,就负责收购和出售,获得的利润,由双方同得,至于第一年的投入,由药房来承担,你们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众人全部面面相觑,这种事情听都没有听说过。过了一会儿,那老者说:“公子,听您一说,倒像是不错。可是,我们都没见过这种事情,好像太好了。”我笑了:“大爷,您应该种过田吧。种田难道不是这样吗?大家在一起劳作,收成自己留点,多数上缴赋税,对吗?”老人点点头。我说:“这是一个道理,你们采集的药材或种植出来的药材,就是给我们药房的。和你们种庄稼不一样的是,你们不用给任何人上缴赋税,至少十来年里不需要这样。你们所付出的劳动和你们将得到的收获是一样的。”大家都露出思考的样子。我看他们还有些犹豫,接着说:“现在,天下大乱,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为了争夺自己的地盘,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老百姓的ri子就没消停过,这无终县也是如此吧?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去过自己的安稳生活,而留在这里受苦?小子在这里保证让大家的ri子过得一定比这里好得多。”堂上的人开始乱了起来,他们纷纷交头接耳,其中就有不少人感到动心。姜还是老的辣,过了半天,那名老者又站了起来:“公子,您说的的确不错。可是,我想问问,您准备安排我们去哪里?这地方不安顿好,我们也不好向家里人说呀!”我点点头:“不错,这个地方一定要说好。小子倒是看中了百里外的徐无山。那里有一片山凹,地势平坦,可以居住上千户人家。而且,山上最适合药材的种植,在坡地还可以开垦种田,树木旺盛,房屋的修建不缺木料。”老者又沉思起来,周围的人都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老人家终于抬头看我:“公子讲的很有道理。我看公子也不像别有用心的人,再说,我们这些穷苦人家,也没有值得您欺骗的东西,我信您,听从您的安排。”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人开始附和。我大喜,对大家说:“其实,小的还是别有用心的。”众人一愣,我笑着说:“我的别有用心就在于,以后我的药材生意更好做了呀!有了乡亲们的支持,我就不愁药材的来源,当然生意就会很好了。这难道不算别有用心吗?”我一番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连刚刚还有些犹豫的人都下定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