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北地篇---第六十八章张杨入京我在江南走亲访友的时候,徐州的战争已经如火如荼地打起来了。我离开下邳后,高顺和张辽带兵前往小沛。要说这个刘备真不是个会打仗的人,而且,有贼心,没贼胆的。一听吕布发兵,马上向让他留在小沛牵制吕布的曹cāo求救,意思是,我可是你安排在这里的,你要为我做主。曹cāo正在准备进兵徐州,接到他的求救信后,就让夏侯惇带部队先去营救。这个时候,就看出个人的本事来了,那个关羽和张飞现在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呀,看来,败仗吃多了,也可以锻炼出将军的,尤其是在刘备手下的人。我也佩服刘备这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人,更佩服的是他老输不死的能耐,当然,我已经领教了他腿长的本事了。夏侯惇本身就不是高顺和张辽的对手,他又没有带虎豹营和jing兵团来,自然被高顺的陷阵营打的一塌糊涂,双方一接触,刘备和夏侯惇的部队就被打的溃不成军。再一次上演了扔妻抛子的刘备,是一路狂奔地离开小沛望许都而来,在半路上,碰上了曹cāo的大军,终于停了下来。曹cāo看着这个自称皇室宗亲的人,只是笑笑。他在原来的洛阳和现在的许都,见到的皇室宗亲多的是,现在谁还在乎这些人?让曹cāo感兴趣的是关羽和张飞两个人,不过,现在还没有功夫管这些,随便地安排了刘备他们后,大军继续上路了。高顺和张辽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刘备,可是面对曹cāo的主力,吕布却是毫无办法,也没有什么战斗的计谋。(陈宫这个自认天下第一的谋士,的确也没有什么主意的。这种人就是这样,在人背后搞小动作很在行,真正和人当面较量的时候,就什么都不会了。)双方在徐州地面上的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从十月到十一月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吕布损失了大半个徐州后,退到了下邳。在下邳城外,吕布亲率骑兵与曹军大战了一场,可是,结果应证了我说给张辽和高顺听的话,战争打的不是某个人的本事,而是集体的力量,所以,吕布的失败是必然的。在损失了八大将之一的骁将成廉后,吕布被迫进了下邳城里,闭关紧守。曹cāo在命令军队将下邳层层包围后,亲自给吕布写了劝降信。拿着曹cāo的劝降信,想着城外曹军的战无不胜(至少是对他而言),吕布心灰意冷,他考虑起曹cāo的建议了,是呀,再降一次又何妨?他没有那种宁为王,不为寇的思想;没有那种要傲立于天地间,让他人臣服脚下的凌云壮志;他只是想要一个生存空间罢了。吕布想降,张辽和高顺想着我的话也想吕布降的。两个人去向吕布重提了我的建议,投靠了曹cāo也不失为明智的选择。吕布真的动心了。可是,高顺说吕布的:“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的毛病又犯了。当然,我认为还是他的个人傲气在作怪,他不愿意这么窝囊般地投降,也不愿意失去一方诸侯的权位,因此在陈宫等人力劝下,开始寄希望与袁术。可是,他是上了陈宫的当了。陈宫自己是小人,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然,我也不认为曹cāo是个真正的君子),害怕曹cāo会和他们这些兖州旧人算老账的,就极力劝说吕布去向袁术求救,希望袁术派兵来援助。这是个绝对的馊主意,都不说袁术本来就没有本事,也没有能力来帮助他的,更何况,袁术屡次败在曹cāo手中,就是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胆子再来惹曹cāo的,当然不会来救他了。其实,现在最有能力帮吕布的,就是袁绍。可是,基于袁绍以前对吕布的态度,吕布根本就不认为袁绍会理会他的生死,还不用说,袁绍此人从来就不是个肯帮助别人的主。事实证明,袁绍果然不曾理会徐州的战争,虽然,这是他偷袭许都的最佳时机。在未能带着女儿突围后(吕布还打算亲自送女儿去和袁术联姻),吕布死了突围的心,紧守城池,想学习陶谦当年的方法,等着曹cāo大军粮草不济后,主动退兵。可惜,曹cāo今年不缺少粮草,准备的很充足,大军围城就是不走。望着城外的曹军,毫无办法的吕布开始了借酒消愁的生活。就在曹cāo听了郭嘉和荀攸的建议,派人掘泗水和沂水来了个水淹下邳城的时候(其实当时是冬天十二月的枯水期,也不见得就能淹成什么样,就是把下邳城与外界的联系全断了,把吕布部队的逃路给断了,给吕军造成了严重的心理恐慌。),我来到了野王城。我来野王的目的是要救一个人的xing命---张扬。张扬真是个好人,还是吕布的好朋友,他更是那种嘴上不说,关键时候肯为朋友牺牲的人。这样的人,我当然不要他死,所以,我来了。野王城里正在忙碌着,因为张扬要出兵帮助吕布。只是,他不懂得可以去袭击许都的,也不懂得隐藏自己的作战意图,他只是把手下全部集中起来,就陈兵与野王,准备一接到吕布不行的消息,就挥兵南下,来接吕布再次去他这里避难的。他根本不知道,手下已经是暗cháo涌动了。张扬在兵营中见到我,却是一愣。我是以他的老朋友的身份请见的,他却不认识我了。也是,时间已经过去六年多了,我不仅长大了许多,外形在我刻意装扮下,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他望着我,疑惑地问:“先生贵姓?杨不记得先生了。”我笑笑:“大人忘了六年前的小商人了吗?那个预言董卓将死的人。”张扬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我记得了,先生叫赵如。哎呀,杨可是一直记得先生,只是您的模样变多了。”我哈哈大笑:“六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当年,赵如说过,我们还会有相见之ri的。”张扬嘿嘿直笑:“不错,先生预知的本领好厉害的,杨佩服。”我是神秘地一笑:“今ri,赵如前来,还是因为我能预知一件事情,一件与大人xing命有关的事情。如果,大人还相信我,我想与大人单独谈谈。”张杨一愣,马上命令亲兵把住帐门,不让人进来,他还是很相信我的预知功能的。望着一点戒备都没有的他,我叹气了,怪不得会被部下轻易杀死:“大人呀,不是赵如说你,你为人也太没有戒心了,这个乱世之中,变化太大,你这样不行呀!”张杨嘿嘿一笑:“我未曾害人,也不曾结仇,有何要防备的。”我只好苦笑了:“可是,你真不怕我是别人派来的?你又了解我多少?万一我对你不利呢?唉。”张扬一笑:“我不相信先生会害我。那有要害人之人,会预先声明的。”我笑了:“原来大人也知道要害人的人,不会预先说明的。那大人还如此大意?赵如实话说了,我正是预知大人将会被人所害,才来的。”张扬是大吃一惊,站了起来:“啊,先生的意思是我要被人所害?”我点头。张扬非常紧张地望着我(没有人能不紧张的):“先生可知道谁要害我?”我知道,可不能说,没有成为现实的,说之无用。我笑笑:“赵如虽然能预言大人的灾难,却不是神仙,如何得知具体的事情。不过,我知道大人意yu相助吕将军,您陈兵于此,便是想接应吕将军的。对不对?”张扬点头了:“不错,正是如此。难道,这就是我惹祸的根源?”我点头了:“正是。大人,乱世之中的人都是有想法的。我所能提醒大人的,就是您的部下不可靠。”张扬倒吸一口凉气:“先生是说,我的部下要反叛,用我的xing命来换前程?”不愧也是一方诸侯,明白的挺快。我点头说道:“大人所见正是如此。大人可要有所准备。不过,赵如倒是有一劝,希望大人能够明白。如果,您接受了我的建议,不仅可保身家xing命,还有前途的。”张扬看着我:“先生,请说。”我想了想:“我想先问问,大人怎样看这场徐州战役?您对曹孟德有何看法?”张扬想了想:“唉,奉先怕不是曹孟德的对手,否则,我也不会出兵到此。至于曹孟德,他也算个人物,很厉害。当年敢自身刺杀董卓,又首先发檄文讨伐董卓,的确不简单。现在,他挟天子在许都,很有势力。”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如果曹孟德移师野王,大人怎么相处?”张扬啊了一声:“这个,我没有想过。”“大人,您既然公开支援吕将军,就是公开与曹公为敌,他战胜了吕将军,拿下徐州之后,当然会来此与您作战的。还不用说,您能否接到吕将军。”张扬低头了:“先生说的倒也有理。”我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紧逼:“大人,不是我说的有道理,而是事实。曹公一定会这样做的。还有,大人,野王城不是边远地区,您不可能在乱世中永远置身事外的。您想想,您的北面是袁绍,南面是曹cāo,他们的势力都很强大,也都是争霸天下的主,您夹在中间,能生存到几时?不要说曹cāo拿下吕布要来,那个袁绍打下公孙瓒也要来的,您难道从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张杨叹息着不说话。我接着问他:“一旦战争爆发,大人,您将何去何从?您没有想过,可您的部下能不想吗?他们难道不会关心自己的身家xing命吗?您了解他们怎么想的吗?”张扬摇头了。我叹气了:“这才是大人的取祸之道。您没有想这些,可您的部下要考虑自己的。他们中肯定有人想去投靠一边势力的,不是曹cāo,就是袁绍。我要是您,就马上召集部下,问问他们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张扬点头了:“先生说的对,我马上就去。”我马上拉住他:“且慢,大人,您要先想好了自己要怎么办才行,否则,如何领导大家呀?”“这,。。。”张扬犹豫了。我知道,他根本还没有主见的。我笑笑:“大人,您还没有决定的吧?这样,让我为大人解析一番局势,如何?”张扬点头了。我不紧不慢地说:“您现在如果要自己发展,并保存实力,将来争霸天下,最好的办法是带着队伍离开这里,到一个周围势力都很弱,或者比较偏远的地方去,比如关外,西域等,等实力强了,再杀回来。”张扬摇头了:“没意思的,也没有发展前途的。我也没有想过什么争霸天下的。”我点着头,继续说:“如果这样的话,您只好选择投效别人,只有这样,才能在乱世中保住身家xing命,还有可能再封侯建功;当然,您也可以选择解散队伍,过隐居生活。”张扬想了想:“是呀,在乱世中生存,不容易的。不过,我应该投效谁?解散了队伍,我又去什么地方隐居?”嘿,他倒是想什么都尝试。我笑了:“如果,大人选择隐居,有很多方法。一是带着家小,找个平静的城市过普通人的生活;二是隐居山林,远离人世;三是,到朝廷中去做个闲散的官,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大人喜欢那种生活?”张扬想了想:“隐居山林,我不习惯的。这到朝廷中当官,嘿,现在朝廷有用吗?找个平静的城市,嘿,有这样的城市吗?”我笑:“就因为朝廷无用,做个闲散的官才简单;平静的城市嘛,还是有的,比如成都。益州还是比较平静的。”张扬思考一下:“那,如果,我选择投效他人呢?”我问他:“那要看大人看上谁了,您觉得,谁是可以投效的明主,也就是说,您觉得谁可以成就霸业?”张扬叹气:“我看不透,所以想请教先生。”我点着头:“既然大人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如今,天下有几个大的诸侯都有实力:袁本初,领有冀,青,并,幽四州之地。他的地盘最大,人口最多,手下的文武也齐备,目前实力最大;曹孟德,领有兖州,豫州,马上得到徐州,甚至是部分扬州,还有,他有皇帝的支持,手下谋士都是俊才,武将勇猛,实力并不一定弱与袁家;刘景升,领有荆州,此处地处要冲,他也经营多年,根基不错,手下文武双全,不可小看;孙伯符,占据江东,本人勇猛,手下人愿意效死,在江东之地所向披靡,前途不可限量;刘季玉,得父辈基业,益州之地未经大乱,地肥人富,倒是目前的乐土。其他众人,西凉势力太多,过于分散,汉中张鲁,以宗教聚众,不能长久,辽东公孙一族,偏居一偶,无甚作为。大人,我已经说完了,您看谁可以投效。”张扬啊了一声:“人不少,可是,谁会是先生说的可以成就霸业之人呀?愿先生教我。”我淡淡地说:“别人如何想的,我不知道,要是以我看来,这些人中,可以成就霸业的,只有中原的曹孟德和江东的孙伯符也,以后,江山一统之战,必在长江南北展开,将是他二人的舞台。”张杨也不再说话了,默默思考起来。过了很长时间,他突然问道:“先生效力于谁?曹cāo还是孙策?”我笑:“目前还没有,我说过,我是个商人。走南闯北见的事情多了。大人相不相信我,我也无所谓的。我早说过,赵如仰慕大人的侠义,yu结交大人的。”张扬点点头:“那,如果先生是我,会投效谁?”我叹气:“可是,我毕竟不是大人您呀!如果大人真要我说,那我就许都见皇帝,毕竟,您还是皇帝亲封的大司马呀!曹公对您怎么都要敬重三分,不敢随便动您吧!”张扬脸上的神sè不停地变换着,过了很长时间,终于站起身来:“先生今ri可先在此休息了,我去召集部下,听听大家的意见。到时候,再向先生请教。”我笑笑:“大人请便就是,我会在这里的。”张杨点头去了。我这一等,就是一天。第二天下午,再见张扬的时候,他是一脸的疲惫。望着我,他苦笑:“杨无奈也。”我想了想:“大人,您的部下可是分成了几派?各不相让,让您很为难了,是吗?”张扬苦笑点头:“先生说的对,他们分成了三派。投靠袁本初的,投靠曹孟德的,还有想自己创业的。真是各不相让,难呀!”我问他:“有何难呀?主要是大人怎么想?”张扬望着我:“其实,我也没有拿定主意。我觉得先生说的对,我毕竟是皇帝的大司马,按理说,去许都也是不错。可是,我与吕奉先乃同乡好友,他若投我,我必定与曹cāo结仇,就不可能再投效与他或朝廷;江东之地,我不习惯的,不愿意去。手下之人也没有愿意去的;袁本初此人,并不是明主,他好大喜功,为人不义,连臧洪都杀,我不愿去。”我笑了,他的烦恼很好解决的。我也知道,他手下要投效袁绍的,不过是原来被曹cāo打怕的眭固等投靠来黄巾军,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我看着张扬,问他:“如果,曹公不杀吕将军,而吕将军愿意投效与曹公,大人还有顾虑吗?”张杨啊了一声:“这个,倒是没了顾虑。不过,先生,奉先恐不会轻易投效了曹cāo,唉。”我哈哈大笑:“大人要信我,我就告诉大人,吕将军必投效与曹公。因为,你应该很了解吕将军的为人,草原勇士难道不是最崇拜比自己强的人吗?曹公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吕将军发挥才能的主公,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打败吕将军的人。”张扬点头了。我接着说:“将军帐下之人,yu投靠袁本初的,肯定是与曹公有仇的原黄巾军的人,对不对?这些人愿意投靠袁绍,您放他们走便是。其余的人,我倒是劝将军暂时不做决定,您最好先去许都,拜见皇帝的好,如何?”张扬听了:“好主意,我去见皇帝总可以的。不过,奉先真不会有危险乎?万一他来此处,我又怎么办?”我叹气:“大人还不知道吗?曹军掘了泗水和沂水,水困了下邳城,吕将军根本出不来的。你留此处,无用也。我说与大人,下邳城不出一月,城中粮草就尽了,吕将军只有出降一条路可走。大人去了许都,可以先不忙露面,如果吕将军降了曹公,你再请见;如果他毁在曹公手中,你也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返回这里,再投袁绍不迟,如何?”张扬点头了:“先生乃智者也,我就听了你的,即ri前往许都,静等事态发展。”我嘱咐他:“此事可要秘密进行。大人对外就说,身体不适,返回野王就是。否则,仍不免杀身之祸也。”张扬马上点头了。三天后,张杨改装,只带两名亲随,前往许都,落脚点,当然是我的药房了,嘿嘿,我安排的嘛。至于我自己,当然是赶去下邳,到了我与吕布一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