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微吃了一惊,急忙往后倒退了三丈。萧野倒退的速度快得惊人,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萧野瞬间就变换了方位,前面那个身影还没来得及消失,后面那个身影已然现出来了,如同场中同时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场中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谭门主忍不住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莫非这就是失传久远的易形换位?”谭松这一剑去势极猛,他的身体离开了地面,几乎平平地飞了起来,犹如一条箭鱼紧追着萧野,虽然他的速度慢了不止一拍,但还是成功地刺破了萧野的衣服,直抵萧野的身体。萧野只觉得一根棍子支着自己的腰间,举剑就拍到谭松的剑上,一下就把他的剑给“当”的一声震开,萧里嘴里还不悦地叫道:“比剑就比剑,又不是拼命,难道你怕我抢走神仙姐姐,故意想害我性命?”谭松刺中萧野时,不禁大喜过望,但转眼间却发现自己的剑好像刺在了石头上,跟着又被萧野一剑拍下来,直震得他的手腕发麻,长剑差点脱手落地,谭松心里悚然暗惊:这小子真邪门啊,莫非早就练就了刀枪不入的神功?萧野低头却见衣服破了个洞,不免心痛起来:他爷爷的,这是老子长这么大来,穿过的最好的衣服啊!就这么毁了?萧野顿时大怒:“赔我衣服来。”说完举剑就平平地刺向谭松。只听卟哧一声,萧野这平淡无奇的一剑竟然透过了谭松的护体罡气!虽然谭松退得很快,但他的身体仍被萧野破开了一个血洞,一根指头粗的血箭冲到了空中,谭松大叫一声,轰然倒地。谭门主大吃了一惊,嘴中却怒喝起来:“姓萧的小子,你好毒!”一边骂,一边腾身而起,如疾风一般掠到萧野和谭松中间,跟着抬掌猛然击向萧野。萧野没料到谭门主会偷袭自己,一时不防,竟被震得飞了出去,正好撞上殿墙,只得轰隆一声大响,竟把殿墙撞开了一个大洞,整个人就撞到了墙外。紫韵“啊”的叫了一声,神色间有些慌乱,可能是碍于场中人多嘴杂,她不敢奔过去查看萧野的情况,只是不住地拿关切的眼神去看破开的墙洞。谭门主并指如风,迅速地连点数下,很快就把谭松的血给止住了。这时,萧野从地上爬了起来,心头一热,吐了一小口暗金色的鲜血。萧野以为自己受了内伤,赶紧深呼吸了几下,才发现体内没有任何异样之处,原来刚才撞到墙上的时候,不小心竟咬破了舌头。萧野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大洞,心下略有些吃惊:谭门主那老家伙力气还真不小,幸好他用力不猛,否则,自己的筋骨都可能被他震散了!萧野哪里知道刚谭门主暴怒中击出的一掌,几乎倾尽了他的全身力气,如若换了旁人,早就被这掌给震碎了!“这殿墙未免也太差劲了。”萧野摇了摇头,径直又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纯阳门的弟子更是瞪直了眼睛。“师傅这一掌,只怕把山也给震裂了,这小子居然没事?”“可能是假装的,既然想英雄救美,那怎么也得抬头挺胸吧?”“对,马上就要倒了,我来数数,赌他站不到‘三’!一,二,三,四,五——我靠,还没倒?”纯阳门众人脸上顿时大感无光,毕竟谭松已身俱元婴之躯,此刻竟被祈灵门一个杂役弟子打成重伤,如若被外人知晓,岂不是丢尽了脸面?这些人立刻嫉恨地盯着萧野。谭门主把手中的谭松交给了手下一个弟子,然后铁青着脸质问月心仙姑:“我们远道前来,备足厚礼提亲,请问仙姑,这就是待客之道吗?”月心仙姑的心情大好,一个杂役弟子,竟能重挫纯阳门的少主,萧野还真是为她门中长脸了,所以,月心仙姑回答起来,就显得游刃有余、十分轻松:“我说谭门主啊,你家谭松辣手在先,若非我师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役弟子,咳,外门功夫了得,肯定早就被你家谭松穿肠破肚了,他后来被迫正当防卫,却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话再说回来,谭门主,你上前就出其不意地给了这小辈一掌,我料想他现在即使经脉没断,估计也成了半个废人,因此,我也想问问谭门主,我们好茶好酒招待你们,你却下此狠手,待会儿我师兄过来问起缘由,我该如何向他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