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仙姑不悦地走了过来:“两位师兄,你们俩怎生如此磨蹭?”听她的语气,说明这小师妹的脾气不小,竟敢质问掌门师兄,足见她平时十分受宠。洗心道长指了下悟心道长的道袍说:“你二师兄的衣服不慎被树枝勾破了,耽搁了一时半刻。”悟心道长摇头笑道:“我当时正在想萧野是否活着也是个问题,又怎么可能打败谭松?一时没留意,竟从云头上踩滑了,还真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啊!”月心仙姑一听就惊呆了,转头惊骇地望向萧野,结结巴巴地说:“还真让你说对了!这,这怎么可能?”紫韵轻咬了下嘴唇,狐疑地转头去看萧野,似乎想问:你身上藏有类似于顺风耳的法宝吧?萧野从紫韵的眼神中,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便不露声色地笑了笑。毕竟场中三个师叔在,萧野也不好开口给紫韵解释,何况萧野也解释不了,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听力突然变得这么好?洗心道长和悟心道长一看月心仙姑的表情,同时就皱起了眉头,悟心道长不解地问:“师妹,难道你不相信我失足的事情吗?”月心仙姑轻轻地摇了摇头,指着萧野叹息说:“大概在一柱香之前,他就说你衣服被树枝勾破了,我真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的?”悟心顿时怔住:“师妹,你开玩笑吧?我勾破衣服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二十里山路,且林中树木较多,遮天蔽日,除了神仙,谁能看那么远?”月心仙姑当下也愣住了:“有那么远吗?”“恐怕还不只这么远。”洗心道长转头冷着脸怀疑地盯着萧野,“你真看见了吗?”萧野赶紧摇了摇头,洗心道长立刻露出一个“原来是个误会”的表情,谁知萧野跟着却说:“我不是看见的,是听见的。”“不可能!”洗心道长武断地下着结论说,“在那山风呼啸的林中,别说你能听见,就算换了我,也断不能听见。我想,你只是无意中猜对了而已。”洗心道长的口气咄咄逼人,萧野很想反驳,但一想到洗心道长说他也不能听见,如果自己咬定能够听见,岂不是冲撞了他的面子?这掌门师叔若是不高兴起来,定会找个借口赶自己下山,那时,自己就再没机会见到紫韵师姐了。所以,萧野嘴中答着:“是!”却又在心里狠狠地告诉自己:为了神仙姐姐,老子忍了!这时,月心详细地把刚才萧野同谭松打斗的情况对两位道长说了一遍,两人越听越惊奇,转身盯着萧野。洗心道长突然抬手打出一团蓝色的光芒,瞬间把萧野裹在了当中。萧野感到有种东西想往自己体内穿,立刻又觉得皮肤奇痒难忍,但他却不好说出来,身体只好不停地扭动,脸上就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怪异表情。洗心道长诧异地看了一眼悟心道长,喃喃自语地说:“奇怪啊,这小子身上有些古怪,我的混元真气竟然找不到他的经脉进入,好象他没有经脉似的,难道他表皮的经脉已经坏死了?”经洗心道长这么一提醒,悟心道长便想到了八年前,萧野中了魔门截脉术的情况。悟心道长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说:“萧野上山至今,差不多有八年之久,当时,他中了魔门截脉术,而后在我们祈灵峰后山打扫了五年藏经阁,之后就意外地失了踪。过去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大罗金仙救助,他的经脉即使不会坏死,也因为扭曲变型而无法再练功。”洗心道长点了点头,对悟心道长的话表示同意,遂转头对萧野沉声问道:“你这三年跑哪里去了?”萧野只得把三年前他在后山找药时不慎掉入仙君湖的情况,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遍,不过,萧野为人谨慎,却又把鱼乘风和乾坤如意镯给隐瞒了。毕竟鱼乘风和乾坤如意镯都是萧野从外面带进来的,而仙君湖是个禁地,如果贸然说出来,难免会给人联想到他到仙君湖去,或许会有不良企图。虽然萧野把那个九天仙鼎的形状描述得不伦不类,但洗心道长、悟心道长和月心仙姑还是一听就明白了,深信那个鼎炉必是九天仙鼎无疑,因此都不免吃了一惊,私下便暗想:原来祖师爷的九天仙鼎藏在湖底,怪不得这祈灵山的灵气一直这么充足!月心道姑不禁又望着萧野叹道:“没想到你有这般机缘,竟吃了仙鼎结出的灵果,可惜你不会功法,不懂得及时吸收,真是暴殄天物啊!”洗心道长接着也叹了口气,对萧野说:“你的体质现在固然变得比一般人坚韧,但经脉可能已大异常人,已不适合在我门中修行,而且,你的经脉淤积成这样,只怕练功也无望了,白白糟蹋了你这九阳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