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心道长惨然笑道:“大师兄,我们根本就移动不了!”明心道长也黯然说:“我们被这道劫雷锁住了,只有挨打的份。”月心仙姑苦笑道:“大师兄,怎么会这样呢?我看这道雷劫不只是要置你于死地,它好像连我们也要灭掉,这可怎么办才好?可怜我这徒儿,空有两件仙器,今日只怕也要命丧此地了。”洗心道长紧紧地闭了下眼睛,面如土灰:“今天制造天劫的金仙,或许是我元极门的大敌,他这是要灭我们元极门的根基啊!”悟心道长紧紧地握住长剑,大怒道:“仙庭难道没有王法吗?他们怎能为所欲为?”明心道长艰难地转头瞥了眼紫韵:“我猜想刚才紫韵引走了一道雷劫,他们正好找到了理由,趁机报复我们……”月心仙姑气恼地说:“三师兄,你就别说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应对吧!再不济也要拼一拼,怎能束手待毙?”洗心道长重重地叹道:“他们连我们逃跑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如何拼得了?”萧野甩了甩手臂,诧异地问:“不会吧?你们真的不能动了吗?”众人扭头看见萧野活动自如,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悟心道长惊异地问萧野:“你怎么能活动?”萧野指了下头顶说:“可能是因为我这里莫明其妙地生出了一个金环,因而帮我撑开了一小片自由的空间吧。”悟心道长奇道:“你头顶哪有什么金环?”萧野怔了下,难道自己头顶的金环消失了?这么一想,就赶紧用神识往头上看,却发现金环还在头顶上方,萧野顿时松了口气,跟着就摆了几下脑袋,那金环却一动不动,好像与萧野没有半点关系。紫韵指着萧野头顶:“二师叔,你看不见那里有个金环吗?”悟心道长摇了摇头,明心道长也摇头:“我也看不见,真是怪事。”洗心皱眉不语。萧野觉得不可思议,明明自己头顶有个发光的金环,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呢?难道因为他们离自己还有段距离的缘故吗?这时,月心仙姑好奇地问:“紫韵,你怎么也能动?”紫韵伸手在身体侧面拍了几下,顿时传出“啪啪“的响声,只听紫韵说:“我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一个洞里面,虽然能动,却又出不去。”月心仙姑叹道:“紫韵,你那样的处境还算不错,为师现在就跟掉进了泥潭似的。”洗心道长突然惊惧地大喊起来:“师弟,师妹,快,快用法术逃命,劫雷要砸下来了!”众人猛地抬头,发现那根足足有百米大小的巨型光柱正一上二下地振动起来,它每抖一下,就下落了十公分左右,看这情形,随时会砸落下来!悟心道长咬牙狂叫:“我们和它拼了!”说完,奋力举起长剑刺向了头顶,顿时刺出“噌”的一声脆响,长剑竟然弯成了一个半圆!明心道长一看,就惊叫道:“怎么会这样?”悟心道长扭曲着脸,痛苦地喊道:“我们真的出不去了。”明心道长震怒道:“我用裂心雷炸烂它!”他话音未落,左手心就多了颗苹果大小的黑球,作势要扔出去。洗心道长慌忙喝道:“三师弟,使不得,你这裂心雷如果不能扔到外面,定然会在你身边爆开,只会炸伤你自己!”明心道长气呼呼地说:“大师兄,他们这不是存心要灭我元极门吗?”月心仙姑情急之下,赶紧扭头过来大喊:“萧野,你快把我师伯请来,他一定会拯救我们的!”萧野连忙掏出姬全那颗联系精珠,一边搓一边默念他的名字。乾坤如意镯忽然对萧野说:主人,劫云上方的金仙把你们锁在了这个仙禁里面,你召唤不到姬全。我估计这道劫雷打下来,你们谁也跑不掉!主人,你快给我输送一些神灵力,我带你强行闯出去!萧野忙问:我师姐呢?乾坤如意镯说:她现在只是个修真人,我无法带她出去。萧野急忙说:那我不走!萧野伸手就揽在了紫韵的肩上,顺势把她搂了过来,嘴里却着急地对月心仙姑回应道:“这里被屏蔽了,我呼唤不到姬全!”紫韵轻轻地挣扎了下,慌忙说:“师弟,你快想法帮帮师叔他们吧。我们来日方长啊!”萧野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但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他去解释,萧野飞快地思索了一番,当下就拿出了垂心锁欲网!乾坤如意镯再次打击萧野的积极性:在这道仙禁中,你这张仙网是扔不出去的!萧野大怒,仰天吼道:“狗东西的金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竟敢暗算我们,老子日后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紫韵惊悸地看着暴跳如雷的萧野,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一把抓住萧野的胳膊,紧张地问:“萧野,我们今天会命丧这里吗?”萧野冷峻着脸:“不,无论如何我也会保护好你,师姐!”紫韵绝望地问:“我师傅和师叔他们呢?”萧野黯然道:“师姐,我无能为力啊……”紫韵失声就哭了起来:“师弟,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们!”萧野仇视地望着空中一点点下落的巨大光柱,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奋力一拳砸向了旁边,立时砸出“砰”的一声大响。乾坤如意镯冷不防又提醒说:主人,你赶快用金网把你和你师姐包起来,那样应该能够逃过一劫!萧野紧紧地闭了下眼睛,不敢转头去看洗心道长等人。紫韵投进了萧野怀中,两行清泪滚落到腮边,脸上却又露出了凄美的笑容:“师弟,我真高兴能够和你死在一起!”空中那道巨大的光柱终于发出了轰轰隆隆的声音,耀眼的光芒弥漫了整个天空,狂风怒号,仿佛转眼间就会天崩地裂!月心仙姑眼含热泪,痛楚地摇了摇头:“我元极门完了!”洗心道长潸然泪下:“都是我害了你们!”明心道长怒极:“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师兄,这根本不能怪你!”悟心道长颤抖着说:“但愿我们来世还做师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