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佰君直视着归驰猛,冷漠道:“不放!”归驰猛断刀高举过顶,怒不可遏道:“闻佰君,你要是不放我萧大爷出来,我就先杀了你!”闻佰君面不改色地盯着归驰猛,竟出声威胁道:“归大护卫,姓萧的那小子在我的幻阵中,你要是敢砍下来,我就送他下地狱!”归驰猛的断刀“涮”的一声在头顶绕了个圈,立刻又暴怒道:“闻佰君,我萧大爷要是少了根毫毛,你也休想在古神空间混下去!”慕容辑想到闻佰君是他请来的,如果真和归驰猛打个两败俱伤,那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他赶忙打圆场道:“你们听我说,萧公子只是个六珠小神,大家犯不着为了他伤和气……”归驰猛恼道:“不管萧大爷功力如何,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谁要敢伤他,就是和我归大爷作对!”萧野藏在远处,但听得十分清楚,不禁点了下头,心道:归驰猛能这样说,倒也挺讲义气!慕容辑眼见归驰猛一口咬定萧野对他有恩,只好转头对闻佰君说:“你和萧公子并无深仇大恨,倘若真伤了他,别说归驰猛不会放过你,萧公子出来后只怕也会找你报仇!”闻佰君不屑道:“他现在困在我的幻阵中,不死也得掉一层皮,即使我以后放他出来,他也断不敢找我报仇!”归驰猛断刀再次指着闻佰君,怒喝道:“闻佰君,你到底放不放人?”闻佰君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沉声说:“放!”归驰猛这才松了口气,道:“算你懂事!否则,归大爷必会把你砍成十七八块!”慕容辑却冷着脸一言不发。看到三人神色各异,萧野心道:闻佰君这厮看样子要耍诈了!萧野这个想法刚刚才闪过脑海,立刻就看见闻佰君取出一个白色的三寸小瓶,对着前面那个幻阵念念有词。而他的嘴中,隐隐约约中飘出去一串奇形怪状的符号,呈螺旋状飞进了阵中。不多会儿,那个叠加了四个幻阵的大阵就化成了一缕流水状的银雾,“呼呼”地飞进了闻佰君手中的小瓶!归驰猛一言不发地盯着这片化成了雾状的大阵,误以为闻佰君收了阵法之后,萧野就会像水底的石头一样露出来。谁知整个大阵收进了小瓶之后,归驰猛也没有看见萧野的身影,他忍不住就大吼起来:“闻佰君,你又搞什么古怪?”闻佰君把手中的小瓶不紧不慢地收进了贮物戒指,然后抬头瞅向了归驰猛,努力掩饰着内心的喜悦,强自镇定道:“归大护卫,我本来也想把那小子放出来,谁知他在我的阵中不自量力地爆开了一个低阶的幻阵,因此弄出了一个意外,他竟然把自己锁在了我这阵中,我短时间内也无法把他解出来,只好拿回去慢慢解……”归驰猛大怒道:“闻佰君,放你娘的狗屁!你这样做,分明就是想糊弄你家归大爷!”闻佰君以为抓到了萧野和宁心怡,心情很好,所以就没有生气,他转头故意给慕容辑眨了下眼睛,说:“这事儿慕容辑也看见了,归大护卫如果不信,可以问他。”慕容辑骑虎难下,只好陪着笑道:“归大护卫,闻佰君没有骗你,刚才萧公子急于脱困,他的确炸开了一个幻阵!”归驰猛脸上闪过一丝沮丧,声音顿时矮了许多:“闻佰君,那你什么时候能够把阵法解开?”闻佰君傲慢道:“归大护卫,你知道我闻佰君的规矩,但凡帮人解一个阵法,最少得收取一千株金币!”归驰猛怒道:“你这厮好没道理,你无故困住我家萧大爷,怎能说帮我解阵?”闻佰君根本不和归驰猛争论,他得意地笑了笑,继续道:“归大护卫,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我收你八百株金币如何?”归驰猛“噢”的一声大叫道:“闻佰君,你归大爷的金币早就换酒喝完了,哪有金币给你?”闻佰君双手一摊,立刻露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说:“归大护卫,你可以想法去借吧。”归驰猛恼道:“闻佰君,你这厮忒可恶,分明就是敲诈你归大爷!罢了,罢了!归大爷今天欠你八百株金币,你赶快解阵吧!”闻佰君故意道:“本人从不收欠条!”归驰猛气得哇哇大叫,手上的断刀扬了下,却又不敢砍下去,实在忍无可忍,左掌便猛地拍了出去!砰!由于距离较近,闻佰君仿佛没有躲开,竟被震飞了!他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单手捂到胸口上,马上“哎哟”地大叫了一声,返身又掠回到归驰猛说:“归大护卫,本人被你这一掌震得受伤不轻,就算你现在给我一万株金币,我也没办法再帮你解阵了!”归驰猛脸色铁青,明知闻佰君在耍赖,但一时之间却又拿他无法,急怒之下,他怒目圆睁,当下又举起了手掌!慕容辑急忙挡在他的身前,沉声喝道:“归大护卫,你冷静点!你要是再出手,我敢保证,萧公子就是被你害死的!”归驰猛身子晃了下,急怒攻心,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指着闻佰君结结巴巴地叫道:“你,你,你耍弄老子……”闻佰君冷笑道:“归大护卫,你无故打我一掌,如果你肯跪下来向我认个错,我就帮你解阵!”归驰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然内心十分矛盾,以他桀傲不驯的性情,要想让他跪下,几乎等于要他的命!慕容辑也深知归驰猜的性格,这下见闻佰君如此欺人,竟也忍不住叫道:“闻佰君,你太过分了!”闻佰君阴冷道:“我不能被他白白地打一掌!归大护卫,你跪不跪?”归驰猛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的脸色胀成了一片血色,突然就低吼道:“我是萧大爷救出来的!闻佰君,今天你归大爷认栽,老子跪下只是为了报恩,不是跪你娘这个小人!”吼完,归驰猛左手倒提刀柄,竖起断刀,微一弯腰,右手却在脚下用力横着扫过,作势欲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