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的手刚碰到书架,踮着疼痛不已的脚,一听到他说话当下双脚稳不住,抱着一怀的书册向架子摔去,架上的书籍纷纷落下,砸了七七一头一脑,七七缩着身体硬是没让自己倒下。云雷惨不忍睹地看着这一幕,夏候聆冷冷地注视着她,视线下滑到她的膝盖处,暗红的血液穿透粗厚的麻布裙,一看便知之前受了什么虐待。感觉到他的视线,七七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往架子上又靠近一些。“个子没见长,怎么心眼也不长。”夏候聆脸色阴沉,语气冷冽如寒,“当初怎么被驱出相府,现在竟还送上门去。”“爷全知道?”七七震惊,他竟然知道当初她是被夫人毒打出府,可为什么……七七觉得自己想得真是可笑,当他把手掐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早该觉悟。她之于他,只是奴才,思及此,七七忍着痛蹲下声,默默地捡起书籍。“你又多嘴了。”夏候聆看向云雷口吻很笃定,不是他尹儿怎么会知道七七的存在,看来真得找个机会把他和采儿的婚事办了,省得云雷从早到晚拿他的是非去采儿尹儿面前卖乖。“奴才该死,请爷治罪。”听到爷的话,云雷心虚地跪下,更是自责不已,估计七七的伤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一个大男人竟学长舌妇搬弄是非,实在该打。“自个儿去刑房领杖责,能下地之前别来见本官。”天……这是要把他云雷打得不能下地么?!夏候聆低头凝视着木纳呆愚的七七,她把书籍弄得乱极,倒着的,歪着的,本末倒置的,不堪入目地显示着她的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