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七七失声喊出来,她好怕孟昭那一幕再重演在自己面前。少年猛地转过头,眼里涌过狂喜,张嘴一口咬在禁锢住他的侍卫手上,飞快地狂奔过来,一把抱住七七,好似浮起百般情绪,少年哭了出来。七七身边的丫环已经看直了眼,惊讶地捂住嘴,太、太奔放了。“你怎么来了?”七七松开他的手,被他搂抱的时候背实在疼得厉害,不像夏候聆的触摸。“你都几天没回家了。”孟然哭得稀哩哗啦,整张脸都委屈极了。“我是相府的奴才。”七七以为她被老管家接走的时候孟然应该懂的,没想到他这样莽撞,“孟力没事?”七七举起袖子擦着孟然脸上的泪,碰到打伤的地方孟然痛得龇牙咧嘴,“二哥当晚就回来了,倒是你,什么奴不奴才的,你和大哥不是皇上赐婚的么?还要做奴才?我都担心死了,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我也不知道该指望什么了。”七七不出声,专注地替他擦泪,孟然跟倒豆子似地一顿嘘寒问暖,二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令满场侍卫不知该做何,到底要不要继续打,忽然看到小径弯曲处站着夏候聆顿时心安下来,爷收到下人传报来了。如倒豆子似的众人纷纷跪地,“给爷请安。”苍天啊,给他们做主的人终于到了。夏候聆以皇玉冠束发,两条淡色冠带垂在青丝间若隐若现,一身绣以麒麟怒吼的蔚蓝长袍,腰间羊脂玉佩下金色流苏耀眼夺目。听到众人的声音,七七不无绝望,默然地拉着孟然的手跪下,孟然倒是格外高兴,擦擦嘴边的血高声大叫,“草民叩见相国大人!”“你力气很大。”夏候聆淡淡地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