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明明平了北国之乱为什么还要无休止地战下去,可这总归不是她一个奴才该管的事,只好转而问道,“孟然也去吗?”“他是本官的大先锋。”夏候聆对孟然有极多赞赏,也是甚为重用,又道,“德王会留下来守城,以防敌人突袭。”北国莫敌的兵不是都被赶尽杀绝了吗?“王爷不上阵吗?”七七忽然想起那天城楼上萧索的身影,他一直渴望上战场,却被夏候聆压制得无功无劳。“你对德王似乎很关注。”夏候聆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云淡风轻地说道。七七垂下脑袋默不作声,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夏候聆轻哼一声,看向满屋开始打扫的民妇,“全都给我退下!本官突然想到低贱的奴才是享受不来服侍的。”“……”七七沉默,他是故意来羞辱她的吗?夏候聆的喜怒无常一向超乎常人的预料,德王依然留在江城守城,但生病尚未痊愈的七七却被夏候聆扔上马车,再度与军队同行。军队在北国横河外十里驻扎兵营,已经入寒的深冬冷风瑟瑟,睡在帐篷里的七七不断咳嗽,身体愈况日下,外面已经近夜,七七虚弱地从床榻上下来随意套了一件棉袄,醒醒鼻涕才走出帐外。夏候聆白天不用她侍候,但晚上仍要她夜夜提热水给他洗浴,七七气喘地提着一桶热水朝夏候聆帐中走去,四周是士兵们交替巡逻。忽然一道白色的光影从七七眼前晃过,七七还没看清人已经被挟持过去,桶中的热水翻倒七七一脚,七七疼得还没大叫,一只大手从后捂住了她的嘴趁士兵交替的时机间将她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