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略有深意地笑笑,“玉路关民富兵强,却连打都没打就向本官投诚,又赐美酒美人,难道不蹊跷吗?”七七不明白这和月姬有什么关系,夏候聆指指床内侧,“上来给我捶捶肩。”“爷……”七七凝视床,上面是月姬和他一起睡过的。“褥子换过了,本官还嫌死人晦气。”夏候聆以为她嫌这个,伸出手要拉她扯动得胸前的伤口撕裂般得疼,迁怒道,“还不上来。”七七只好脱鞋爬上床,边捶肩边聆听他继续说话,“前面一次战役过去,北国第一将军莫战便销声匿迹,我的探子都查不出来,如果我是莫战,我也会这一招,假意投诚让出一座城池,到时再调遣大军与玉路关内里应外合,将我们一往打尽。”既然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接受投诚?七七想,也许他早已想到更好的办法。“想要真正的瓮中捉鳖,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就是先行刺我,然后打尽群龙无首的军队。”夏候聆有些好笑自己为什么对个奴才分析说明这些。回头见她仍是一脸困惑抓不住要旨的样子,夏候聆又道,“我早猜到他们有此一招,有个北国的枕边人,关键时刻不是能当我的替死鬼吗?”所以说,他早就主宰了整盘棋局,月姬只是个替死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肩上的拳头顿住,七七惊恐地盯着夏候聆,声音凄惋苍凉,“她是个人。”月姬自己寻死没有死成,却稀里糊涂给自己爱慕的人当了替死鬼,她是条活生生会哭会笑会唱歌的生命啊。夏候聆一生见惯生生死死,很是无所谓,转过身子面对七七,拍拍她的脸,“怎么,怕爷也把你推出去当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