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农妇纷纷抿嘴而笑。七七朝后看去,果然见一袭白衫的夏候聆由远至近走来,忙开心地走过去,低声道,“爷,那些找我们的官兵撤走了,我们以后不用躲躲藏藏了。”最重要的是可以治他的病了。七七想夏候聆之所以会要马不停蹄地往回走上七天,是料定莫战一不敢太过相信老伯口中的话,二也想不到身受重伤的夏候聆会走出这么远,所以撤走官兵估计是往前寻去了。夏候聆低睨了她手中的衣盆一眼,“怎么还不回去做饭,我饿了。”“我早上煮过粥温在锅里了,你没吃吗?”七七开心的脸不由得凝起来,夏候聆的脚步顿住,“我早上没吃?”一句话把两人打落谷底,夏候聆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不想看着他每天做的事只是不停想记起,然而不停忘记。两人默默不语地回到家中,七七端菜进屋不见夏候聆,慌忙走了出去,却见夏候聆独自站在远处田边,脚边开着一簇野花,随他的衣衫飘摆而动,孑然而立,背影落寞而飘渺,仿佛下一刻便会不存在。七七忽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慌乱,开口就喊,“爷……”沉思的夏候聆被唤醒,一步步往家里走回,双眉紧紧凝着,“小奴才,我籍贯是哪里的?”他刚想起小时候的事,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是出生在哪的。“是潮州。”七七答着,又轻声询问,“吃完饭我去找大夫来,莫战的兵已经撤走了。”夏候聆随意地点点头便走向屋里,他是长在潮州的,怎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