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凌利地扫了一眼跪着的人群,目光最后落在偏人群远坐的青云身上,绝美的脸勾起冷冽的笑意,“看来顾太守有客,不知本官是否打扰了?”不懂是慑于他的官威还是他夺人心魄的眼神,顾太守大惊,五旬的身子骨悉悉索索地抖着跪了下来,“下官不敢。”夏候聆也不开口让人起身,径自从跪得战战兢兢的人群中走过。无暇更加埋低头,耳边失了沉沉的脚步声,曳地的金线描边白袍下摆映入眼帘,无暇绝望地闭上眼,耳边又响起脚步声,却见那双厚底白靴从她面前拐弯走向另一边,无暇顿觉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看着夏候聆信步走到身前,青云在椅上举双手作辑,“青云拜见相国大人,还忘相国大人恕罪,青云腿染恶疾无法行跪地之礼。”夏候聆手浅浅一抬,“青云相士无需多礼,你我一别两年,别来无恙?”“托大人洪福。”青云有礼地说道,再见夏候聆气色如常,眼神更胜以往犀利阴沉,此人终是逃脱不了权利之争,青云道,“青云有一事,不知道相国大人能否一解疑惑?”夏候聆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完全不理跪得一地的人,同青云攀谈起来,“你想问陆云相士之事?”“相国大人英明。”“青云相士于本官有救命之恩,他日本官一定拜访府上同你一醉方休。”夏候聆巧妙地绕开,摆明现在还不愿告知于青云。青云明白已不宜多呆下去,“那青云先告退,不妨碍相国大人和顾太守商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