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两个木桩了吗?朕与德王小时候就在这里练功扎马步,德王练了一点基本功就喜欢出去闯祸,每次都是朕替他扛着,被大街小巷的孩子追打……”无暇安静地听着,心底微微地困惑着,皇上说得真是德王吗?是那个在破庙里从不打架只替她洗伤口的男孩吗?思索间,无暇又被淳于宗带到了后院,“还有那个池,我和德王养了鲤鱼和龟,德王每次都喜欢跳下去抓鱼,带我们的秀云姑姑就执棍责打他,说以他的身份不该只顾贪玩,当时年幼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能玩耍的身份……”直到夏候聆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样年纪的少年,却有着不同于他们的老练深沉,指着他们玩的蹴鞠告诉他们想要自己的母妃不枉死,想要一朝登天君临天下,就要忘了江南的一切,忘了开心的一切,忘了自己还有后路。所以从他们被夏候聆接回京后,就再没回来过这里,也不曾派人照看,像是特意遗忘似的。推开一间卧房的门,灰法在阳光的照射下尘粒尤其明显,梁上早已结满层层的蜘蛛网,角落里摆放着一张空床,床梁上的刻画被灰尘蒙染。“十岁以前,朕与德王都是同住一屋同睡一床,常常会把棋盒放到**去对弈,德王心浮气燥常常输阵,棋子都不懂给他摔掉了多少盒。”淳于宗指着角落的木马又要说话,无暇制止了他,语气淡淡的,“皇上,你说得够多了。”“你嫌朕罗嗦?”淳于宗苦笑,抬头眼睛狠眨了几下,眼眶却还是深深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