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做的这些都是枉然,他早该清楚相爷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云雷颓然地额头点地伏跪,“奴才领罪。”“云雷,你跟着本官多久了?”夏候聆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眸下染着一夜未眠的青沉。“快十年了。”云雷如实说道。“下去吧。”夏候聆忽然疲倦地道,望着云雷愕然地退下合上门,也将一室的晨光关得严严实实。原来云雷跟了他快十年了,那她呢,她才几年……为什么得知她可能还活着的时候,他不是烦恼、不是厌恶,是无法抑制的悸动,连噩梦都很少做了。而她呢,面对他的时候不是跪在人群中间就是若无其事,现在又逃了……她不过是个奴才而已。看着桌上堆起的厚厚一叠案卷,夏候聆心烦意乱地拍案而起,然后将桌上的案卷全部扫落到地上,脸上渐渐浮起一阵恨意。怎么会抓不到她……怎么会……德王宾天,举国上下哀悼,三个月内忌红事,京城乃天下脚下更是青楼、花柳暗巷关闭,人人素服进出,家家户户的红灯笼也全部换了下来。淳于宗、夏候聆一众人等一入京城,竟是一片萧条,淳于宗念起亡弟心中不好过,朝身侧的夏候聆道,“陆云人呢,朕要亲自审问。”“皇上失弟内心必是悲苦,陆云一案臣会审理。”夏候聆并未下马,举双手于胸前作辑,“皇上回宫后好好歇息,龙体为上。”淳于宗皱起了眉,“夏候聆,你适可而止。”“皇上当初想过适可而止吗?”夏候聆压低声音笑了起来,然后也不请旨就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