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早已受够了。”无暇猛烈地摇着头,她已经受够了,当初她追随夏候聆沦落北国军中就是随心而至,可最后呢……青云抬起手抚过她的脸颊,轻叹一声,“无暇,我真想带你走。”只是他们都飞不出、逃不掉……三个月后,大淳王朝禁红事的指令一废除,家家户户喜庆起来,不时能听到街头巷尾办红事的喇叭声,而其中最大喜的一件事莫过于相府的亲事。权倾天下的夏候相国即将迎娶二房夫人……喜轿从皇宫中抬出声势浩大,无暇坐在轿中听着震耳欲聋的吹吹打打,身上的凤冠霞帔红得如血滴落,她嫁人了,嫁的不是皇上,而是她最抗拒的夏候聆。她还记得那天淳于宗在长歌楼舞了一下午的剑,最后说出来意,“我已经尽力为你争取到最好,你不是回去当奴才,是明媒正娶进相府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朕,只是一个我字,却狠狠地剜了她一刀。她手上的茶杯砰然落地,茶水浸透鞋背。“你放心,夏候聆坚持不松陆云的处置权,是为了要你受制于他,如此一来陆云不会有事的。”淳于宗才发现自己如此冠冕堂皇。她多嘴问道,“那兵权呢?”淳于宗别开脸,没有对上她的眼,再闪烁其词也面对不了这个尖锐的问题,“还在孟然手中。”所以她又一次被他利用了。两年前在军中他假扮利用德王的事情接近她,现在还是这样……至始至终,她又成了一次他的棋子。“皇上。”她湿着眼睛看向他俊逸的侧脸,字字尖锐,“你不配做德王的兄长。”“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