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自己歇斯底里的声音,“你能假装得了他的声音,却永远假装不了他的干净善良,我替德王不值。”在淳于宗惊愕的目光下,她一路奔进长歌楼反手关上了门,反复回忆着那一年的破庙里,那个清澈如水的男孩,如果他还活着,决不会一次次去欺骗她。只是痛哭过后,皇上还是皇上,她还是坐上了夏候聆的花轿,儿时的伙伴不可能再活过来。“无暇姑娘,你饿不饿?”轿外传来小惜在喧闹中大声的喊话,她没有回话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抱拢自己,思绪飞出身体。当夏候聆踢开轿门的时候,众人看到的是一个缩坐在轿中角落的新娘,场上一片哗然,吹吹打打也停了下来,私语议论声连连不止,连被拨为陪嫁丫环的小惜也傻眼了,呆呆地看向夏候聆,生怕这个性情暴戾的相国一不开心就喜轿给踹了。夏候聆冷冷地看着,然后将手中的红锦缎交给旁人,上前从轿中抱起无暇,怀里的人不安地抖了下,夏候聆隔着喜帕阴沉地附在她耳边,“你真能给本官丢人。”“大人。”小惜硬着头皮跟上去,“新娘子应该由喜娘背……”夏候聆冷眼扫过来,小惜立刻作虾状退到了一边,围观的人中不懂谁先反应了过来大吼一声,锣鼓锁钠又纷纷吹奏起来。谁都不会在意这一段,很快被海潮般的道贺声掩盖过去。很不真实的感觉,一直到坐在喜**,无暇还能感觉他抱着自己时手指冷冰的触感,冷得不真实。无暇摘下头上的喜帕环视着四周,小惜张嘴刚想出声阻止又憋了回去,无暇姑娘心情不好她还是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