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未灭的灯笼在夜风中清冷地摆动,件件湿衣上还有水珠滴淌,井还在记忆中的地方,什么都未变,却也什么都变了。不忍想起过往,七七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正欲走,一阵大风吹来,湿衣如蝶翩飞,灯火深处,一张石桌一壶清酒,茗酒人白衫锦衣飘逸出尘。没想到夏候聆会在这里,七七看出了神,眼见他一杯杯饮下,心蓦然疼着。爷,高高在上如您,你知道七七有多么不甘吗?不是为得不到你的心,只是为自己无力再爱慕下去而不甘心……她曾经以为无论历经什么变迁,她都能陪在他身边的。爷,保重。转身,七七毅然离去。“这么想走?”身后清冷的质问让七七伫足了脚步,没有多想七七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就要跪下,自己的手臂被人从后抓住,迫得她只能转身对上那道冷清如月的目光。夏候聆一把将她甩到墙上,七七整张背都贴到了墙上疼得厉害,夏候聆微醺的脸逼近她,“若不如意,装疯告知。小奴才,你告诉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你和青云把我夏候聆当成了什么?”说到最后,语气已是成吼。七七的假装砰然瓦解,“爷知道了?”真得想把他骗得彻底呵……“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瞒到你跟着青云出了相府,瞒到你们远走天涯,嗯?是不是?”夏候聆凑到她左耳低笑着说道,勾起的唇边没有一丝笑意。七七无言反驳,夏候聆猛地扯开她的衣领,将挂在她脖上的红线用劲生生硬扯下来,勒得她面颊发白,夏候聆看着红线末端系着的护身符,从腰间掏出一模一样的护身符拼成一对放在七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