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用膳了。”宫女们向前盈盈一礼。七七一怔,不自觉地问出口,“皇上身体不适还吃这些粗谷杂粮?”“可不是,皇上自龙体有恙之后常常念起靖孝皇帝,说是靖孝皇帝年少时在江南极爱吃包子。御医也说常吃这个对龙体无益,可皇上就是不听。”曲千秋埋怨地温柔细语。淳于宗唯有苦笑,“皇后,诸位皇叔、爱卿在此,你一定要抱怨朕吗?”曲千秋“臣妾不敢。”七七怔怔地回头看着面容苍白的淳于宗,他是真得在意德王,连德王喜欢吃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德王和她之间全部的过往,若不是兄弟情深,德王又怎么会告诉他。淳于宗看向发愣的七七,“兰淑夫人,你替朕把过脉了,怎么样?”七七回过神,忙从床榻站起来,“皇上脉象平稳详和并无大碍,可能是最近忙于国事太过操劳,皇上要多多休息才是。”淳于宗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夏候聆蓦然跪了下来,“愿吾皇早日康复。”夏候聆一跪,殿内所有人都跪下来齐声高喊,几个王爷、官员随后通通跟着夏候聆一齐告退出殿。等人一走,曲千秋连忙将所有的宫女太监遣了出去,然后坐到龙榻边满脸焦急,“玄山老人一门都以相命为生,兰淑夫人刚看过皇上的掌相,现在让夏候聆得到皇上的帝命之相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他不会得到的。”淳于宗虚弱地说道,却是有着满满的自信。“皇上为何如此肯定?”曲千秋不解地顺着淳于宗的视线看向桌案上宫女刚放下的玉碟,这关玉碟何事?“因为她最是念旧。”淳于宗凄然地一笑,这么念旧的女子,他却无福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