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掀着被子从**慢慢坐起来,有些辛苦地将左脚套进靴子里,小室的门被打开,灰暗不明的阳光映射进来,夏候聆的脸阴晦得妖冶,青云低下头往右脚上再套上靴,然后才道,“相国大人比我想象得来的早些。”夏候聆迈步进来,一头青丝以白玉簪而束,乌黑的发丝行云流水般垂在肩上,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带了一股阴沉。“青云相士卧床多日也能知尽天下事,想必也知道我此次来所为何事?”静谧的屋里,夏候聆的每一个字都如泉溅石壁,清冷而沉着,“本官鲜少有欣赏的人,青云相士便算一个。”“青云多谢相国大人抬爱。”青云拉过旁边的椅子,艰难地用双手撑住一点点从**移坐过去,额鬓间渗出密密的细汗。夏候聆始终负手而立没有上前帮忙,这样却反让青云释然,不像无暇每次都尽心地扶他,却忘了有时他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助。想起无暇,青云很自然地说道,“我曾为无暇相过一命,算她的命劫,算她的情缘,而结果是……”“所托非人。”夏候聆替他说了下去,狭长的眼深深地看着青云,有些不明他究竟想说什么。“是。”青云转动过椅子面对夏候聆,霍然发现门口隐隐露出的裙摆,会意地一笑,紧接着问,“那现下相国大人是拿无暇来逼迫青云吗?”门口的裙摆带着颤抖缩了回去。夏候聆目光清明地看着他,眼中深不可测,“你想听本官说实话?”“当然,莫非相国大人不能说实话?”青云又瞥了一眼门口,内心也有些不安,他问这些对她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