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便走走。”七七靠着他说道,抿着唇凝思好久又轻声道,“爷,你和皇上的话我都听见了。”夏候聆并不在意,只嗯了一声以示知晓。“我并不是和皇上故识。”七七手指断断续续地点在夏候聆的掌心上,这样的亲溺让她舍不得放开,“爷还记得我说过那个让我去江南的人吗?”夏候聆拧眉,“六岁时的小情郎?”七七笑不出来,说道,“他是德王。”夏候聆身子猛地一怔,凝视向她的眼,“先行的靖孝皇帝?”七七静静地点了点头,“我没想过当年小镇一别居然成了天人永隔,他那么温柔的人却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我现在想起江南并不好过。”夏候聆震惊,她怎么会和淳于羿有关系,七七不解地侧过脸看他,“怎么了,爷?”“没什么。”夏候聆的眸光有些慌乱不及地别过去,七七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这一次他听她赞美别的男子居然没有闹脾气。忽然夏候聆愤然地转过眼瞪她,“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也是在北国爷被俘后才算真正知晓。”七七低下头把玩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我只想跟爷说,我不会背弃爷的,除非到死那一刻。”夏候聆冷峻的面庞动容,抽出左手揽入怀中,“小奴才,我不会再抛下你。”马车晃晃悠悠地向行,载着两个单薄的承诺誓言渐行渐远。自仁德郡主婚后,京城开始风雨飘摇不太平的日子,朝堂上淳于宗和夏候聆意见次次相左,势力分化日趋明显。陈炳荣现为帝党一派的将军,大军在夏候聆的阻止下始终停在城外,但却日日操练,将士高昂的吼声时时传到城内,令人闻风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