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脉象平稳身体应该无碍了,一会儿我再看下您身上的伤。”青云边说边拿过一个杯子倒上茶推给夏候聆。夏候聆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目光凌利。青云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她背上的刀伤虽重但所幸没到心房,养一段时日会好。”夏候聆仍未作声,青云继续道,“她的脑袋里长了东西,不是什么绝症,只是等到有一天她的眼睛看不见了,也就离死不远了。还有,怀孩子会加快虚耗她的身体,这是遗传之症,你们的孩子将来有可能也会有这病症。”青云说得简短,他知道无暇不是不要孩子,她太在乎了,她太在乎夏候聆,一并在乎他们之间的孩子,她怕孩子步她被遗弃的后尘,其实一直以来……她对夏候聆都是没有信心的吧。“孩……孩子?”夏候聆难得错愕。青云点点头,夏候聆拍桌站起,胸口抑郁难明,这就是她说的自私一次么,她要拿掉孩子?她要自作主张拿掉孩子?!“看来相爷一早知道她的病了?”青云叫住正欲离去的夏候聆,夏候聆只在意孩子的事,这让他感到意外。夏候聆斜他一眼,并未说明,只一径往屋里走去。他是一早就知道了,她在将军府的事他能打听的都打听得清楚了,包括她每日照顾酗酒的孟然,包括她昏倒,包括找到了替她看病的大夫,包括知道了她的不治之症……青云低头茗茶,然后抬眼望了一眼夏候聆的背影,寂寥不尽。他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