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想的事情太多了。”七七接话说道,眸子还定在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上,忽觉有些心酸。“的确很多。”夏候聆将白发随手一扔,微微低下头,“再找找还有没有白发。”“嗯。”七七带着暖意的手揉在他的发间,好久不曾有过的亲溺让两人心底都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爷,你不是故意把我丢在云家的是么?”七七的话让夏候聆的身体一滞,这个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丫头终于肯跟他敞开心扉了么?夏候聆低着头,清冷的声音柔和,“小奴才,很多事并不一定要得到保证才能确定,很多事也不是得到保证就可以确定的。”他低着头,七七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因为他的话心头一窒,眼眶忽而湿了,公子说得是,她连抬头去看和转身去找的勇气都没有,是夏候聆辜负她,还是她辜负夏候聆……“爷身上的伤还好吗?”七七终究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低头的夏候聆又是一记嘲讽的笑意,“和你相配了,都是伤痕累累。”和你相配了……七七一呆,不经意间将一根黑发扯了下来,夏候聆嘶了一声,云雷的声音在外响起,“爷,是右安尚书送来的加急公文。”得到允可后,一下人走进来递上公文,然后停在一边等回复,夏候聆揉揉发心打开那本折子,七七见他眉心越拢越紧,还没开口夏候聆就将公文一把摔在地上,面上恼怒至极,“这些墙头草,本官在朝中时就逢迎拍马、誓死效忠,不过是听到一些风声就以为本官在牢中不治而亡,纷纷倒向淳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