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你怎么还在这里,皇上不是说要你领一支御林军吗?”孟然的视线追随着那个娇弱如芦苇的身影被推攘着离开大厅,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知道。”“那还不去?”曲庭秋瞪他一眼,“就你这散漫的劲,皇帝大行了你还在睡大觉呢!”“郡主,不要乱说话!”陈炳荣面容严厉,曲庭秋殷红的唇一噘,“本来就是,不是靠着我们他还能在京城立足?逢人还称他一声郡马爷?他二哥还能有银子出去逛花楼?”充满讥笑的口吻让孟然额上青筋凸显,僵硬着步子一步步走出去,曲庭秋还在后面冷笑,低声道,“真是没用的东西,夏候聆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只手遮天、拥揽大权了!”说起来,他真是连夏候聆一半的能力都没有,可惜夏候聆目中无人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不然她早就助夏候聆打江山了。“行了行了,他到底是你的丈夫,话别太难听了。”……狭小的杂物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放得满满,两盏火盆跳跃着炽热的火苗,火芯子如蛇般蹿跳着,纸窗上映着几个守夜人的强壮身影,两碗稀饭搅着烂菜叶摆在七七和大北的脚边,隐隐约约传来不远处茅房的恶臭味。七七靠在一堆杂物上,全身被麻绳绑着,双眼怔怔地看着脚边的饭碗。大北自认是男子汉,却经不过时间的推移,从被抓到现在憋太久终究抽抽嗒嗒地哭起来,“夫人,呜……呜,我想我娘……”七七一点点挪坐过去,让大北依偎在她身旁,“别怕,会没事的,你娘会来救你的。”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难以说服,大北却睁着一双大眼吸着鼻子,“真的么?我爹比较能干,他肯定比娘更快救我,呜,也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