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宗回头凝望一眼远处退居于后白马上的人影,他终究是输在夏候聆的手里,他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教他如何登上天子之位的人……七七直到被扶坐到马车的时候才明白淳于宗是想让她逃离,曲千秋惊愕地看着马车上的老妇,“翠云姑姑,你一直等在这里?怎么还没走?”“奴婢没见到皇上怎么走得开。”老妇自称奴婢,见七七坐进来后再没人上来不禁老泪纵横,“皇帝不肯来吗?”曲千秋扶住老妇,眼中泪光闪烁,“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把淳于这个姓氏看得比天还重,要他离开他怎么肯。”“这个傻孩子。奴婢从小照料皇帝和德王到大,皇帝就不像德王心眼摆在外面,他啊心思太重,什么都不肯跟人说。”老妇就着手中的帕子哭泣。七七攥着玉环坐在马车的角落,马车伴着外边护她们的士兵的脚步声行驶起来。“想当年他被前太子毒哑的时候就这样,整天阴着个脸,好不容易治好了,那口他引以为傲的嗓音却变了,他还闷闷不乐好一阵子,憋着一口气硬是天天练嗓子,后来自己都忘了以前是什么样的嗓音,只能照着德王的嗓音练。”老妇同曲千秋念念诉说着,好像这样说话皇帝就会跟她们一起离开一样,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你说这德王已经去了,皇上再有个三长两短,奴婢还活不活了……”“姑姑,你别这样。”曲千秋自己心中悲伤还硬撑起来安慰老妇。坐在角落的人却突然开口了。“皇上小时候是不是到过金水镇?”曲千秋错愕地看向满手鲜血的她,她这个时候怎么问起这个,皇帝为她以身挡箭,她和皇帝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