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不太好的心情出了门,眼前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但雨停了。我不禁想起梦中的那片成熟稻田来,和这里真的是同一个地方吗?顺着梦中的记忆我又一次走上了那条通往陈家大宅的路,沿途没有遇到任何人。远远的陈家大宅又一次在眼前出现,还是初见时的破败,走到门前的那口枯井边,我不禁弯下腰往里看,因为太黑了,就显得深不可测。我一阵头昏,仿佛井里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想把我拉下去。我赶紧蹲了下来。这时一双手在我的身后作式一推,我惊叫着转身,身后是表姐夫无辜的表情。“吓到你了,”他得意的一笑,“我以为小喻妹妹胆子很大的哟!”我深深的吁了口气,:“姐夫不好好的为人民服务,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姐夫看了看陈家大宅的破墙。然后故作神秘的说:“找宝藏”“找宝藏!”,我的声音高了八度,“什么宝藏?在哪里!”姐夫忍着一副好笑的表情,“你没有听说过吗?以前象这样的大户人家,家里通常都会有一个密秘藏宝的地方,已备不时之需,而这家又集体神秘失踪,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这样宝藏极有可能还在原地没人动过,所以、、、”“所以,我们就有可能发了!”我兴奋的接了下句。他“卟噗!”一声笑了出来,我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他在耍我,于是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转头向陈家大门走去。“生气了?”姐夫跟上来,说:“其实我说的未必不是事实,”“是吗?”我没好气的问:“那你说说看,宝藏应该藏在哪里?”“恩,—-,”他向四周看了看,“谁知道呢,也许在卧室的床底下,也许在灶台的下面,也许在房梁的上面,也许—-”他回头看着那口井,:“也许在那口井里,”他说着,脸上慢慢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我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古井里通常来说都不会光有宝藏,在以前如果有人死了,而凶手又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把那人的尸体用石头绑住丢到井里,你知道吗,曾经有一口井本来长年有水,从没有干过,可有一年却突然干枯了,后来有人下去看,才发现那里面中十几个人的尸体,都已经完全腐烂,而那口井的泉眼正是被这些腐烂的尸体给堵住了。”他走回到井边,“不知道这口井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变成枯井的呢?”顺着他的眼神,我也看向那口井,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那口井还是原样,在杂草堆里显得很不起眼,我却突然觉得它很诡异,连靠近它的勇气都没有了,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我自己都很诧异,难道是那个梦的关系?!我害怕当我再靠近那口井的时候突然有水出来,印出的不再是我自己。姐夫走到了井口,低头看着井的深处,整张脸沉在yin影里,看不见表情,只听见他说:“想下去看看吗?”我突然打了个冷颤,强笑到:“好哇!要不你先下。”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表情,我被他看得心头发毛,正要发火,他突然笑了,:“没想到我家的小喻胆子不是一般的小,以后别总缠着别人讲鬼故事,还老是吓你表姐,现在知道被人吓的感觉不太好了吧。”喔——,我总算明白了,这小子原来是替老婆报仇来的,怪我以前老是吓表姐,故意整我。我表面气得牙痒痒,不过心头总算放松下来。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是表姐,她问:“你们在干嘛?”我笑,指了指表姐夫,:“你老公要跳井,我正在劝他,表姐你还不快去把他拉回来。”她用手k了下我的头,:“丫头,尽胡说八道!”说完走到表姐夫身边,姐夫拉着她的手,她们夫妻都向井里张望。突然表姐尖叫了起来,身体不由得向井里栽去,表姐夫一手抓住她,也是差点跟着掉下去,我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去抓住她的另一只手,险险的救了上来,慌乱中有井边的石头被踢了下去,一会才发出落地的声音。这井好深。:表姐趴在姐夫身上,脸sè苍白,我的脸sè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怎么了,?”“又头昏了,老毛病。”姐夫回答。表姐全身都在发抖,真的只是头昏吗?看了看天空,低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我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总觉得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情让我不想去碰,是什么?跟这里有关吗?环顾四周,在井旁的乱石堆中有一块黑sè的石头吸引了我的注意,捡起来,才发现它黑得没有一丝杂质,我从小就有收集小石头的习惯,不管有没有艺术价值,只要看得顺眼的就统统收起来,只是这么纯黑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看来今天也不是完全没收获。把它收进口袋,陪表姐夫扶着表姐回村长家。一进门表姐就回里屋躺着去了,我找到刚从田里回来的村长,问起他有关陈家大宅的事,村长坐在门槛上跟我讲起了他从他太爷爷那里听来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