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运输车队的组建很顺利,打了出头鸟大鱼霸焦文,第二天,基本整个渔港都传遍了。大家看待张斌的目光也更加敬畏,因为林成很少出面,都是张斌在运作整件事。当然大壮大佑都被看做了张斌的副手,连带着在石岛港的名气也直线上升。石岛港这边一切顺利,林成接到一个电话,谁呢?小建打来的。“师傅,你那边一切都还顺利把?”“恩,还行,你那边呢?”“我这里也还行,就是有点小问题。”“别吞吞吐吐,爽利点,是练功上还是生意上?”“报告师傅,练功是一天也不敢耽误,就是生意上有点小事。那啥,葛家镇有个收费站,司机来这里都走葛家收费站,前段时间不是309国道葛家段整修吗,车全集中在葛家镇旁的一条省道,省道旁有个村,就在葛家镇旁,这个村叫东里,正好挨着收费站,然后国道封闭,就省这条小省道了,然后呢,东里村就在路上设了个卡,专收过路的大货车的费,尤其是外地的,半挂二十元,中型货车十元,本来嘛,这事跟咱们关系不大,但是呢,司机走的时候给咱留的信息费里都留下买路钱了,现在有这事,这不明摆着往我们脸上抹黑吗?本来这收费就属于违法收费,但是执法人员一去,收费的就跑了,执法的一走,收费的又冒出来了,我也找葛家交警三大队的王大队了,他也找人去了,但是依然揪不住人,罪魁祸首应该就是东里村村委,但是无凭无据,警察也没法。师傅,你说我用不用亲自去趟看看?”“你去了,货站怎么办?现在咱们的业务这么忙,车一天也不能丢,都是熟悉的司机。这样吧,正好我这边也忙完了,我今天就回去,我和王杰去看看怎么回事。”林成挂了电话后,又给陈静打了一个,“我马上要回文登办点事,跟你说声。”“呵呵,你办事,不用跟我说。”陈静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情况吧,不好说。”“你怎么走?我派个车送你回去吧。”“不用,不用,我打个车就行。”林成挂了电话,跟大壮,大佑还有张斌简单交代了下,就在门口拦了辆出租,直奔文登。不到一个小时,林成就回到了自己在文登的鲲鹏货运,见到了小建,王杰等人,进了门,林成把外套脱了,挂在墙上。小建,王杰等人见了林成过来,都站了起来。围坐在炉子旁有很多司机,在排队等着小建给安排活呢。小建跟林成来到办公室,小建具体跟林成介绍了最近的业务情况,业务开展的非常好,现在的鲲鹏货运在文登已经揽到了不少的市场,常来的车有一百多辆,基本每天都有十台八台车,这都是最少的,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另外,陈文峰承诺给买的那辆路虎神行者过年前就能提回来,4s店都给电话了。还有东林村的事情,小建跟林成详细介绍了下。林成听了后,点点头,“我下午就去看看。”“师傅,用不用跟你一起?”“不用,这个货站离了你还真不行,我跟王杰去吧。”东里村,村口,一辆低调的路虎揽胜停在村旁的小道上。林成坐在主驾驶位,王杰坐在副驾驶,手里点了根烟,车头正对着东里村村口的两个戴着袖章的收费村民。每一个路过的大货车从这里走,他们都会放下那根自制的拦路杆,杠子两米多长,直接把道路挡住了二分之一多,小车从边上稍稍能过去,但是大车却绝对过不去,除非你不怕刮车,强行通过。但是司机有几个不怕刮车的,运输的司机很多都是给老板开车的,油水就不说了,多一脚油门就不止省下三十二十,所以这种情况,外地的司机一般都是乖乖掏钱。村里给收钱立了个名目,美其名曰-----道路维修费。你想啊大货车自重都在几吨到十几吨,加上拉的货,每个货车都在十几吨重以上,肯定会对道路有损害。都知道对道路有损害,但是国道封闭整修,另辟省道通行,这是市里的政策,收费站的设置又岂是市里能说的算的?你一个小小村委就能设立收费站?国家最小行政单位是县,你个村跟县还隔了十万八千里,县里都不敢说随便收费,你竟然敢收费?“应该就是这帮人!师傅,咱上不上?”王杰掐灭烟头。林成和王杰在车里坐了二十多分钟了,这二十分钟里,过的大货车有十一辆,按照每车二十计算,这二十多分钟就是二百多块,收费站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看看有没有咱们熟悉的车?也好上去找个由头。”王杰看了半天,车都是似是而非,也许司机见了能认识,但是车,就难了。司机缴费都不会下车,都是从窗口递过去。“走,不找了,咱们上去看看。”林成和王杰打开车门,走到了收费的两人面前。“谁给你们的权力在这里收费的?”林成质问两人。“你是干什么的?”“你管我是干什么的,我问你谁给你们的权力在这里收费的?”能在这里收费的人一般都是村里的泼皮无赖,在村里无所事事,调戏个大闺女,踢个寡『妇』门什么的,大本事没有,耍赖皮倒是一包劲。他们看人是一看一个准。这两个泼皮一看林成的派头,肯定不是公路或者是交警,林成更像一个车队老板的少东家,自己司机在这里吃了闷气,过来讨还公道来的。只要不是公路或者交警,他们就不怕。“收什么费?我们没收啊,你那个眼看见我们收费了?”“耍赖皮的人我见多了,你们跟我玩赖皮?”林成笑了。收费的两个泼皮里有个稍微稳重点的,他看林成笑的轻松,看林成和王杰是开着车来的,而且看上去车还不错,那漆面,不是一般的亮,虽然他们不认识这是什么车。寻思这种人要么是真有实力,要么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管是哪种,得罪这样的人都不值得。“兄弟,你们从这里过就行了,不收你们的费,你把车开来,我给你抬杆。”一个稍微稳重的泼皮招呼林成说。“要我从这里过也行,今天必须把这个收费站给拆了。”这时那个稍微稳重点的泼皮也感觉林成不识抬举了,哥们连面子里子都给你了,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这里是东里,是我们的一亩三分地,就凭你两个人敢在这里嚣张?抽出三五张铁锨,还不吓得你屁滚『尿』流?哥们让着你,是不想惹事,你还来这手?那个小点的泼皮这时候的无赖嘴里就开始了骂骂咧咧,“妈个『逼』的,给你二两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这个泼皮就开骂了,王杰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在这个嘴里不干不净的人脸上。“我『操』,你敢打我?”这个泼皮一看林成和王杰都是体格健壮,自己两人毕竟已不锻炼身体好多年,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眼前亏不能吃,赶紧的拿出电话,打电话叫人。不一会,村里村部就出来七八个手拿铁锨,斧头的青年。每个村都有一帮人整天无所事事,围在村书记身边,混吃混喝。这帮人平时没事干,还有工资拿,就算一个月没事,也给你开八百的工资,但是有事的时候你必须得顶上。有事顶上的时候还有单独的出场费,需要打架给多少钱,不需要打架光是出去吓唬人,给多少钱。这都是有数的。这些人平时一般是不需要打架的,十几个小伙子出来一站,谁不老老实实?打架打的是气势,气势强了,对手自然心里害怕,战斗力发挥不出来,胜的就轻而易举。痛打落水狗,是江湖人必会的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