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烨从头到尾都在笑,楚檀画忐忑的吃完一餐饭,因着她的身份暴露了,所以,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就没人,这会儿客栈一楼一个人也没有,安冉烨直接就上楼去,上了两步木梯,忽而转眸瞧着她笑:“丫头,你还要出去玩么?”“不玩了!”楚檀画立时接口道,她怎么出去玩呢,外头一个人也没有。安冉烨上楼去了,她却是越想越不对劲,老觉得他有后招等着她呢,她心里就觉得这狐狸笑里藏刀的,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她各种拐弯抹角的套话,这狐狸愣是沉得住气,一点儿没翻脸,甚至对她耳朵上那完整的一对翠珠流苏耳坠视而不见,这样就让楚檀画更是摸不透他的心思,猜不透他的用意了。“小姐,王爷好像不生气啊?”琥珀也是看不破,凑在楚檀画身边说道。“怎么啦?”楚檀画还没回答,小顺子就过来了,一脸好奇的望着两个人。琥珀没好气的道:“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啊,边儿去!”小顺子撇撇嘴,也上楼去了。楚檀画原本是心中有事,这会儿看到琥珀这么跟小顺子说话,心中也是好笑:“你吼他做什么?你平日里也跟他这么说话的么?他好歹是王爷身边的人,你们俩要和平相处。”“小姐就甭操心奴婢了,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王爷吧,小姐这会儿肯定是不能出去的,难不成在这里耗一个晚上么?小姐总是要上楼去的,眼下瞧不透王爷的心思,要我说,还不如小姐直接跟王爷说清楚呢!”琥珀替楚檀画出主意。楚檀画微微抿唇,想了一会儿,视线落在那一坛子桃花酒上,凝望了一会儿,忽而走过去,随意拿起桌上的木筷子将那酒坛子上封的红纸戳破,然后抱起坛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琥珀一看大惊,忙给她拦了下来:“小姐你做什么啊?”她知道她家小姐酒量差得很,自从上次梦覃楼那件事之后,听雪堂里都不许再有酒出现了,楚檀画喝酒都必须是有安冉烨的同意才行,这会儿咕咚咕咚喝了小半坛子,这可怎么是好?()。楚檀画咧嘴一笑,唇瓣上还沾着酒渍,把坛子从琥珀手里抢过来,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嘿嘿笑道:“酒壮怂人胆啊!啊,不对,是酒壮女人胆!我这会儿要上去,我得喝点儿,喝了就不要紧了,哈哈哈!哎呀,这个桃花酒真好喝,琥珀,你去再找他们买几坛子回来放在船上,嗝——没事儿的时候咱们喝起来!”楚檀画对着琥珀打了个酒嗝,琥珀先是闻着桃花香,之后便是浓重的酒气,她忙再把坛子抢过来,结果发现抢过来的是个空坛子,酒早就被她喝光了,且因为喝的太快倒是胸前衣襟也全是酒渍:“小姐,你真是,哎,要不然,我扶着你上去吧——”“不许动!”楚檀画抱着她装蝶儿的玻璃瓶子上了两步楼梯,才转身吼了一句,对着还站在地下的琥珀嘿嘿笑道,“你去买酒去,不许偷懒,快去!快去!”被楚檀画催促的无法,琥珀只得去了,琥珀一走,楚檀画抱着她的蝴蝶瓶子就上了楼,其实她说的没错,酒壮女人胆这是真理,她这会儿脸上笑嘻嘻的,心里一点儿都不害怕了,她这就雄纠纠气昂昂的去质问那个狐狸心里究竟想怎样!一脚踢开门,在里头坐着喝茶的安冉烨一抬眸,就看见抱着瓶子进来的楚檀画,他微微勾唇一笑:“怎么,舍得上来了?本王还以为你要在下头待一晚上呢!”“安冉烨!”她蹬蹬蹬的跑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指着他道,“说,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耍的什么鬼花样?”离的近了,他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也看到了她胸前的酒渍,微微皱了眉头:“你把那桃花酒喝了?”“嗝——”楚檀画打了个酒嗝,嘴里都是桃花香味,她嘿嘿一笑,媚眼一挑,“可不么?我就是喝了,很好喝的,你没福气没喝到哦!你——唔——”她的话还未说完,安冉烨心底里咒骂一声,她这个模样不亲上去他怎么忍得住!啪——他突然欺上来的亲吻,让她手中的玻璃瓶儿应声而落,瓶子碎了,里头的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飞出,绚烂了一整个屋子,屋中弥漫着浓浓的桃花香气,楚檀画又喝了酒的,他这般狂野的吻上来,一下子勾动了她的情绪,她便主动回应起来,身子紧紧的贴着安冉烨,还无意识的磨蹭他身子,两个人之间的气息一下子就急促起来,情火如炙。得他画檀。安冉烨放开她,喘着粗气凝视她半晌,眯眼笑道:“画画,你真是个小妖精!”楚檀画眯眼一笑,舔舔嘴唇,媚眼如丝:“妖精堪配狐狸,正正好!”安冉烨沉眉,一眼瞥见地上都是玻璃渣子,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就要往**走去,楚檀画忽而按住他的胸膛,眯眼笑道:“哼,你别以为我喝傻了,我要知道你心里的心思,我骗走你,你别给我装傻!哼,镇上那么大的动静你会不知道?你是不是等着事发了修理我?你说呀你说呀!”她说的兴起,对着他的嘴唇又亲又咬,状若疯癫,却眯着眼睛笑,媚眼如丝的瞧着他,安冉烨瞧着她这模样,实在是抱不住在他身上乱动的的楚檀画,忙把她放到**去,浅浅笑道:“本王收了那些人的花儿,本想看你发脾气,没想到你倒好,直接把本王赶走了!本王若不走,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心意?只是本王没走远,悄悄的跟着你,看你扑蝶笑闹,看你在那族长面前窘迫,本来还以为那选夫你会极力拒绝的,没想到你还真选起来了,可是,你还是怕被本王发现了不是么?”“哼,谁怕了!我不怕!”她瞪着他,虽有酒壮胆,却仍是底气不足。安冉烨浅声一笑,眸中俱是温柔:“画儿,其实,你不需要喝酒壮胆的,难不成本王就这般让你害怕么?本王要的不过是那种意趣罢了,可你偏偏像兔子看到老虎一样吓的呆呆的,这样不好,以后可别这样了!”楚檀画脑袋晕陶陶的,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蹙眉瞪着他:“你,你就是会玩/弄我!谁是兔子啊,你一点儿也不像老虎,你就是个死狐狸!”安冉烨见她娇憨撒泼,弯眉一笑:“你口中的死狐狸心里可没有转着鬼主意也没有玩鬼花样哦!哎,与你说实话算了,你骗本王走的时候本王便知道了,后来悄悄的跟着你,看你玩的高兴,也就不曾拆穿你,就想让你好好高兴一回,结果谁知道你还笨的让人认出来了,那样的情况下,你难道不知道跑掉么?还傻的站在那里杵着!”安冉烨笑的眉眼弯弯,“你受伤昏迷好些天了,又在京城里规矩了那么久,在外头不就得释放天性么!所以本王是真心想让你玩个痛快的,还提前回来备好了饭菜,谁知道你这个小妖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楚檀画瞪着已经弥散酒意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是在分辨他话的真伪,看了一会儿,忽而嘿嘿一笑:“狐狸,你可真贴心,我的酒算是白喝了!——来,画儿好喜欢你,来,亲一口!”她不由分说的就又亲了上去,这安冉烨还真是被强吻的,深吻许久,他才放开她,低叹道:“画儿,你别闹——”楚檀画勾着眼尾笑:“你,你不想要么?”随即,还微微撇嘴,眸中蔓延委屈,“讨厌,你怎么不叫画画?——你都好些天没碰过我了,你难道不想要么?”说罢,她的身子就缠了上去,谁知碰到右臂伤口,低叫一声,又不管不顾的缠了上去,安冉烨低叹一声,她喝了酒总是这般主动,眸底明明藏匿着狂野的欲/望,却偏偏轻叹一笑,将她的右臂好好的护着:“画儿,你这还伤着,咱们别做了,再忍忍就是了,若是碰到了伤口,岂不是得不偿失么?”楚檀画眯眼,他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才一直忍着的么?她喝了酒,脑子里想事都是直来直去的,而且想到一个念头就直接会说出来,从没有拐弯抹角的说法,当下用左手勾起他的下巴,眯眼媚笑道:“哎傻瓜,难不成医生没告诉过你,这世间有一种东西最能治愈伤口的疼痛么?”两个人鼻子对鼻子,他几乎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了,下腹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她还一直贴着他的身子扭动来着,咬牙低声道:“是什么?”楚檀画低低一笑,唇瓣贴着他的下唇一直移到他的耳垂边缘,浅声叹道:“便是男女之间的**呀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