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二年,秋,大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们都传说这是大玄开国以来的第一个盛世,都在感念当朝皇帝,说他勤政爱民,善待兄弟。而谁也不知道,这个被百姓们称颂的百年不遇的勤政皇帝,此刻却在他做王爷时的旧府邸里窝在他当初大婚时的听雪堂的床榻之上打盹。“殿下,小顺子起先还不肯说,后来奴婢问了好几遍,都差点动手了小顺子才说的,哼,他还说是皇上非逼着他瞒着的,还说叫殿下恕罪,可别冤枉了他,他是奴才,主子说话不能不听的,可奴婢看着,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黄金跟在楚檀画身后过了承光殿,从旧时三王府的雍乐堂前绕过去,过了垂花门,一路就在楚檀画耳边说着。这会儿正是午后,细碎的阳光打在垂花门后的回廊的花架子上头,那些紫色的小碎花开的满架子都是,好看的紧。楚檀画驻足站了一会儿,眸中有些怀念,她是许久都没有踏入这里了啊,这会儿脑子里跟过电影儿似的,想起从前的好多事来。回忆分花拂柳而来,她的唇角禁不住扬起淡淡的弧度。“殿下,咱们不进去了?”黄金在旁边站着,她是头一次到这旧时的三王爷府邸来,从前只听琥珀说过旧时的三王爷府和太子府邸很是温暖,这会儿进来一看,虽说东西都还是那些东西,甚至还比不上八王府的奢华,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温暖的感觉,这人一进来,视线所及的每一样东西,都让人看着想要微笑。“进去啊,不过我自个儿进去,你就别进去了,你去吩咐这儿打扫的人,让他们都退下,我不叫都别来。”“是,奴婢知道了。”黄金按照楚檀画的吩咐自去了。楚檀画等她走了之后,才抬步走过那满是花架子的回廊,一路往听雪堂而来。她今儿是跟着几个孩子去书房里听师傅给孩子们上课的,几个孩子都聪明的很,她最近闲来无事,就常去瞧瞧,今儿是略略多坐了一会儿,又瞧了小狐儿的功课,发现他的字写的越发好了,就夸奖了几句,结果剩下的两个不高兴,她哄了好半天才都高兴起来,心里头闷笑他们的孩子气,不过身为母亲这样被需要也是极其高兴的。可是回了东暖阁之后,才发现安冉烨没在里面,这个时辰他本就该下了早朝的,可是楚檀画找遍了整个大和宫也没找见安冉烨的踪迹,倒是把小顺子给找到了。除了楚檀画之外,安冉烨这朝夕相处的人就是小顺子了,小顺子不跟在安冉烨身边,这挺不对的,不过她不去问,她让黄金去问的,逼来逼去,小顺子只得说实话,说皇上自个儿到旧时的太子府邸去了,还不许人跟着,说是要清静一会儿,楚檀画听了这话才带着黄金来的,没想到一来守门的还说皇上是真来这儿了,只是不许人打扰,因此楚檀画就一路进来了。听雪堂里还是老样子,满院子的花树,而且那门廊旁边的几棵高大的柿子树都结了果实了,她慢慢儿的走上台阶,进了屋子里一看,就是在那从前她窝着看医书的榻上,安冉烨撑着头斜靠在那里闭目养神,阳光透过窗格打在他身上,那场景美好的真像一幅画。楚檀画欣赏了一会儿,然后上前就一脚踢了过去,正中他的脚心,安冉烨吃疼,当下就跳了起来:“做什么?朕要——”杀字还没说出口就看清了是楚檀画在面前,赶紧把那要说的杀了你三个字咽了回去,嘿嘿一笑,作势就要过来搂着楚檀画:“画儿,你怎么来了?”楚檀画一躲,他就没有抱到,当下她挑眉道:“怎么?我不能来么?我说最近有时候都找不到你的人呢,没想到你下朝之后都跑到这儿来了啊,要不是今儿逼问小顺子,你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去?怎么,你厌烦我跟孩子啦,这么想法子躲着我们?”安冉烨眯眼一笑,不顾她横眉竖眼的,大手一捞,直接把她捞过来禁锢在怀里,然后才笑道:“不是不是!朕疼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厌烦呢?”听了这话,于是,她瞪他:“不是你干嘛来这儿?”他浅吻了她一口,低笑道:“那朕说了,你不许生气。”才人冉安。楚檀画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啊,我不生气,你说。”安冉烨这才望着她嘿嘿一笑:“朕就是想来这儿躲躲清闲,这儿舒服,朕踏实安心,最重要的是,你每日都跟小邪儿小狐儿在一处,朕就在想,朕要是不见了,你会不会着急,会不会来找朕?朕就是想让画儿你主动来找朕,朕要和你单独待在一个地方,朕想了好久,发现就只有这旧府邸才行,以后咱们两个要是想摆脱众人,咱们就躲到这里来,不许任何人进来,你说好不好?”楚檀画听了,想了一会儿,才道:“好是好,可是,干嘛躲到这里来,他们总会找到这里来的呀!”安冉烨闻言,眯眼大笑,阳光里他的眸中都是算计:“你的丫鬟没跟进来吧?”“没有,我就是怕吵着你了,就让她出去在雍乐堂外头候着了。怎么了?”安冉烨嘿嘿一笑,低声道:“她既然被你打发出去了,那就更好了!朕让人在每一道门上都挂了牌子,上头写着帝后正在商议国事,勿扰的字样!这门口守门的是朕亲自选的,也算是个心腹,是绝不会放闲杂人等进来的,哎,画儿,在咱们原来的府邸里头,你终于是只属于朕一个人的了!”楚檀画窘:“你挂这牌子不就是摆明了告诉人家咱们在这里干不好的事儿么?这要不是有人拦着,不知道多少人进来要围观了!”现在的宫里头,皇上与皇后娘娘商讨国事时候不能打扰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偏偏就是有人敢问,铃铛儿总是问,为什么商讨国事要那么久,明明她看见御案上还有折子。小邪儿总是很认真的瞅着两个人,然后拿着医书念,父皇心跳加速,娘双颊泛红,是不是都病了?商讨国事累了么?小邪儿最近迷上她的医书,成天抱在手里看,到处给人家看病,完全魔怔了。小狐儿却嘻嘻的笑,问,为什么商讨国事之后父皇脸上这么多汗?你说,这可怎么回答呢?楚檀画好容易回答了一个,另一个又冒出一个问题来,简直是没完没了的。不过安冉烨这样一来就管用多了,这样不会在xxoo之后一打开门,外头一排小脑袋看着她,一排人蹲在那里,睁着纯洁的眼睛看着她,问她十万个为什么,当然了,她可以把铃铛儿交给丹华处理,可是剩下的两个怎么办么!在她还在考虑怎么跟两个小皇子说的时候,他们俩暂时在旧时的太子府邸里躲清闲,做该做的事儿,其实也挺好的。安冉烨一直观察者楚檀画的神情,见她面色缓和下来,眸底还有一丝笑意,他便知道楚檀画会觉得这个主意不算的。当下他就缠了过去,抱着她的身子,手却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裳里面,话中意有所指,沉沉的笑:“画儿,你烦恼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你就从了朕吧,好不好?现在不会再有人打扰咱们了,朕想要你......”楚檀画反手抓住他向上探去的手,勾眉笑道:“你要什么呀?”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装作不懂,两个人七八天没在一块儿了,其实她也有点儿想的,却偏偏要吊着他。他果然就是急了,当下一把将她摁倒在榻上,狠狠的从脖颈而下吻上来,然后一面喘息一面低低的道:“画画,狐狸在跟你求/欢呵,你就答应了,好不好?”楚檀画被他吻的皮肤痒痒的,咯咯的缩着身子笑起来,她翘着嘴唇笑:“狐狸要求/欢可从来不会问的哟,都是很直接来的呀,今儿是怎么了?”一听她这话,安冉烨心里头顿时雀跃,立刻又俯身热吻了上去,一面热吻另一只手已经撩起了她的裙摆。“诶,等一下,”楚檀画就是故意的,等到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她的亵裤,偏偏就给他摁住了,然后眉眼弯弯的笑,“今儿不能直接来,我肚子有些饿,这儿临时可没有吃的,我看中了院子里的那些熟透了的柿子,你去给我摘下来几个,等我吃了,咱们再做!”她眯着眼睛笑,一眼的挑/逗,她就是故意的,隔着衣料虽感觉不到温度,可是她心里头明白,他是情动了。不过这会儿整座府邸就他们两个人,自然是想怎么调/情就怎么调/情了。他说的,夫妻情/趣少不得。uiib。她只是身体力行罢了。安冉烨眯眼看她良久,然后沉声道:“果真是要到柿子就做?”楚檀画这会儿兴奋的很,本来是玩笑话,可说起柿子还真是惦记那味道起来,就没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当下点头道:“当然啊,只要你能取来柿子,画画随你折腾都行的!”安冉烨一翻身起来,邪笑道:“那好,既然画画都如此说了,朕自然让你称心如意!——咱们今儿就尝试一下从前没尝试过的!”--------醋缸番外已经开更,嘿嘿,新文《王爷恕罪,妾身狠凶猛》也开更咯,亲们喜欢可以收藏哈~~